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凤凰理直气壮地叫嚣:“教主生命危急,你应该尽力为教主解毒才对!可是你竟然为这个卑贱的小丫头耽误时间,还不知错?”
去,谁理你!韩应天别过头,替灵儿理好微乱的一缕头发。
气死她了!他竟然对她视若无睹?黑凤凰气得失去理智,扬起手掌就是两把飞刀出手。
韩应天弹开它们,“黑凤凰,想跟我动手?”
黑凤凰一窒,蓦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压下所有的情绪,“韩公子,奴家怎么敢跟您动手?是教主要奴家来问一声,您对教主所中的毒研究得怎么样了?”
“全无头绪。”这几天他根本没空管那个,而是尽心研究窆夜蛊。
结果令人失望,这个蛊种果然罕见,一旦进入人体,立即与宿主的血液结合,随着人的血脉行遍全身,无法去掉。另外根据凤凰教主和两位长老身上分别取来的母蛊和子蛊样本,发现母子蛊之间的关联无法切断,子蛊始终会受母蛊控制。他快被这种奇怪的蛊虫搞疯了,要么毁了母蛊,一齐毁灭所有教众,要么就不能动教主。
“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头绪?”这可是关系到她们所有人的性命呀!教主中了毒之后,功力尽失,已经不能运功将窆夜蛊的母蛊传给下一任了,除非教主复元,否则她们全部都会没命了!“你快一点呀!时间不多了!”教主近日越来越虚弱了。
“想我快一点就别来烦我!”韩应天简直想把她一脚踢出去。
不再理她,搂着钟灵儿回药房,“灵儿,帮我磨一下这几样药材。”随手递给钟灵儿几把药材,让她有事忙。凤凰教的人渐渐急躁起来了,难保她们不会狗急跳墙,拿别人出气,还是把灵儿跟她们隔开比较好。
黑凤凰站在门外,看到他们埋头在药材里边,不敢去打扰,只能投以怨恨的眼光。半晌后,终于走了。
钟灵儿看她的背影走远,“公子,你真的要帮那个什么教主解毒吗?她们看起来都不是好人呢?”
“不然的话她们不是会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吗?”韩应天看着血样深思,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冻结母蛊,使它无法再控制子蛊?嗯,试试看。
“也对,那……公子医好了教主,她们就会放过我们吧?”钟灵儿把碾好的药粉分别装好,又提出一个问题。她总是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可是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也许她真的很笨吧。
“会吧。”韩应天心不在焉地回答,“你不要想太多。”其实他喜欢灵儿不去接触外面的一切丑恶,只希望她呆在他撑起的小世界里,保持她的天真善良。
“哦。”钟灵儿听话地不再去想,专心磨药。公子那么厉害,一定知道怎么办的,根本不用她担心。她只要跟在公子身边,做一个听话的丫头,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韩应天不知小丫头的心思转折,径自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将母蛊的活动封闭住,切断它对子蛊的操纵。
钟灵儿收拾好药房,转而整理别的房间,然后提着桶到井边打水。
刚走到井过,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头一昏就失去了意识,在她最后一丝清明里,仿佛在水中的倒影看到了一个长相恐怖的老太婆……
再睁开眼,钟灵儿发现自己倚在井沿,她甩甩有些昏眩的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站起身却是一切依旧,头昏也消失了,是自己糊涂了吗?她自嘲地笑笑,不再去想,提起桶继续打水。可是一见到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禁又浮现刚才那个奇怪的影像,那是——她摇了摇头,是幻象吧。
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在不远处的屋子里,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妪在窗外阴森地望着钟灵儿忙碌的身影。她是——凤凰教左护法!
“左护法,”另一个老妪从阴暗的屋内走过来,与她一起看向钟灵儿,“她不会发觉吧?”
“当然,我左护法亲自出马,岂会失手。你不也说那个丫头迟钝愚笨吗,三长老?”
“说得对,她一定想不到就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里,我们已经把她带来这间房,让教主给她下了蛊,再送她回原地了。”三长老正是谋划此事之人,她们这么费尽周折都是为了不惊动韩应天。
“不过教主何必费尽心力给她下窆夜蛊呢?就让我们属下去给她下个厉害一点的蛊也就行了。”左护法看了看屋中打坐调息的教主,不明白教主何必这么慎重,搞得现在元气大损。要知道现在她的死活可关系到全教人的性命啊!
“左护法不要小看韩应天,寻常的蛊说不定会被他解了呢,窆夜蛊无人能解,最合适不过了。”三长老素来像凤凰教的军师,心机深沉。其实教主原先打算用窆夜蛊来控制韩应天,但被她劝止了,因为韩应天武功高深难测,一不小心失手就会坏事。而且目前绝不能让他知道凤凰教是以窆夜蛊来控制教众的,否则难保他不会对教主下手以灭绝全教。当然她万万想不到韩应天早就知道了这个信息。
蓦地凤凰教主喷出一口黑血,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教主!教主怎么样?”
凤凰教主闭上眼睛,“没事了,我刚才强自运功下蛊,牵动了体内的毒素,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那就好,”在场的女人全松了一口气,“教主你千万保重啊!”
凤凰教主冷哼一声,这就是窆夜蛊的作用!它使所有教众都不敢背叛!韩应天,你心爱的丫头也中了窆夜蛊,你还不乖乖地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