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凡,下班了!”又来了,真受不了他,依凡露出个甜甜的微笑,嘴上埋怨,心里却感觉甜蜜无比。
“今晚想去哪?”他搂着她的腰。
“哪也不去,今晚我下厨好不好?”她抬头看他。
“当然好,不过你会做饭?”拓也眼里满是不信任。
“你别小看人!”她皱一下眉,“你等着看吧。”不服气地仰起头,这个角度正好方便他吻她,害得她一阵脸红。
依凡的厨艺可不是盖的,她竟然敢夸下海口,就证明她的确有几把刷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使她有很棒的烹饪技术。
她也喜欢自己下厨做些吃的,既有情调,又能打发时间,特别是现在还有人分享。像今天这样,她做饭,他待在客厅里看电视,然后她把菜端出去两个人共同品尝,很温馨也很有家的感觉。他当然会大大地把她夸奖一番,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笑。
饭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谈天说地,不用在乎时间的流逝,不必担心有人侧目,也不必担心自己的仪容不整。拓也绝对是个好情人,不乏幽默,又不缺体贴。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星子都识趣地挪开身子,依凡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看着她纯真的睡颜,其实她比谁都脆弱,外表的坚强并不代表不需要人疼、不需要人爱。他会一直宠她、爱她,帮她分担忧愁,让她尽量没有烦恼,不再被孤寂吞没。
第二天,依凡发现自己居然在他怀里睡了一夜,禁不住羞红了脸。他们两个看起来那么契合地斜躺在沙发上。天,她还从没有和一个男人单独待一个晚上,和浩然也没有过。
拓也望着她,心底莫名的柔情汹涌而出,他把她轻搂入怀,“你睡着的样子好可爱。”
可爱?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呀,别人总是说她能干、独立、美丽、聪慧、典雅……就是没有人说过可爱!但她一直想做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她激动地回搂他,“答应我,拓也,你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这不像她会说的话,可为了这个男人,她就能这么顺口地说出。
拓也的回答是收紧双臂,抬起她的头,深情、缱绻地吻着她。
这一整天,她都保有好心情,一直绽放着梦幻似的微笑,就算拓也告诉她晚上有约会,也没有改变她的好心情。
快下班时,依凡接到一个电话。
“我是浩然,能和你谈谈吗?”他的声音第一次没有让她有心跳的感觉。
她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反正拓也今晚有事,她很想知道浩然为什么找她。
在约定的餐厅坐下,依凡直截了当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浩然表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才很困难地开口:“你和和泽拓也真的在一起?”
“是的,那天在婚礼上你不也见到了吗?”他问这干吗?她的表情戒备,她和拓也的事情绝对不干他什么事。
“我以为……”他停顿,不安地看向她。
“以为我是找他来演戏的?”他并不是那么不了解她,“可是我是真的爱他。”她说得自信,听得人却变了脸。
“你了解他吗?”
“为什么这样问?我想这与你无关。”她的语气加重,让他清楚地听出她的不高兴。
“我关心你才这么问的,他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他伤害了许多好女孩,你知不知道?”他稍微提高声音,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愤怒地抬起头,依凡怒火冲天地看着他,“不准你诽谤他。”
“我没有诽谤,这的确是真的。”他保持冷静,这样她才会相信。
“浩然,我一直以为你是正直善良的,请不要在我们分手以后再来破坏你留给我的印象,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破坏了我跟拓也你能得到什么?”
“依凡你先别激动,”他微微叹口气,“听我把话说完。他的确是那样的人,这在商界不是秘密,而我在新闻界——所以知道得比你多,我不想要什么好处,只是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在你还没有爱上他之前快离开他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上他?”她轻喘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下,她真的没有想到浩然会是这样卑鄙的人,在背后诋毁拓也的名誉,“你以为除了你我就不会爱上别人?你也太自信了吧?”她嘲讽地扬起眉毛,“拓也他值得我爱,就算他是个花花公子,他仍然值得我赌一赌,更何况我不相信你的话,你没有见过当我与他身陷囹圄,他有多坚定、有多勇敢,他有胆识、有魄力,在那样的危险时刻他还是一直为我着想,他为我做了许多事,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当我得了痢疾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当你和许思念卿卿我我的时候,只有他在我身边。他才是我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她竟站了起来,“浩然,或许你是好心,可当你娶了思念以后也就失去了关心我的权力。每个人的人生都该自己选择,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希望你以后别再对我说相同的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