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夫君多多多:一个萝卜四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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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不,不可以。

风凌澈,你这个混蛋,不要说傻话,咬着牙都要活下去。

“救他。”风凌澈的唇边挂着一滴血,笑容依旧很温暖。不想他为难,不想筱棉难过。所以,救她的弟弟,一定要这么做。

临沐熙看着风凌澈颤抖的肩膀摇头,他不会那么做的。要么,大家一起死在这里。

“别为难了,临总,我帮你做个决定吧。”莫老大开口,拿出一把刀子,稳稳插入男孩的腿上,鲜血直流,疼得他差点叫了出来。

“不……”临沐熙吼道,莫森,你没有权利那么做。

“既然你不选择,那么我就帮你做啊。”莫老大看了看一旁的男孩,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看在临沐熙慌张的份上,他稍稍停留了一会。

男孩的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那是筱棉的全家福,一家人其乐融融。他,的确是筱棉的弟弟,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

临沐熙的拳头紧紧捏着,仿佛要捏断每一根骨头。青筋早就爆出,脸上缓缓留下一行汗水,他不是慌乱,而是为难。他的心像搅拌机一样搅动着,时刻不能放松。

“救谁?”

莫老大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像狮吼般回荡在空荡的房间。这里的房间很大,回音绵绵不断。

临沐熙双拳紧握,咬着牙齿指着小男孩说道:“他。”

“好,很好。”莫老大笑着鼓掌,一手命令着,仆人将小男孩放了下来。

风凌澈笑了,仿若舒心一般,整个人顿时轻松多了。

临沐熙看着风凌澈,眼神传递着坚定的话语:坚持住,我一定救你出去。

“怎么,救了一个还想救第二个?”莫老大抽出一根烟放入口中,仆人为他点燃了烟头,眼神渐渐冷漠。临沐熙,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固执,可是这般固执的你还是输在了我手上。

“放了他,我跟你走。”

“不。”一个字从风凌澈的口中喷发出来,使尽了他的力气。挣扎的身体带动了更多的血液,背后的子弹仿若一条毒虫吸食着他的血液,每一秒读疼痛无比。

“闭嘴!”第一次,临沐熙对着风凌澈吼道。

他上前接住送来的男孩,看着莫老大,一点也不害怕。他以为他临沐熙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吗?不,决不可能。

“好,很好。可惜,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么休怪我不客气了。”

临沐熙没有意识到身旁的男孩已经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而且以一种卑鄙的手法将他困住,麻醉针刺入临沐熙的肉中,几秒后,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世界,颠倒了。

其中一个杀手拔出锋利的刀子卡在临沐熙的喉咙处,从来没想过可以战胜的临老大,此刻竟会败在这里。

“住手!”房间里冲出一个人影,淡粉色的睡衣裹住她曼妙的身材,一头俏丽的短发晃悠着。

“回去。”莫老大拦住跑过来的人。

“哥,求求你不要杀他,你说过你会好好和他谈判的,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你看不出来是他要至我于死地吗?”莫老大大手将妹妹禁锢住。

莫凌仇视他,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是这种人。

“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他忘记对你的仇恨呢?你愿不愿意放过他?”莫凌停下挣扎,看着哥哥坚定地说道。

莫老大好奇地盯着自己的妹妹,这个临沐熙的魅力有那么大吗?他还不能决定是不是要放过他。

风凌澈失声叫了出来,却被人一棒打晕了。

楼下一个脚步声传来,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了。银色的面具,此人就是银狼。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身躯站在莫老大跟前,指着地上的临沐熙说道:“把他交给你妹妹。”

“你确定?”莫老大看着银狼,有些不解。

“确定。”银狼将手随意地贴在身侧,看了看莫凌缓缓一笑。她会好好照顾临沐熙的,并且会改变这个世界原先注定了的结局。

“谢谢你。”莫凌逃出莫老大的手臂内,快速跑到临沐熙的身边,抱起他的身子眼泪一片汪然。她以为他会那样幸福一辈子,和她没有一丝交集,可是现在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也是唯一一次,她怎么可以抛弃他。

“好好照顾他。”银狼放下一句话,离开了,走到另一个楼梯处,看着倒在半路的身躯眼睛也模糊了一片。

他静静地走上前,蹲下身,阴冷的脸庞渐渐火热,他最得意的手下,最衷心的杀手,最得心的朋友。竟然,死在了这里。

他弯身将她抱起,缓缓站起身,身后的杀手上前问道:“主人,让我来吧。”

银狼摆手,目光恢复了冷漠。他抱着可儿一步步走出了莫森,这个害死了多少人的地方。他冷漠,可是他还有心,还有爱。而莫森的冷漠,却让人更加恐惧。

莫老大斜靠在墙壁上,看着莫凌将临沐熙的身体抱了进去,小小的身子很用力,手上的脉络很清晰。原来,他那高傲的妹妹也有心上人,那他的呢?还在那个记忆里吗?若在,就将她找回来,圈养起来。

他抽着烟,将烟雾缓缓吐出,垂在空中。脑海里想起一个身影,那身影,挥之不去。

夜半时分,筱棉躺在床上惊醒了,满头大汗,湿了被子。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夜晚与白天温差太差,心里有些寒颤,胸口闷闷的,难受极了。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按住乱跳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侧脸看着窗外的月光,像银步般覆盖着大地,带着一些冷幽。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珠,看了看被自己踹掉的被子,不免想起了临沐熙。若是他在,此刻的被子已经盖在了她身上。可是……他还没回来。

筱棉掀开被子,下了床,一个人下楼倒了杯水。一手搭着另一手的上臂靠在墙上,呼吸平稳了许多。

刚才,她做恶梦了,梦境很模糊,她想不起来,只知道心像针刺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