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这个钟灵儿是何人物?”
黑凤凰答道:“只是个普通的丫头,并无任何特长。”
“教主,”三长老上前,“属下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说。”
“是,据属下所测,韩应天对医术和毒术颇有研究,但似乎对苗疆之蛊所知不多。例如属下暗中对钟灵儿下蛊,可是他一直没有察觉,毫无反应,所以,教主不妨用蛊控制他,就不怕他反抗了!”
“嗯,本教主也正有此意。”
大长老却提出异议:“可是韩应天武功颇高,在他身上动手脚,必然难以瞒过他,练武之人很容易察觉到身体之内的变化。他又是个倔傲之人,若犟起来岂不是对教主不利?”
“有道理,那么本教主就对那钟灵儿下蛊!”凤凰教主终于得出好办法。
“教主英明!”众属下的奉承让她得意地桀桀笑出声来,韩应天,你最好乖乖听话,我才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灵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观察她良久,韩应天终于开口。
灵儿真的不对劲,不只是因为环境,而且对他也不像往日般亲近。难道所中的蛊未清,还是又中什么毒?韩应天想至此一惊,上前抓住背对着他整理衣服的钟灵儿的手,替她把脉。
未觉有何异常,韩应天放了心,松开她的手腕,抬头却惊见她脸上挂着两行眼水,悲伤地望着自己,“怎么了?灵儿,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究竟是谁敢欺他的小丫头?
“公子,”钟灵儿含泪悲哀地望着她,“灵儿……灵儿一直认为公子是好人。”所以她才会忠心跟随公子,尽力照顾公子,把公子的一切都看得比自己重要。
“好人?”他算是好人吧?“我是啊!怎么了?我没做错什么吧?”虽然他会骗人、算计人、折磨人、暗算人……但那都是对付坏人啊!
“你有!你不应该抢别人的东西,还害死了那个人!你不应该……不应该这样做的……呜呜……黑凤凰她们是坏蛋,所以做坏事,可是公子是好人,怎么可能跟她们一样呢?公子不应该……不应该……这样的……呜……”公子,她最崇拜敬重的公子呵,竟然跟那伙坏人同流合污……
韩应天把哭泣的她搂进怀中拍抚,“灵儿,别哭,你说明白一点,什么抢别人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谋财害命了?谁告诉你我做过这种事?”小丫头竟然这样怀疑他!
“就是前天啊!我们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黑凤凰抢了一个人的马,还杀了他,公子竟然不阻止,只顾自己逃命……呜……那个人好可怜,一家老小都靠那两匹过活,你们抢了马还要杀人,呜……他们家好可怜……”
韩应天一拍额头,天哪!小丫头竟然在介怀那场戏,朱敬祖会开心死!他那种夸张虚假的表演也有人深信不疑!
见她仍是止不住地哭,韩应天叹息着坐下,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傻丫头,那是假的,那赶马的人是朱敬祖啊,记不记得?那个奇奇怪怪的脑子又有毛病的人,你见过的。他是故意赶着马让黑凤凰抢的,当然他也没死,只是假装倒下而已。”
“可是,他长得不像……”
“他易容过了。易容——就是用一些道具改变自己的外貌,使别人认不出来。其实朱敬祖的真面目你在韩府见过的,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朱公子?上次在客栈见到他,他就是易容了的,这次又换成另一种样子,扮成赶马人。下次见到他,叫他再扮成那个样子给你看。”
“真的吗?”这些事情听起来很玄,好难相信。
“当然是真的!灵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怀疑公子说的话?”往日那么信任他的小丫头竟然怀疑起他来,韩应天气恼了。
见公子有些生气了,钟灵儿嗫嚅着:“我不是不信,公子你别生气。”她是不应该怀疑公子,可是……
“真是的,公子什么时候骗过你?好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示范一次给你看,其实易容这种事在江湖上是很常见的,只不过我们洛阳四公子可以弄得比较像样一点而已。你看——”韩应天掏出几样东西,往脸上贴,“像这样,再这样,然后涂上这个,这个也抹一点,再画上几条线,然后是这个,最后贴上胡子,你看!现在还像不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