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这样去做了!一个收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他用最炙热的吻熨烫着她的心。
或许是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霁华只能呆呆地任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沉醉在那份爱意中,她忘了所有的原则。
“这一次……代表我真的爱你……”
他用他的吻证明所有的感情,没有迷乱,没有彷徨,他只想好好地爱她。
爱?他爱她,那她呢?她是否爱他,她是否能爱他?这一个个的问题像一连串的音符敲打着她的心。猛然间,霁华清醒了过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迅速地向反方向奔跑,一直地跑。
望着她逃离的背影,广泽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这么无用,连自己的感情都抓不住。他双臂撑着头蹲在了地上,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摆脱所有的失望与自责。
一阵掌声凭空爆发了出来,广泽缓缓地转过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是柳燕脂和杜宇声。
“你们看戏看得愉快啊!”他带点自嘲的声音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杜宇声赶忙摆手,一脸无辜的样子,“你可别误会,我和柳助理送令尊大人离开,怎知恰好撞上如此精彩的一幕。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势必会影响到你的爱情表白,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在这儿待上一会儿。”他说得很委屈,一副万般无奈的样子。
“我就更不是有心的啦!”柳燕脂清澈的眼神比杜宇声看起来还纯洁,“霁华送了我一包花茶,我还没去谢谢她,我送走你郗总的父亲大人,就想趁最后一点午休时间向霁华道个谢、表个情。怎么知道郗总你先霸住了人家,我只好站在这里等你用完了人家再借我用喽!”
广泽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行了行了!我们认识又不是第一天了,你们两个人是好是坏,是忠是奸,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杜宇声将眉角挑得高高的,一脸学者迷茫的感觉,“那你说我们到底是好是坏,是忠是奸呢?”
“你们不坏——是特坏,你们不奸——是大奸!”广泽连说话的口气都是冲冲的,谁让他们要趁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出来招惹他。
柳燕脂双手抱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郗总,本来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的,既然你说我特坏又大奸,我还是不告诉你好了。”
广泽眼一斜,斜上了天:不告诉就不告诉,了不起!
杜宇声趴到他的肩膀上,故作神秘地说着,“跟刚刚丢下你跑掉的那个人有关哦!”
“什么事?快说!”广泽立刻端出总裁的架势逼供起来。
柳燕脂决定不再逗他,“我从霁华的秘书那里知道,咱们的易日夕?董事约了霁华周六晚上在落夕湖畔的‘WISH’咖啡屋见面——郗总你说,这件事情究竟是大是小,是好是坏呢?”
广泽微微地垂下了头,他的额头上隐约沁出汗珠。
“老兄,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杜宇声拍拍他的肩膀,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头,喊了一句,“喂!郗伟广泽——”
听见杜宇声叫他的全名,广泽木木地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什么?”
“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刚刚做的事最有气质、最有风度!”杜宇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也这么认为。”柳燕脂回眸一笑,将所有的一切丢给广泽自己去思量。
郗伟广泽最大的灾难降临了——什么什么?易日夕?董事对俗妞儿的约会邀请?不是这件事啦!还没轮到易日夕?那个老色鬼出场呢!
那是什么?
是——那株蒲公英啦!
端坐在他办公桌上的蒲公英明明已经开花,渐趋成熟,可这一天它突然蔫了,无精打采的,好像要死了一样。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一直生长在中央空调环境下的缘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惊慌失措地查找起各类花卉书籍,可这也没找到可以治疗它的方法。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趁着清晨去找它的原主人想想办法。
再一次,他来到了东施公寓的楼下。毕竟公寓里住的都是女性,他也不敢就这样贸然闯入。抱着那株蒲公英,他遥遥地向七楼的阳台望去,想要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风轻轻地飘过,蒲公英白色的种子缓缓地扬起,离开了母亲,它们将去找寻自己的生命地。这就是纷飞、繁茂的爱情!
伸出手,他想将那些白色的小伞网罗到掌中,可惜,天不从人愿,他无法收住这纷飞的希望。一种没来由的沮丧从心底应运而生,他唯有收紧双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那株蒲公英。
“你在这儿做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窜进了他的耳膜,猛地转过身,他惊奇地发现了俗妞儿的身影。她拎着装早点的纸袋,看样子是去买早点刚回来。寻觅了半天不得见,不想她竟出现在他的身后,这是否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