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给本王滚出去,你每次出现,她每次都会出事,现如今又昏迷不醒,你到底要害得她如何才肯罢休!”
“王爷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哼,本王让你滚,你就马上滚,不然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那王爷倒可以试试。”
什么声音,好吵,苏凤舞眼睛睁了睁,却无奈眼皮沉重得不行,竟睁不开,一着急她便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舞儿,你哪里不舒服?”
关切地声音自耳边响起,苏凤舞更加急了,现在她听清了,刚刚争执的二人正是苏玉与君澜,这苏玉若是欺负了君澜那可是大事,她的夫郎怎么可以让人欺负!
“舞儿,舞儿,你快醒醒吧,小墨和澜哥哥要被赶出去了,呜呜~~~”
这声音竟是小墨的,他醒了吗?
可是自己为什么却是昏迷不醒的呢?
苏凤舞更加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失了些血么,吃些补血的东西就好,为什么会昏迷,而且看样子自己昏迷的时间还挺久的。
心中的疑惑渐深,苏凤舞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是遗漏的,还有那魔渊,难道是和匡子麟打得同样的主意么?
“若竹!”
一急,竟然脱口而出,她竟然想到了若竹,在昏迷前似乎看到若竹命在旦夕,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挣扎着坐起身子,看着面前惊呆的三人。
怎么看都没有看到若竹,她急了,一把拉住君澜的手问道,“若竹呢?若竹他没事了吧?”
“他没事了。”
君澜一怔,无声地叹了口气,垂下头去,将眼中的失落掩住。
“那他人呢?”
“他马上就会过来。”
“那我就放心了。”
苏凤舞说着便轻抚了抚脸口,脸上的神色开始轻松起来。
“皇上,您不可再与这些来路不明的人纠缠在一起了,您再如此下去,玉国前途堪忧啊!”
苏玉白了一眼独自神伤的君澜,似看出了什么一般的眨了眨眼睛,上前去劝说道。
“王爷此话怎讲?”
苏凤舞不耐地白了她一眼,什么来路不明,只是你自己不明罢了。
“皇上若喜欢若竹,大可将他收了封做侍君,这二位就可以送出宫去了。”
“朕倒想将三人一同收了做侍君。”
“皇上,这二人来路不明,况且还经常给皇上带来祸患,皇上要三思啊!”
“这祸患不是他们带来的,是朕招来的,朕喜欢刺激,不行么?”
“皇上!”
“王爷,朕累了,王爷请回吧,以后没朕的传召,玉王爷不准随意出入皇宫内廷!”
苏凤舞冷冷地开口,说着说着那声音便不自觉地提了个调,让这道圣旨般的意思传给了所有人。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人都惊住了,这是第一次,皇上敢违抗王爷,而且还敢给王爷下圣旨!
“朕说得话可都听到了?!”
苏凤舞见状立时沉声问道,冷眼扫了殿中所有的人,待看到她们所有人都跪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而后转头看向苏玉,轻声问道,“玉王爷这是没听清,还是要朕亲自写道旨意颁下去?”
她深知,皇上的口谕与圣旨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她现在还不想和苏玉闹得太僵,所以才只下了口谕,若是苏玉连这个都要违抗,那她可就是倾力抵抗了。
苏玉闻言,身子一震,似乎刚刚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的打量了一眼苏凤舞,而后便自嘲一笑,双手抱拳拱了拱,冷声道,“臣遵旨!”
说完,她再不看苏凤舞一眼,便拂袖而去。
苏凤舞抬头看去,若竹正端着什么站在殿门口,那模样似乎正要请示,却在看到怒气冲冲地苏玉后,怔住了。
苏玉走到殿门口,与若竹擦身而过之时小声说道,“晚上,老地方见。”
若竹闻言,心中一凛,轻哼了声,便快步走进大殿,向着苏凤舞走去,看来今晚他又要与这玉王爷周·旋一番了。
“皇上,将这补汤喝了吧,听说皇上没有吃用早膳,若竹便将一些稀粥掺了进去,皇上喝了这补汤也便不会太饿了。”
若竹恭敬地将手中的托盘高高地举起,跪在地上满面期待的看着她。
苏凤舞伸手接过,笑道,“若竹,你不是被放出宫去许配人家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当她真的眼瞎啊,若竹与苏玉在门边的交头接耳她能看不到么?
这个苏玉还真是大胆,虽然她的心中对若竹的定位已经有所改良,但是竟然在这个时候让她看到如此一幕,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团怒火,什么都看不见了。
“若竹不会嫁人,若竹愿一生一世只侍候皇上一人,还请皇上准许!”
“是么?既然若竹对朕用情如此之深,那么,朕就选个日子将若竹收入后宫得了,反正朕这后宫也空了许久了。”
“这,皇上不可啊,若竹不可以的,还请皇上…………”
“呵!若竹不是对朕一往情深么?怎么就不能做朕的侍君?君澜可是愿意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皇上,皇上请三思!”
“够了!”
苏凤舞怒了,这个若竹,竟然连敷衍一下自己也不愿,难道他真的跟苏玉有什么?
可恶,越想越怒,她随手一挥,将整碗补汤挥到地上,玉碗跌到地上碎了一地,正如某人的心一般,碎了。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您的身子再经不起折腾了,幸好补汤若竹多准备了些,若竹这便去端来。”
若竹见状立时大惊,那些药材可都是他好不容易从鬼界偷偷搬出来的,还有他咬破手指滴入自己的血进去,就为了能够帮到她,可现在却都被她摔碎了。
“朕的身子如何,轮不到你一介小厮来操心,滚,给朕滚出去!”
“皇上~~”
“滚!”
苏凤舞大怒,胸口一窒,一股甜腥涌了上来,“噗——”地一声吐了出来,看着那一片腥红,她不怒反笑,那笑声是如此的凄凉,动情之人果然是最悲哀的,为什么要对这奸细动情,他不管是出宫还是回宫都是苏玉的主意吧,呵,她竟还喜欢上了他,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人!
“皇上!”若竹见状,立时大惊失色,转身便朝着外面的菊儿喊道,“快传御医,快传御医啊!”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在气什么,是在气自己么?
为什么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气成这个样子?
若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眼泪汪汪地拿着手帕将她嘴角的血轻轻拭去,心里的痛竟有些难以言喻。
苏凤舞没待他的手帕靠近,便一侧身躲了过去,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那厌恶的眼神让若竹大为失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身体中血气忽地翻涌起来,他的身体中有她的血,那是神之血,她既生了气,那么他便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随着血气翻涌得越来越厉害,他再也抑制不住那血气,张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只是这血不是苏凤舞的神血,而是他自己的血。
见状,君澜再也忍不住了,这二人若是再这样误会下去,若竹便命不久矣。
“舞儿,你误会若竹了,他其实是……”
“君澜!”
若竹打断他,喘息着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有些误会不是解释一下就可以说得通的,况且他晚上还要去赴苏玉的约,这样怎么能说得清楚?
“若竹,你不能再瞒着她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君澜急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再这样下去了。
“多谢君澜公子的好意,若竹心领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未完成,若竹不能说!”
说着,若竹若有深地看着他,眼神中的哀求是那么的明显。
“既如此,君澜便不再相劝。”
君澜无力地转过身去,这两个人前世就是如此,太过执着和固执,才会导致那一世世的误会,难不成这一世还要重演?
“若竹先下去了。”
若竹恭敬地行了个礼,便转身走出了大殿。
苏凤舞转过身来,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心里便难过极了,她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就算他真的是个奸细,她也会将他感化才对,可是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她竟然控制不住心中的嫉妒,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只手方才差点就一掌将若竹给伤了,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这才克制住了那蠢蠢欲动的右手。
看着那被自己握拳太紧而被指甲划伤的手心,此时的手心有一道弯弯如月的伤痕,正流着血的弯月伤痕。
她呆住了,为什么会有想要杀了若竹的念头,不行,她得好好想想,自己这神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舞儿,你怎么受伤了?”
见她许久未出声,君澜立时意识到不对劲,转头看去,便看到她鲜血淋漓的手,顿时惊得倒抽了口气。
他快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执起她的右手,放在掌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掌渐渐被一层白色的光罩住,而那光碰到那伤口后,便快速地溶入伤口中。
不多时,那伤口便已经好了,就算再仔细地看,那伤口也没有留下一丝伤痕。
“你又何必费这个心力来帮我治伤,你的伤才刚好。”
苏凤舞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眼中泪光盈盈,却始终不肯让泪掉落下来。
“你的伤对我来说都是大事。”
君澜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真没想到她竟如此的在意若竹,可是为什么两个人要生生世世如此的误会下去呢?
他可以将二人的误会解开吧,不如试一试。
“舞儿,若竹他其实是有苦衷的,你不如和他好好谈谈,你也看到了,你的神血在他体内,你若气恼于他,他便会不住地吐血,你难道真的想让他吐血而亡吗?你救了他的命,却依旧还是要他偿了这救命之恩么?”
“…………”
苏凤舞静静地听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啊,自己救了他,却还是想要了他的命么?
不然的话,她抬起右手,那里虽没了伤口,可那弯月的伤痕似乎已刻入了她的心中,好痛,自己吐血只是一小口,就已经快撑不住了,而若竹…………
她转头看向地上,那一大片的血迹全是属于若竹的,他竟然痛到这种地步么?
可是为什么,他非要忍着这样的痛也不将心中所想说出,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
“罢了,他既不愿意说,我又怎么能问得出?”
她无力地摆摆手,有些疲累,打了个呵欠,便靠在他胸口睡去。
华小墨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眼泪早已打湿了衣襟,他放轻脚步走到君澜身边,拉了拉君澜的袖子,小声道,“澜哥哥,小墨去看看若竹哥哥,他吐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