那青衫女子乘他一愣的时机,回身洒出漫天毒粉,并在韩应天以袖风扫开时施展轻功逃离。
韩应天欲追,不料又闻后面众人传出惊呼声,回头看见又有十来个人中毒倒地,看来她们的同伙不少。可恶!这帮女人绝不可饶过!韩应天急忙转身回去抢救中毒者,心中怒火更盛。
随后韩府中各处连二接三地继续发生中毒事件,毒性一次比一次烈,韩应天的怒火亦越焚越烈。偏偏那帮女人的武功颇高,在偌大的韩府中不容易搜出,况且他光是解毒就忙不过来,更脱不开身去找凶手。
纵使韩应天下令将韩府中人全部集中于大堂,但在集聚的过程中又发生了几次中毒。吓得一些人不敢再去,躲在原地或逃窜出府,但凡是逃出韩府的都会在百步之内中毒,被扛回韩家医治。韩家大乱,人心惶惶,到处哭声一片。
韩家是医药世家,文儒者多,会武功的人很少,完全没办法防范那些武功高深的女人下毒。她们所下的苗疆之毒在中原极为少见,且毒性刁钻,配好的解毒药甚少有效。因此除了韩应天外,其他人皆无力防范,只能听任她们宰割。
这样下去不行!韩应天医治好一个伤者,抬头望天色。可恶!飞鸽已放出近两个时辰,怎么那三个家伙还没到?早在第二起中毒事件发生起,他知道形势不妙,韩家无力自保,因此让老仆人古爷放出飞鸽,向洛阳四公子的其他三人求救。怎么现在还没来?
钟灵儿递给公子一块毛巾让他擦手,然后在旁边的书案上铺好白纸,备好笔墨,再接过公子递回来的毛巾。
韩应天沉思片刻后,提笔在白纸上写下解毒药方,注明用量。
钟灵儿立即接过药方交给韩家其他大夫,让他们即刻配药施治。然后收拾药箱,随公子赶往下一处救治伤者。
“累不累?”
钟灵儿闻声抬头,看见公子关切的眼光,心中一阵暖意,摇了摇头,“不累,公子才辛苦呢。”
韩应天赞许地摸了一下她的头顶,这丫头真是不错,机灵聪慧又眼疾手快,最知他心意,时刻在旁协助着,帮他省了不少时间。若不是她,他可能会把现场弄得一团糟。这么贴心的可人儿真的很难得。
钟灵儿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加快脚步跟上疾走的公子。老实说,乍看见那些伤者恐怖的中毒症状,她真的好怕,手脚都在发抖。可是见到公子在忙,就本能地上前帮他。她钟灵儿没有什么用,只能帮公子做一些琐碎的小事,公子才是救人的菩萨。那些中毒的人好可怜,幸好公子有办法使他们复原。可是公子只有一个,纵使有神法,也救不了那么多人啊!那些坏蛋何时才肯罢手?
韩应天持续地忙着,又救回了一批中毒者。刚停下来吁口气,又听得右侧那个庄院中传出惊呼声。
“可恶!”韩应天低咒一声,飞身赶向发声处。明知下毒之人应该在中毒者发作之前就已离开现场,但他还是扑上去看是否能拦截住凶手。飞进院子,只见地下倒着几个人,浑身呈现诡异的青紫色,正在痛苦地呻吟,除此之外周围再无人声。
“老兄,你来迟啦!”
韩应天蓦地回身,只见两道人影从院外跃进,其中一个还挟着一名白衣女子。
“东方蔚、朱敬祖,你们混哪里去了?怎么这时候才来?”韩应天见是两位好友,松了一口气,也不免抱怨一下。
“喂,怎么对我们这么不客气?我们是救兵耶!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朱敬祖顺手把挟着的女子扔在一旁,嘴里不满地抗议,“哼,这么不欢迎我,我走好了!”果真纵身跃起,不见了踪影。
韩应天早已蹲下检查伤者了,也不阻拦他。相交十几年的好友嘛,还不了解他吗?拿他的脑袋来赌都可以,朱公子肯定不是负气离开,而是跑去逮下一个了,像他这么爱凑热闹的人怎么会错过这好玩的游戏呢?
东方蔚笑笑,也凑近伤者视察一番,“我刚才被皇上召见,敬祖在躲他老爹的人马,因此没看到你的飞鸽,后来是南宫派人找到我们的。南宫已经带人围住了韩家展开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把凶手逮住了。我说应天,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摆这么大的阵仗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