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倾和白珞泽的心里话:就算不是男仆,你让他喝你洗脚水,他也愿意的。
但看着她兴奋的笑颜,他们都没说什么。
白珞泽忽而示意南宫天倾将妖妖丢过来,他接住后,抱紧了她:“我会让你赢。”
是笃定的誓言。
妖妖忽而感觉他们三个周围都有奇怪的气体,然后竟然跟腾云驾雾似的,火速地朝前冲去,那些试图甩过来的攻击都被反弹开了。
她看着白珞泽的侧颜,他的绿色眸子越来越深邃,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连笑容,都那么痴醉。
不知道他在回忆什么,但妖妖觉得,那一定是他真心爱上的人与事吧。
白珞泽的记忆回旋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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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几千年前的空中楼阁中,云朵如同天使之翼,点缀在楼阁中。
他一袭白袍,却是跪在了长廊上,双臂上分别吊着一个木桶,桶中水满,他的头顶,有一个木块,木块上有蜡烛,蜡烛燃烧着,火焰随风微摇。
那一世,他是尚未有任何身份的怪物,还没有实力去选择自己未来的种族,总是被那些有家族的子弟欺负,他遭受言语侮辱,还被处处陷害。
她来前,楼阁的主人命令所有子弟都要盛装出席特意为她这位海洋之女设置的宴会。听闻那位少女拥有世间最灵澈的眼神和强大的灵力,她乐善好施,她的歌声能治愈那些受伤的生灵。她的存在如同一个美好的传说,让人渴求企及。
他也想目睹她的芳容。
可他的衣衫皆是普通,那些纨绔子弟不肯借他衣服。他是那样倔强的男子,若没有华服,便不去丢脸了,免得这楼阁主人生气。当宴会开始时,他去了那片由云朵堆砌而成的莲池。他拿出了自己自制的银白色乐器,轻声吹奏着。
乐声让那些莲花都轻轻地摇曳着身姿,一些含苞待放的莲花甚至绽开了,美得醉人。他继续吹奏着,忽而听到了如同泉水那样清澈的歌声,霎时,莲池周围的鸟兽纷纷出来,随着他们这一唱一和开始起舞。
他转身时,看到了穿着一袭深海色泽衣袍的她,她蓝色的发丝垂着,那双澄净的眼眸带着灵性,朱唇勾起,艳了满池莲花。
这一幕是他几世中,第一次明白何谓怦然心动。
若她为灵,他愿意成为魂。永世追逐。生生不离。
他们静静地凝望,他吹奏着,她浅唱着,搭配得天衣无缝。当一曲终了,她忽而欢呼起来,踩着碎步到他面前,为他鼓掌,她说:“你很厉害,可怎么不笑呢?”
这濯净的声音,似能洗去他所有的烦恼。他向来抿紧的唇角,终于扬起。
为你,我一展笑颜,也从此,待人和颜。
当她得知他无法去宴会时,她近乎偏执地要带他去,理由竟是:你那般美,站在我身旁,跟我一起折煞所有宾客。
她拉着他一起跑,他们衣袂扬起,发丝在风中仿佛缠在了一块。
他那时便想,这样逃亡,抛却所有即将拥有的荣耀与地位,又何妨?
当三界大战时,他已是一名上仙,远在蓬莱寻觅时间果实。
得知她出事时,他仓促赶回,一时寻不到她,萌生了逆天想法,只求召唤她的魂,为她重生。天界之神震怒,用地狱链锁囚禁他。他想法不灭,愿意成魔,只求寻到她的魂。天雷惩罚不断,他是那般骄傲的男子,却为了再见她一面,乞求世间诸神。
所有委曲求全,只是为了爱的成全。
天帝看他痴心,让他再度回归了时间者身份,让他随同她去下一世。
他知道她名为沧洛,他却喜爱叫她落。那时,她在月白树下,月白色的花瓣落下时,衬得她笑颜愈加美丽,她道:“若世间需要我,我便是陨落生命亦可以。”她是那般怜惜众生的女子,他惜她怜她懂她,即使明知你牵心之人不是自己,也愿意追求。
不求天荒地老,只愿你知道,我曾为你,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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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心,有烟雾——”
妖妖忽而大喊,将他从回忆中扯回来。
看到她为自己担心的样子,白珞泽唇边带笑。
只要如此,就觉得足矣。
爱是一场我给自己的救赎,而你,就是我的救赎。无尽的爱,执着的爱,一个对象,足够。
他自如地念动咒语,将那迫近的黑雾瞬间凝固。
忽而,他听到了一个邪傲的声音说……
“毁了你怀抱中的女人,吸取她的力量,你需要更多力量!!!”
说话者的声音,那么熟悉,分明就是……他自己!!!
为什么,会那么快发作?
他右手捏紧了妖妖的手臂。
“小白,你受伤了吗?”妖妖担心地问。他面色好苍白。
“没事。”给她一抹淡笑,白珞泽抬头:“他们就在前方,我来个突袭。”侧过头,对南宫天倾说:“你用障眼术,弄几个我们的人影吧,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并且让他们攻击那些人影。”
南宫天倾嗅出了一些奇怪的气息,心里疑惑,但还是点头。
很危险的气息。
他小时候闻到过,现在怎么还会闻到?而且,他总觉得会有是什么大事发生。
当他们朝着紫狄末所在地方飞去时,白珞泽的身体突然透出一道光,他发丝扬起,嘶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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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你是那么好的男子。我为你设置的爱,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