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首席总裁的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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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啊……”她吓得尖叫起来。

“啊?”家白被惊醒,看到烟火,猛的起身,冲到门前。由于火势过猛,屋门被压住,一时竟打不开。

他们住的木屋,在村外的小坡上,是村里老人借给他们的,完全由木板搭成,中间有木墙相隔,完全独立。火借风势,在最易燃不过的木板上,腾空而起。寂静的深夜,照亮了半个天空,一时间,竟还无人发觉。

他听到乐儿的惊叫,拿起椅子对着墙壁狠狠砸去。木板的坚韧,让木椅猛的反弹回来,仍然完整无缺。

“家白,你快想办法出去。咳咳……快啊。”乐儿焦急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

家白再次对着墙壁举起椅子,狠狠的落下,可是连人带椅,都被顶翻在地。

听着他用力砸墙的声音,听着他用力的喊叫,看着四周如蛇般飞舞的火苗,乐儿对着那屋大叫,“家白,你快走吧。别砸了。快啊。”

正叫着,中间的木墙突然断了一块板。沈家白眼前一亮,对着那缺口更加用力,竟破开个不大不小的洞,他急忙钻了过去。

由于肖乐儿住的那侧是下风口,风把火全吹到这边,火势更大于沈家白那屋。

“乐儿没事吧?”家白把几乎被浓烟呛晕的乐儿扶起来,让她半俯在地上。

“没,没事,咳咳。你快走。”乐儿无力的推着他。

“不,要走一起走。”他们说话的时间,两屋中间的木墙也着起来,他们完全被包围在火海里。

家白眯着眼看一下屋里,发现了洗脸盆。那是个搪瓷的盆子。

他对乐儿说,“坚持住。”

他迅速的爬到了脸盆前,盆里还有些水,他高兴的把盆、毛巾、牙缸一起拿好,又爬回了乐儿身边。用水浸湿了毛巾,捂住乐儿的口鼻,他脱下上衣浸湿,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他用牙缸用力拼命的敲起了脸盆。

咣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传出去很远。

很快,他们听到村里响起了敲锣的声音,那节点急促而响亮,人声也由远及近了。

村民们来救火了。

“小沈,乐儿,你们怎么样啊?”这是村长的声音。

他们高兴的回答,“我们在,我们还在。”

只是,没想到这间木屋的火势会那么大,一时之间,救助措施并没有明显的把火势压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屋里面的人危险越来越大。

“家白,是我害了你。”乐儿松开毛巾,望着他说,“天要绝我,你何必……”

他迅速的把毛巾捂回去,用力的摇摇头。没有说话,眸里坚定不移的神情,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心意。

火是从四周烧起来的,已经着到了房顶。房上的木料烧得一片火红,不断的掉下带着明火的木块。两个人被赶到了屋中央,家白借着木桌遮挡落下的明火,让已经半昏迷的乐儿趴在下面,护住了她的上半身。

支撑整个房顶的木柱已经完全燃烧起来,摇摇欲坠。听到那燃烧木料的咯吱,家白抬头,正看到那烧断的木柱倾斜而去,一根木梁失去支撑,带着炽热凶猛的火焰直向他们砸过来。

“小心了。”家白大叫一声,扑到了乐儿身上。

掉下的木梁,直接重击到了家白的背上。

家白狠狠的咬住了唇,把那一声痛呼用力的咽了进去。

已经迷糊的乐儿,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家白,家白?”

家白用力的把木梁掀到地上,忍着背上的剧痛,故意轻松的应,“我在呢。老乡们都在救咱们呢,你要坚持住。”

乐儿一歪头,又晕过去了。

家白摸一下她捂口鼻的毛巾,已经被火烤干了。

他环视一下屋里,看到墙角的鱼缸,那里有水。那还是昨天乐儿刚刚从村民家里得来的,现在却可以救命了。

从这到那里,虽然这只需要大概三五秒时间,可是房顶随时可能掉下来。虽然这很危险,但再这样下去,即使被救出去,乐儿也会因为烟呛而伤。

他把木桌扯正,挡在乐儿的身上,避免房顶砸落。他看一下情况,迅速起身,冲向墙角。

快速的浸湿了毛巾,看着挣扎的那尾小鱼,他只能说抱歉了。快速的返身回撤。

火,炽热,刺目;烟,浓密,窒息。

浓烟中,家白看不清脚下,只是凭直觉向乐儿的方向靠近。马上就到。他艰难的呼吸着。一步,两步,三步……

这时,整个房顶再次出现了坍塌。那根最粗的木梁彻底从房顶落下,以千斤之力直砸下来。

家白感觉脚下被什么一绊,一下扑倒在地,于此同时,那掉下的木梁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右臂上。

“啊……”痛彻入骨,家白忍不住大叫起来,抱着右臂在地上缩成一团。

“轰。”墙倒了,村民们冲进来,迅速的抬起他们离开,当大家冲出去的时候,整个屋子倒成了一片废墟。

后来经过分析调查,起火的原因是不知谁无意中丢的烟头造成的,先是引燃了房屋四周的草地,慢慢的烧到了房屋。

等肖乐儿在乡里小小的医院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家白。

由于家白的保护,她只是有一点点的皮外伤,由于烟呛造成的短时昏迷,根本没有什么。扭头看到躺在另张床上的沈家白,她跌跌撞撞的跑到过去,“家白。”

正守在病床前的村民悄悄的退出房去,还为他们关上房门。

看到她,家白第一句问的是,“你怎么样?”

看到他臂上固定,脸上带伤,一头浓密的头发被燎得七零八落,侧卧的背上还有大片纱布包着,可他还是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对她笑,她的泪刷的下来。

“家白……”她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她的心痛,已经无法表达。只有那滚落的泪,那垂着轻颤的睫毛,轻抚在他伤臂上的指,那抖动的双肩,告诉他,她有多心疼。

那伤是的他的右臂,是他作画必用的右臂。他的理想,他的未来,他的一切,都会被她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