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首席总裁的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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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他急忙收手,“弄疼了?”那眸里满满是心疼。

她心中一热,不禁眼涩鼻酸,急忙垂了眸,轻声道,“没,谢谢。”

他眸色一冷,还有,心。

他收了药,她已经整好衣衫,乖巧的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

“为什么回来?”他坐在对面,盯紧了她。

“不是我要回来,是……”她想解释,可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能再说。

难不成告诉他,沈家白是个疯子?难不成告诉他,这些伤全是疯子所为?难不成告诉他,离开他的原因都是假的?难不成告诉他,她从来没有不爱他?

他,还会信什么?

他亲耳听到了他们背弃的话,亲眼看到她决绝而去,如今她狼狈如此的出现,竟然还要用这些话来谋求他的同情吗?或者,是期待他还能专爱如昔?

“既然不要回来,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他冷言,目光隐淡,看不清喜怒。

“我……”她站起身,“我走了。”

刚一迈步,他长臂伸展拉住,“我允许了吗?”

她苦笑回眸,“那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他突的把她拉进怀里,拼死的抱紧,仿佛松开下一秒,她就会如人鱼公主一样化为泡沫不见。

“你回来,倒问我要如何?你走时,问过我要如何吗?伤怎么弄的?沈家白和你怎么了?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幸福吗?你这样……”他尖刻的反问,抱着她的手臂,竟在微颤。

“你这样,让我如何?”他突然放软声音,似从海的深处浮出,悠远莫名。

他眸上的睫毛,不知是因怒还是过悲,如蝶翼轻颤。那微微的颤抖,如无形的波,一浪一浪击中她的心,竟一阵一阵痛得要闭过气去。

“墨深。”她轻呼他的名,除了这个,再难说一个别字。

两人这样对视凝望,无论如何不想挪开一分,把那些悲伤烦恼,那些痛苦折磨,那些情深爱重,统统的抛开,只是,这样凝望,凝望着彼此,此一刻,即成永远又何妨?

他突然放开了她。

她愣怔的抬头看起身的他,他背转了身,高大的身姿有无尽压力。

“在这儿,养好伤。伤好了,你可以走。去,找你的真爱。我不会强留你,你可以,回到心爱的人身边。”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像在高原,氧气不足,困难得难以成句。

她的心跳,一分一分的变弱;呼吸,一丝一丝的减缓;血液,亦一星一星的冷却。

他说,让她回到心爱的人身边。

他说,伤好了,可以走,不会强留。

他说,他不要她了。

不,是她,放弃了他,放开了他们的爱,才成了被丢弃的那一个。

痛,丝丝缕缕,漫了所有。

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出房间,不知道这一夜是如何过去,不知道天亮起来会是怎样的一个明天。

直到天色渐渐亮透了法式镂空的窗,玄墨深,没有出现。

她占了他的房,他给她治了伤,两个人,却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连照面都难打一个。

她应该走吧,离开这里,不要让他为她再做什么,不要让她对他再期待什么,不要让她成为谋害他的工具。

收拾了房间,她留恋的回望。这里,是他的世界,走出这门,何时还能回来?

电话突然响起,竟是欧阳昊。“乐儿,我找到照片的主人的了。”

“真的?”肖乐儿意外又惊喜。

“是,那人只是为钱,具体的等一切结束我再告诉你。你等我。”

“好,我等。”

等待,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

无所事事,她取了床头柜上的纸笔,轻轻的摸索,这,有他的温暖吧。在那一刻,她竟羡慕那纸笔。

墨深,我多么希望,我就是这样一张纸,一支笔,静静的在床头,守候着你。

她在纸上写下玄墨深的名字,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黄昏,火烧云满天的时候,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中的纸上,是通篇的“玄墨深”一如她的心底,满满印着的,全是这个男人。

玄墨深进门时,把那纸从她手中抽出。看到的,便是这满满的“玄墨深”他的眸顿时紧缩。

她惊醒,懵懂中听到他说,“沈家白你写过多少遍?”

“什么?”她揉一下眼,看清了面沉如水的玄墨深,顿时清醒。

“这是什么意思?向我表明你的思念吗?”他举着那纸,抖得哗哗作响,猛的丢到地上。

看那纸飘落,她抬眸凝望,“对不起。”

她清澈的眸映出他阴沉的脸,那声对不起,让他捏紧了拳。

“对不起什么?”他的声音低缓些。

“以后,不会了。”她低了头,把小小的身子蜷起。

他凝望那缩成一团的人儿,突然想把她抱进怀里,而不是让她,用这种蜷缩的方式来找寻安全感。

可是伸出的手,只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抱不下去。

她,还属于他吗?另一个怀抱,是不是也曾经给过她同样的温暖和安全感?为什么,她随那个男人离开,现在又抛开了他?她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似感觉到他的注视,她微抬了眸,怯怯望去。遇到那视线,匆匆的,又低下头去,长发披散下来,露出颈后一片如雪的肌肤。

即使不看,她也能想出他的样子:饱满的额头和浓丽的眉,睫毛长而浓密,勾出黑色的曲线。掠过挺直的鼻梁,唇线分明而利落,颜色微深,带着男人独有的暗红。

在无数次最近距离的凝视中,他的样子早已分毫不差的刻进她的心。只是,此时,即使他站在面前,却只能闭着眼,从额到唇,在心底一分一分的摸索。

“下去吃饭吧。”他沉默了半响,只留了这句下楼。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她再抬头,一身阿玛尼的黑色西装,修身合体,越发显得他卓尔不群,气宇轩昂。想来是进门连衣服都没有换,便来看她,可看到那满篇的名字,竟是这样的场面。

她捧了头:想他,在心里吧。不要,再让他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