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想这样想,但是直到真的伤到了血砚、而他却依旧没有怪她,反而对她照样关心的样子,她才发现原来他在自己的心中居然占据了这么重要的地位,也因此更加难以释怀。
“妃雅……”苏煜儿试着安慰她。
“父王,母后,我们快一点儿回去好不好?”她抬起头请求。
“快点儿回去倒无妨,但是女儿,你真的就这样放弃摄政王的提议吗?”苏煜儿看向妃雅,清楚地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不舍。
“我……”妃雅咬住自己的唇,“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夷齐叹了口气,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我会立即跟摄政王大人说的,但是妃雅,你得答应我们,尽快快乐起来。”
妃雅抬起头来,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就这样吧,所有的事情都等到以后再慢慢说,或许,她是有鸵鸟情结的,只要事情还没到最紧要的关头,还没有逼近眼前,那么,她就可以继续再躲一阵子。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见血砚,看着他关切的表情,她就会自责,懊恼于以前对他的态度,更生气于自己轻易就被控制的行为。
心里总是很乱,也许等她想清楚了这一切,她会见他。
但是不是现在。
“你阴险!”血砚血泪控诉。
“是你太笨。”血缡笑笑地挥挥手,示意第N次把他逮回来的侍卫们可以再次功成身退。
“你无情!”血砚跳起来怒发冲冠地叫嚣给他看。
“是你不守承诺。”血缡瞄他一眼,坐得稳稳当当。
“可是,”血砚大叫起来,“谁让你没有告诉我妃雅又被你送走了?!”
“咦,我没有告诉你吗?”血缡看他一眼,“那真是太遗憾了。”
“二叔!”血砚气得发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我都答应你了,你干吗把我当犯人一样看待,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我?”
“那是因为我太清楚你想做什么了,小滑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你早就想好了开溜是吧,连东西都准备好了。”血缡把他准备跷家的随身东西打包丢给他,“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血砚心虚地看着他的“作案工具”。
“所以,你就别妄想了,在你没接掌王位前,你哪儿都不准去。”血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他不是太惨了?
“二叔……”他开始改换态度以哀兵之姿磨人。
“别想讨价还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血缡冷哼一声,根本不为所动。
“二叔,别这样嘛,有话好好商量……”他再次苦苦哀求。
“之前我累死累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跟我好好商量?”血缡不怀好意地瞄着他,“晚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血砚不死心地继续开口。
“简单,我找人来教你不就成了,而且你也可以来问我。”血缡笑眯眯地不为所动。
“二叔,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急?”他皱眉瞪他。
“桑桑在等我。”血缡笑得温柔。
“原来是这样!”血砚叫了起来,“那你更应该体谅我的心情。”
“很抱歉,我现在只顾得上我自己的死活。”血缡对他没有半分同情心,反而笑得特别阴险狡诈,“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
“什么心理准备?”血砚疑惑地看着他。
看一眼还茫然不知的傻瓜侄儿,血缡举起手来轻轻拍了一拍,随即就见大殿的门被人推开了,然后从殿门外走进来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丑有俊。
“他们……”血砚疑惑地看向他。
“他们是我们血狐族最好的智者,同时也会是你的老师。”血缡大方地挥手向他介绍。
“老师?”血砚的嘴角抽搐起来,“可不可以问一下,他们会教我什么?”
“礼仪、武功、术法、治国,只要能帮助你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王,他们都会教你,而且,”血缡坏心眼地笑了,“绝对会严格要求,保证会成为你这一生最难忘的经历。”
“让我死了吧。”血砚面无表情地开口。
“妃雅——”摄政王大人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准确地点中某人的死穴,满怀不甘的某人只好用眼睛不停地发射着暗器。
血缡含笑站起身来,走到那几个人面前,“诸位,皇子殿下就交给你们了。”
为首的那个最严肃也最面无表情的女人开了口:“摄政王大人言重了,我等必然不负所托。”
满意地点了下头,血缡回头再看一眼可怜的侄子大人,这才迈步朝殿外走去,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二叔、二叔……”连叫几声的血砚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把人叫回来后,终于把注意力给了面前的几位“老师”,这时候才发现他们正在用奇怪的研究眼神看着他,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想做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几张一模一样带着算计表情的笑脸,可怜的皇子殿下只来得及喊上一声:“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