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长长的气,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昨天早上,我打电话回家,妈妈说傅家已经开始在筹备婚礼,叫我玩到这个月底就回去。
他们为什么弄不懂,我是离家出走,不是环岛旅行,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嫁给他。”
听着她的话,亚丰的心情一团混乱。
她回家嫁人,他丢掉一个麻烦包袱,岂不两全其美?可是,他居然不希望这样,是不是很诡谲?
“你可不可以教我玩股票?如果我自己会变钱,我爸妈也许就不会逼我嫁给傅恒。”
教她股票?以她的笨头脑,学三辈子也学不会。亚丰冷嗤一声。
“不行吗?我知道这种秘诀是不外传的,我曾经向傅恒求救,请他教教我,他也和你一样,哼了一声就没下文。不过,我能理解,如果每个人都学会这种秘诀,人人都赚钱,他就没得赚了。”
秘诀?她把操作股票当成巫术,念念咒语就能财源滚滚?
她靠上他的肩膀,一秒、两秒、五秒、八秒,他居然没把她推开?这下子,她更安心地在他的肩上筑巢定居。
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很美,在处处光害的台北,很少看见这样一片漂亮夜空。
“我喜欢这里,不喜欢台北,你以后不要赶我回去好不好?”
“你总要回去嫁人。”淡淡地,他举证出事实。
“不,我一定会有办法,不用嫁给白斩鸡。”她下定决心,不嫁,打死都不嫁!
“你想到办法了吗?”
“有,不过要请你帮忙。”
“怎么帮?”
“你比他更早把我娶进门,这样他就没有人可以娶了,你说这是不是个最棒的好方法?”
她的好方法居然是要他作出重大牺牲?
“你肯吗?”??怀了希望问。
“不肯。”他直接拒绝。
“我就知道,算了,我另外想办法。”讲完这句,她不再说话。
分享着他的体温,她喝下半打醇酒,那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有阳光的气味,干净清新。
头昏昏、脑钝钝,那是酒精中毒的前兆。
她安静了,他的心反而不安宁,她的话一次次在他脑中回响——
她说喜欢他、爱他;她说她爱赖这里,别将她赶回台北;她说她被逼着嫁人,不想嫁给白斩鸡……这些乱七八糟的讯息将他的心捆得失去自由。
喜欢她吗?不!只是不讨厌,对他来讲,不讨厌已是不容易,因为她是他最厌倦的花痴典型。
要将她留下吗?不!他应该将她赶走,让她对自己不存想法。要她依照家人的希望,嫁给一个能提供安全生活的男人,虽然这样做会让他心底隐隐不爽,但他的理智说,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而最适合他的女人是辛雅雯,雅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们之间不单单是好朋友关系,他们还在去年就决定了两个人的婚事。
雅雯能干聪明、独立自主,不须他下指令,就能把事情做到完美无缺,不像??这种女人,连一句话都能说得颠三倒四,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