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应天带着钟灵儿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仆人,突然看到府门前停了不少车马,“府内有什么事吗?”
“回公子,老爷从宫里回来了,而且今天府里有贵客。”一位仆人回道。此时另一个仆人从内头出来,“公子,老爷听说您回来了,请您到厅里去见见客人。”
韩应天点头,吩咐灵儿先行回房休息,自己随仆人住厅里走去走。
一进厅门,便见韩家老爷正在与一名年轻男子相谈甚欢。韩应天走了过去,“爹爹,孩儿来了。”
“哦,”韩老爷回头,站了起来,“应天,你可总算回来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府内闹了八条人命,整个洛阳都惊动了!”他本来在宫里当御医,一个月前接到家人送来的信,说是府内突然来了一伙恶人到处放毒,连伤八条人命,而公子也在次日出了远门,从此没有丝毫音讯。急得他连忙向宫里告假,回家探望,等了近一个月,儿子才回来,真急死他了!要不是这段时间接到过几次儿子的亲笔信报平安,他真会以为儿子有什么不测。
“爹,是苗疆一个毒教的人来挑衅韩家的医术,孩儿这次出门已经解决了,她们不会来洛阳了。”韩应天淡淡地解释,他知道父亲会担心,用传书的方法送过几次家书给像父亲,想不到父亲仍不能放心。父亲平常总是留在宫里,父子间没多少时间相处,但感情仍是十分深厚。
韩老爷这才点头,深知儿子的本事和从不妄言的作风,想必这事已经妥善解决了。心情松下来,蓦地想起冷落了客人,连忙拉过那名年轻男人,为他们介绍。
“来,逸飞,这就我的儿子韩应天。应天,这位是你云师叔的独子,名叫云逸飞。你们第一次见面吧,以后可要多多亲近呀!”当年他与云逸飞之父共同拜师学医,情同手足,而后各自娶妻生子,几经迁徙,渐渐断了联系。多年不见,故人之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怎不叫他欣喜?
韩应天与那年轻男子对望一眼,那人微笑向他拱手,“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应天兄好。”
韩应天拱手回礼。刚才已经认出来了,是在路上打退强盗的那位公子。
韩老爷诧异道:“咦,你们以前见过吗?”逸飞贤侄方才说他们家这些年迁到东海中的某座岛屿上,筑造了一个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取名凌云岛,再未涉足中原,何以他们两个会见过面?
云逸飞笑道:“就在今天上午路途中,我与应天兄有过一面之缘。”
“哦,那可真是巧了。”韩老爷颔首,“应天,逸飞此次来中原游历,你可要尽地主之谊呀。为父不日就要回皇宫去了,逸飞就由你招待。”他是皇宫里的长御医,事务繁多,这些时日宫里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几次了,不能再耽搁。而云逸飞人品外貌皆佳,亦继承了其父的医术,料想与应天合得来。
“是,爹爹。”韩应天点头答应,虽然他极不善于待人接物,但父亲甚少对他有什么要求,故而此次便应承下来。
“那么烦劳应天兄了。”云逸飞含笑对他说。
“哪里,”韩老爷回答,“逸飞你千万不要客气,我与你父昔日情同手足,还曾相约将来娶妻后有了儿女,若为同性则结拜为兄弟姐妹,若为异性则为夫妻。你若是个女的,就该是我家媳妇呢!”他突然仔细看着云逸飞,开玩笑道,“唉,我可不知多希望你是个女的,你瞧我儿子,二十好几了,没一个姑娘家喜欢。若逸飞是个女孩,可不正好?”儿子的婚事也是他总挂在心里的大石,偏偏儿子一点都不急。
“韩世伯说笑了,”云逸飞跟着笑了,“应天兄如此不凡,必有许多姑娘喜欢才是。”
就是太不凡了!女孩子们都畏惧地远避。韩老爷叹道:“贤侄不必说好话了。唉,不说了,姻缘也是命中注中,强求不得。贤侄今年十八岁了吧,当年我与你父亲约定,若后代为男女,则让他们在女方十八岁时成亲。如今当然结不成亲家了,不过洛阳颇多佳人,贤侄乘此机会娶一个回去如何?看中了哪个,世伯给你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