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伯希和敦煌石窟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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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沙州千佛洞(第120o~146号洞)(3)

这是一个把零散的神像贴在祭坛前部的洞子。其前厅和过道共有过四次翻修,其中最古老的一次似乎就已经属于唐代了,其最后一次翻修(而且现在也严重损坏了)似乎发生于唐代的末期。洞子似乎属于唐代的中期,我未能成功地从中发现画层的重叠现象。

第135g号洞

在洞门的上部有一条藏文游人题记。这是一个小洞。

前厅和过道均属唐代,但其背屏是带有最早装饰的比较古老的画层。

洞子内部在原则上属于唐代,但描绘有不规则的和片断装饰。

祭坛的宽度与深度相比相对要大一些,它是古老的建筑。其古老的边框几乎是完整地保存下来了。中心彩塑是一身趺坐在凳子上的佛陀,两腿直挺挺地下垂,双脚蹬在莲台上。彩塑的光轮(对于佛陀来说则是其光环和晕光)是在该祭坛中于古老时代绘制的唯一壁画,其余则是在唐代时代增补的。在祭坛各侧背屏的小画面中,左部小画面中的菩萨属于北朝,而右部的画面则是在唐代时代增补的。洞子的全部剩余部分则具有这种不完整的和混合的装饰特点。天窗的一半和洞顶的左壁均属北朝的中期,剩余部分则属于北朝的末期或唐代的初期。在洞子侧壁上零乱地描绘的不对称画面中,右壁上的千佛属于北朝末期,左壁上的一切均属于唐代的几个时代。前壁在进口方向右侧和左部画面的上方均为北朝,左部画面的下方则属于唐代。

在前壁进口方向的右部画面上,有一条常见的由7个圣字组成的婆罗谜文题识。

应携归来自第137h号洞的一块土方砖。

第136号洞

洞子很大,尚拥有其前厅的大彩塑(需要拍摄)。

这个前厅洞顶的大梁中载有一条题识:

“维大宋乾德八年岁次庚午正月癸卯朔二十六日 敕推诚奉国保

塞功臣归

义军节度使特进检校太师兼中书令西平王。曹元忠之世啗建此窟纪”。

我们还应研究一下过道进门之上绿色底面中的题识。

过道左侧。在大供养人的榜题之末,我们尚可以辨认出这样一条题识:

“……中书令西平王曹元忠一心供养”。

右侧:我们应重新研究一下汉文游人题记:

1.“本真西川夔府路絃州絃陵县白石乡

他名蒲紮僧悟崇”。

2.“弟子张汉玺”。

3.“贞观癸未三年十月十三日三人到此巡礼记矣康佛奴苻善奴汜缽

脣”。

女供养人大画像的榜题是:

“敕爱……翟氏一心供养”。

左前壁的画面。我抄录了相当数量的供养人题识:

1.“故寂节度 王进供养”。

2.“故寂衙前政兵马使银青光禄大

夫检校太子宾客王进侵一心供养”。

3.“故寂衙前政兵马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

太子宾客王文泉一心供养”。

4.“故寂大乘贤者王进”。

5.“故寂老司校太”。

6.“故寂大乘者王骨视一心供养”。

7.“郡政知右昌安都虞侯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

8.“上骑都尉王菁一心供养”。

9.“故寂兵马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王丑蛮(变)一心供养”。

在第1条题中,其中的一个字也可能应读作“廷”而不是“王”。在第7条题识中,其中的“右”字也可能应读作“古”字。在第8条题识中,也可能应把“蛮”字读作“变”字。

左侧壁画面的题识:

1.“故节度押衙银膏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王嗜鹠一心供养”。

2.“故节度押衙知来康(队)头银青光禄

大夫检校”。

3.“故脩节度押衙银青光禄大夫检校”。

4.“故寂兵马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

客王。”

5.“故寂知衙前众子将王怀爱一心供养”。

6.“故寂将王”。

7.“故知兵马使银膏光禄大夫检校太子

宾客王怀一心供养”。

8.“知

客王盛一心供养”。

9.“故寂兵马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

客王一心供养”。

10.“故寂节度押衙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

宾客王怀一心供养”。

11.“故寂知”。

12.“故寂衙前散十将王员住一心供养”。

13.“清信弟子而住官王再盈一心供养”。

14.“故寂王……”。

15.“故寂兵马使王义员一心供养”。

16.“故寂衙前政兵马使王盈子(平)一心供养”。

17.“故王义一心供养”。

18.“故兄节度押衙知平康神脰

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王脤”。

19.“故寂觅鹡 一心供养”。

20.“故寂 供养”。

21.“故兄节度押衙王义成一心供养”。

22.“……”。

23.“故兄都……”。

其中的第22条题识不堪卒读。

背屏画面中的题识:

1.“兄王粉堆一心供养

男阿朵奴男会字”。

2.“兄王进釦一心供养”。

接着是数条完全磨损的题识。再其次是一条题识:

3.“兄王庆全一心供养”。

还有几条题识需要重新研究。

4.“……王再昌一心供养”。

这第4条题识写于另一条之上。其余的题识为:

5.“节度押衙王鹢长一心供养”。

6.“弟王义一心供养”。

7.“弟王留恩一心供养”。

右侧壁画面。首先又是两身男供养人像尚为清晰可见。其一拥有一条不堪卒读的题识。另一条作:“侄祐连一心供养”。

女供养人都绘于最后一层。但尚需要重新研究,因为有互相重叠的两层女供养人,底层者又重新剥露出来了:

1.“弟子刘氏一心供养”。

2.“清信弟子孝氏一心供养”。

3.“清信弟子马氏一心供养”。

4.“清信弟子刘氏一心供养”。

5.“清信弟子吴氏一心供养”。

6.“清信弟子枓氏一心供养”。

由现在一组所覆盖的另一组女供养人就已经属于唐代了。我接着又发现了5条比丘题识,它们都需要重新研究:

1.“寺沙弥沙门超一心供养”。

2.“灵界寺沙弥沙门田海一心供养”。

3.“三界寺律师光一心供养”。

最后两条题识均已不堪卒读。

右前壁的画面。有8条比丘题识:

1.“……”。

2.“釭寺大德”。

3.“……”。

4.“……”。

5.“乾元寺释门法律临坛供奉大德

沙门傑深一心供养”。

6.“故……”。

7.“故……”。

8.“……”。

过道中洞门之上的一条很长的绿色题识完全不堪卒读。但它如同该前厅的所有装饰一样,这条题识也是写在直接涂在另一层更为古老的装饰之上的绿色画层中的。按照千佛洞的一种普遍规则,任何一种直接涂于比较古老的柴泥层(没有中间的柴泥层)都要剥落,这就是该前厅的现有装饰,特别是其中题识的情况。

对于过道右侧的第3条游人题记,它不可能是指唐贞观时代的,因为曹元忠是10世纪时的人。我们应研究一下是否有过另外一个“贞观”年号,在洞壁上对该洞的释读是可靠的。对于第77号洞,我们利用同一机会还应看一下在唐代之后是否有一个“开元”年号。尽管我于前文尚未提到过它,曹元忠洞的前厅和过道当然均属于唐代。

过道左壁上的游人题记如下:

1.“南奉凤翔府客人因巡礼到此处官名赵甫成”。

2.“甘州府张掖县弟子韩永贵”。

3.“陈头陀廿九人巡礼来陈法沼么陈喜咩屈梁乞的李郑了孟凡斤回胡多移屈吱多供傚佛”。

洞子内部属于第97和第101号洞风格。除了侧壁的两个小画面和男女供养人的下缘之外,洞壁和洞顶都完全装饰以千佛。

洞内没有祭坛前的龛,但一身比真人大近3倍的佛陀站立着,由稍微小一点的两身菩萨簇拥。同一组画像也绘于洞子的每面侧壁上,即在横脊的高度上。

供养人像绘于洞内四周的葱形装饰之下,都是在北朝的基础上重画的。我们到处都可以发现把古画层与绘制这些供养人的新画层分开的界限。此外,这一新画层很薄,它仅仅是没有柴泥的一层表膜。

在祭坛上,隆起的葱形装饰不存在于前壁,而仅仅存在于侧壁和背屏上。于葱形装饰之下,首先有一行捧有各种供品(尤其是鲜花)的上人。最后,于其上部是一行地精—男柱像。但这后一行仅仅存在于背屏中,在祭坛的侧壁上被唐代的男女供养人所覆盖。

我在左侧壁供养人的题识中读到了如下一些:

1.“故叔王定一心供养”。

2.“弟会兴一心供养”。

3.“弟万盈一心供养”。

4.“弟长延一心供养”。

5.“弟保员一心供养”。

6.“……”。

7.“弟永一心供养”。

8.“弟祐长一心供养”。

9.“弟祐昌一心供养”。

在侧龛和背屏的周围,柱子结束于带以线条勾勒的莲花瓣之柱头。从肥大荷叶中钻出的一条龙以一只爪倚在这些柱头上,荷叶结束于上部叶饰,龙的另一只爪捧下颏。

第136(乙)号洞

这是一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洞子,其洞顶由一横脊的两侧壁组成。洞内没有背屏龛,而仅仅是屹立在背屏之前的彩塑。

第136a号洞

洞子不大,属于不太纯洁的第101号洞风格。其供养人的题识中载有:“故慈母正行人队头王善通一心供养”。

应该重新研究一下所有这些题识并以木板清理通向下面4个洞子的过道。

前厅和过道都以唐代翻修过,缩小了古老的过道。洞子内部则属于纯洁的第97号洞风格,带有横脊,但具有背屏龛而不是后中心祭坛。洞子属于第101号洞风格,但祭坛的前壁曾以唐代翻修过,被翻修的还有被缩小的进口处之周围。在侧壁上,于葱形装饰之下,绘制了唐代的男女供养人。除了两块侧壁画面之外,前壁、侧壁和洞顶的装饰都仅限于千佛,他们于此同样也占据了祭坛之外背屏上的小画面。

祭坛上的龛具有双重的陷凹处,内陷凹处仅在绘画方面就有带莲花瓣柱子之柱头的框,其上部叶饰结束于侧壁中旋涡状叶饰。围绕着柱子的是莲花茎画。

第136b号洞

应设法清理经由第136a号洞进入该洞的通道。

洞子很小,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其中没有包括任何重要内容。

第136c号洞

应设法清理经第136a号洞进入该洞的通道。

洞子很小,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没有包含任何特殊内容。

这是一个带横脊的洞,设有带彩绘脊上常见的梁,从洞顶平坦部分一直延续到洞子的背屏。洞子中拥有一个祭坛龛,附有普通的凹陷处以及柱子和隆起的叶饰。

第136d号洞

应设法清理经由第136a号洞进入该洞的通道。

洞子很小,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没有包含任何重要内容。这是一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小龛,带有中心天窗,既无柱子,又无叶饰。

第136e号洞

洞子呈中等规模,具有奇怪的洞顶,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它包括有很好的塑彩,如果可能的话,那么最好是拍摄一些照片。我们从中发现了数条题识:

“施主节度押衙

银青光禄大夫检校

永安寺僧……

故母景真

施主社……”。

前厅和过道均属唐代,这是一个洞顶带天窗的洞子,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如果可能的话,应该拍摄部分洞顶。

第136f号洞

我们应试以梯子到达那里。

前厅和过道都曾以唐代翻修过。重修的过道于小梁洞顶装饰以绘画(没有隆起),它从前向后倾斜。这种情况也重新出现在第135f号洞和第135g号洞的唐代之前厅中,它似乎是一种对已移至洞外的第97号洞风格的横脊的追忆。现有过道在高度和宽度方面都缩小了原来的过道。其横背属于第97号洞风格的该洞却具有背屏龛,而不是后中心祭坛。背屏中的龛仅有简单的凹陷处,四周由隆起的柱子、横卷起来形成柱子之基础然后向上攀援以在柱架周围开出凸形花的莲花茎环绕。柱子结束于一个带有隆起叶饰和用线条勾勒的莲花瓣的柱头,最后是一片肥大的荷叶,从中钻出了一条龙,以一只爪倚附在柱头上,另一只爪捧下颏。占据洞壁的千佛的整个面庞和手都以金叶覆盖。金叶上绘有图案。千佛现在均未磨损。除了小画面之外,还有中心画面。整个洞顶、洞脊和平面部分都装饰以各种画面。画像已经不再有原第101号洞风格的宽大影子,已经令人感到接近北朝了。我们于侧壁上首先看到了下面的一行地精,然后稍靠上部是一行小男女供养人。在祭坛龛的前壁上仅有一行地精。各行无疑是在唐代时代由没有柴泥的一薄层所覆盖,它肯定是为了接受新供养人像。但那里似乎仍留作空白,现在到处都有一点剥落。

第136号洞

我们应试以梯子攀援到那里。

洞子很小。前厅、过道和洞子内部都完全如同现有的壁画一样属于唐代的末期。我在侧壁画面中发现了这些戴高帽子和黠戛斯女子以及现代观音所戴的那种大白面纱的小菩萨,我在第137号洞前厅的龛中已发现了这一切。

作为一种类型风格,洞子带有洞顶的横外脊和背屏的龛,洞顶尚有结束于莲花瓣柱头的柱子,其上部的叶饰结束于一片肥大的荷叶。从荷叶中钻出了一些龙,龙以一只爪倚于柱头,另一只爪持下颏。这无疑是第101号洞风格的最早装饰。事实上,这种最早装饰仅由一薄层(无柴泥)覆盖,现在几乎到处都有剥落,在多处又暴露出来了。我们于洞壁上还可以发现带宽大影子的第101号洞风格的千佛,在洞顶是既装饰脊壁又装饰平面部分的不同画面,通常性的翻修模仿了其它洞子。于洞脊的洞面上绘制了正常摆放的小梁,倾斜为45°,这在本处最早的装饰中却是不存在的。唐代的男女供养人题识几乎全被磨损,但我却认为唐代的装饰于此却是由于一个社制作的,因为我在一条题识的开头部分尚可以清楚地辨认出“施至社”的字样。

在该洞的侧壁上,生于莲花中的儿童正在舞蹈,浑身完全赤裸。这在洞子中是一种相当常见的情况,当我谈到第120n号洞中的青年男子的时候,指出他们是洞中唯一的裸体像,我是想说当时已形成的人类。

第136h号洞

我们应试以梯子攀援到那里。

洞子很小,已有部分坍毁。它属于带前横脊和双凹陷背屏龛的风格,两片凹陷处装饰以柱子和隆起的叶饰、带莲花瓣柱头的柱子,于柱架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叶饰结束于一片非常肥大的荷叶。从荷叶中钻出了一条龙,它以一只爪倚柱头,以另一只爪持下颏。包括其平坦部分在内的洞顶于藻井下装饰以不同的画面,侧壁中装饰以千佛。它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第136i号洞

这是一个小龛,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它没有包含任何重要的内容。该洞大部分现在已坍毁,与前一个洞属于同一类型,但有一个带普通凹陷处的龛。其余的部分均与前者相似,唯有洞顶的画面仅占据了脊的壁面,其平坦部分被分割成了带有披檐的藻井,但没有穹顶。它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第136j号洞

这是一个小龛,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其中没有包含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它的整个前半部均已坍毁。洞子带有天窗和属于唐代。

第136k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没有包含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洞子大部分均已坍毁。它很小,带有天窗,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它附有双重凹陷处的祭坛龛,但没有柱子和柱头,而仅仅是在下部凹陷处有绘画。

第136l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与前一个洞相同的看法。

第136m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有相当大的彩塑,从外部即可看到。

在祭坛的前方有一块在红色底面上用墨笔作题记的画面,磨损相当严重。我从中尚可以释读出如下题记(应从最后一行开始读,再返回第一行,也就是自左至右地读):

1.“时天福 五年庚辰四月廿六日题记”。

2.“ 毕庆赞祭晨略题虔仰三尊”。

3.“亡过识般若苦回贺族兄弟寿苍良家眷技叶福乐均匀同心喫建万载长”。

4.“释迦大圣分身百

倾心制作光荐明”。

5.“愒观揹其功鹥建修崇济引其虽无其词曰”。

6.“世箱不竭应有兄弟已躬吉广百福扶身恒之挽”。

7.“府主因鹮祥宝祚一揽安课路 亡母亲 见宗枝”。

8.“者罪成既棲永使能

棻湧”。

9.“觉圆周皇辉先造

极乐之宫 这除万”。

10.“ 湣八三月以黄金”。

11.“……”。

……

其中的前两行并未占据题识的全部高度。我可以释读出前11行,其下文已完全磨损。

另外一方题识为:

1.沙门增湲

2.“贺

定伽

心供养”。

3.“尊张发

湩子”。

4.“……

品(焜)”。

5.“社夫瓜州前 羲(义)一心供养”。

6.“夫兄州主簿张”。

7.“沙门道祥一心供养”。

8.“释门律乾元寺上座”。

9.“新妇张帝释一心供养”。

10.“息亡九娘一心供养”。

11.“息亡父子一心供养”。

12.“息亡非子一心供养”。

13.“息亡氏一心供养”。

14.“……”。

15.“……”。

其中的某些题识需要重新研究,其余的题识均以“息亡”开始,这是第101号洞风格的典型特点。

该洞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其前部已崩塌,它拥有天窗,拥有双重凹陷的祭坛龛,其叶饰和柱子(隆起)仅仅位于内部的凹陷处。洞子中的柱子提供了不是从地面开始和很短两大特点,它们开始于祭坛地面之上2.25米的地方,仅有0.50米高。其基部有转向下方的莲花瓣,柱架隆起,柱头带弯(见笔记本B,P163)。从上部叶饰末端的肥大荷叶中钻出的一条龙以一只爪倚柱头,以另一只爪倚下颏。如同在洞子中多次出现的那种大菩萨像之一在手掌中平放一朵莲花,这就使人想起了托姆疏克某些小塑像的手。

最早的一行男女供养人绘于一行地精之上。这一行供养人没有受到损坏,但另一行供养人以及天福五年的题记都是在唐代时代于一行地精之上增画进去的。我得以释读的所有题识(第8条除外)均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第137号洞

洞子相当小。在两侧有一些龛,它们在小过道中各有一幅旅行者的奇怪画。在左部龛的汉族供养人的洞壁上,有一首汉文诗需要抄录,它不能被全部释读出来,没有任何意义。

过道。两个龛向前厅的侧壁开放,过道和洞子本身均属于近代风格的末期。我在向前厅侧壁开放的龛中发现了一些菩萨(3身)像,从其比一般人要发达得多的胸部以及戴那些黠戛斯女子的高大白色面纱来看,这些菩萨确实是女子。大家知道,这是今天已变成女子的观音菩萨的传统装饰,她的禅觉就位于那里。

但洞子的风格类型本身却向我们说明它仅仅是一个翻修洞。事实上,向过道开放的两个龛都于平坦洞顶部分之前带有横脊,因而其脊应属于第97号洞风格。此外,它还曾有过一个背屏龛,但现在已被刮平。洞子本身拥有一个相当深的背屏祭坛,一条围绕祭坛的带两个阶梯座位的护坡道(正如在唐代末期的祭坛中经常出现的那样,也如同在同时代的翻修工程中所坚持下来的习惯作法一样)。另一条比较低的带两个阶梯座位的护坡道围绕着真正的洞子(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情况,但并不是绝无仅有的,始终都是唐代末期的情况)。洞顶有一条前横脊,在该脊的后半部有一个与这一部分相比是占据中心的天窗。但洞顶的这一部分仍呈平坦伏,也就是说并不因为其倾斜面而升高到天窗的高度。所有这一切都说明洞子本身是经过翻修的,其横脊是最早就有的,洞子原属于第97号洞风格,无疑曾带有一个中心祭坛,但后来都被拆除并由现在的天窗所代替,同时又挖凿了一个较深的背屏龛,于洞子周围增加了一条双护坡道。这条护坡道不是原来就有的,因为我们在它坍毁的部分(右壁上)于其下层又发现了一行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供养人画,它随着洞壁一直下落到洞子的地面(在前厅中的情况如此,我们于现有装饰层之上又发现了一层第101号洞风格的古老装饰层)。护坡道中所坍塌的这一部分甚至于此使人理解了它存在的原因纯属偶然性,在挖凿第135e号洞天窗的时候,略微侵占了由第137号洞的地面和右侧壁组成的脊,护坡道的目的是为了掩饰由一个洞子侵占另一个洞子的现象。但这里曾有过已塌毁了的不坚固处,所以护坡道的一部分今天已崩毁并落进了第135e号洞中。

在向第137号洞前厅的左侧壁开放的龛中,有一条蒙文题识(见笔记本B,P155)。

第137a号洞

洞子很小,由于它结束于一座由龙承负的坍倒窣堵波的中心祭坛而呈现出一种奇怪形状。我们应拍摄其中心祭坛以及洞顶前部的两幅画面。洞子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洞中的题识几乎全部不堪卒读,但却需要重新研究一下。我从中释读出了有关比丘的一条:“……超定一心供养”。另外一条是:“沙弥盛兴一心供养”。这两条榜题均写于洞内的墙壁上。我在祭坛中也释读出了一条:

“妹大(六)娘子一心供养出适安氏”。

前厅和过道均属唐代。

洞子内部属于第97号洞和第101号洞风格,但还具有某些非常奇特的内容,这就是后中心祭坛并没有因为笔直的脊而一直达到洞顶,而是包括一个相当高的方底座(1.50米高和每边都宽1.20米),于其之上竖起了比较小的真正祭坛(0.80米高和每边0.85米宽)。接着,一种分6层(于高空的6层?)的坍倒祭坛支撑在该祭坛上,而这个6层祭坛于基部又由龙支撑。这种红色的窣堵波曾装饰以圆雕饰,但现在都失踪了。倒塌的窣堵坡高1.15米。每个圆形雕饰都曾在其一阶上有过一条小题识。这个小洞的风格又出现在第137b号洞子中,它是最重要的洞子之一。除了两个小耳龛之外,洞子的全部墙壁从洞顶直到葱形装饰都于红色底面上装饰以千佛,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唯有在前壁上的小千佛仅从比较高的地方开始,因为在该壁上增加了属于唐代的两层女供养人和一名比丘(或比丘尼)。同样,唐代的女供养人和比丘(或比丘尼)都是补画在侧壁和背屏上的,但仅绘于葱形装饰之下的一行中。余者均绘于祭坛的底座中。

形成横脊的洞顶墙壁都装饰以狩猎和其它故事画。洞顶的平坦部分(除了紧傍窣堵波的部分之外,窣堵波是圆形的,与方形藻井的装饰不相符)被装饰成带彩色披檐的藻井(但没有穹顶,披檐的中心部分由一些人物像占据)。在这些最早的藻井中,只剩下过道洞顶左侧第一个藻井的2/3了,洞顶这一侧的剩余部分以及背屏的部分洞壁均已坍毁。除了这些藻井和现已坍塌者之外,过道右侧的整个洞顶以及背屏的一部分洞壁明显在唐代时代就已坍毁,因而就导致了模仿第101号洞风格的最早洞顶而翻修这一侧和背屏的这一部分。但这种模仿非常拙劣,我们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我们已经在第120n号洞中发现了对这种北朝的一般模拟。这里又出现了第二个例证,据我所知这是唯一的一个唐代使用彩绘披檐的例证(尽管仍是模拟和翻修)。

在洞壁和祭坛底座翻修处的现有画层中,我们又发现了一层比较古老的绘画,绘有第101号洞风格的供养人之装饰,只有前壁以唐代所绘的最上层的女供养人除外,它侵占了原来的千佛。我成功地在这些翻修处清理出了某些供养人题识,一部分是题献,写于洞子前壁的两幅画面中(或仅仅出现在进口方向右侧的画面中),每面侧壁和背屏的中央以及底座的各面。我忘记了指出,在前厅与洞门之上有一条长的唐代的题记,但它已完全磨损。

下面就是我所释读到的内容:

1.前壁进口方向的左部画面。我没有发现题献,而仅仅是一些榜题,其中之一为比丘的,但我未能从中释读出任何具体内容。

2.前壁进口方向的右部画面。我未能释读出供养人的题识。但我在题献中释读出了如下一条:

“……无首琺无言随琯应甦群根感

……悟物二佛弟子

……二菩萨千佛写忘暘造

年五月日”。

3.左侧壁的题识为:

α“比丘尼孝仁供养”。

β“佛弟子度(庆?)思(恩?)”。

γ“佛弟子袁子超供养”。

在其中的题献中,我只找到了两三个孤立的字,无法使用。

4.背屏。题献和供养人的题识均已无法使用。

5.右侧壁。题献和供养人的题识均已无法使用。

5a。底座正面。其题献为:

“身无相有成相

响群根感痠感思

根悟于物是以佛弟子吕决稈

资筍莫高崖供气丘絰菴()

一区藉比之善仰愿註詠

总无明求四怔(証!)龙实舒

大蕃岁次辛丑二五月十五日造”。

另一条榜题为:“佛弟子训供养佛时”。

6.底座的左侧。我可以释读出一条题识:

“亡人鸞像一心供养”。

此外还有一条题献:

“比丘尼妙训减割资财敬造释迦

像一区并及菩萨罗汉圣僧等

颁才世宗及生父母请善知谛

一切登同正觉”。

这里的“登同”无疑应读作“同登”,虽然我在第1条题识中没有找到其踪迹。

7.底座的后面。有一方题献:

“比丘尼妙训(日军)(晕)减割资财敬造释

迦像一驱及诸菩萨圣僧愿

世归宗所生父母亲知

谛一切合生之类登成正”。

这一条题识是重新写在上层的,其开头部分比较暗淡,我于其中间读到“日军”(晕),但它与妙训无关。

在这条题识的右部,我又读到一条题识:“比丘昙高”,其中的“昙”字写成了“”。我还录下了其它题识:

“比丘道钦供养

比丘洪昌供养

比丘昙鸾供养

比丘智藏供养”。

8.底座的右面。其题识为:

“比丘僧广令

比丘尼智藏”。

有两条题献互相重叠地写在一起,因而使之很难释读了。如果没有末尾的时间,这件事也就没有重要意义了。我觉得从这条题识的墨色和布局来看似乎属于最古老的题识。我首先勉强地释读出了最新的一条;

“尼女广自慨因

詖一宝

资财敬造释迦像一区并

菩萨圣僧等愿鹯世生父母及

所生父母诸亲知识登成正觉。”

584年最早的一方题识为:

“……思……

……僧晕

……愿父母及所生父,

母亲族智识含生之类普登正觉

开皇四年六月十一日”。

对于其中的“晕”字,请参阅其下文。

我们应指出,上文中唯有“”字尚可卒读,无论如何,也应把它读作本处所出现的那个“识”字。

从我刚才的研究中便可以看到,其中的时间确实属于我刚才抄录的第2条题识。尽管我作了一番努力,但仍未能确定这两条题识中的哪一条是写于另一条之上,也就是说是较晚期的一条。从字体来看,我觉得自己抄录的第一条题识(即没有时间的那一条)是写于另一条之上的,但我也不敢断言之。无论如何,我于此遇到的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洞子,因为我们通过其时间而断定祭坛从6世纪末就已经存在了(从其体积和形状来看,肯定是属于现有形状)。继第120n号洞魏代的题识(它确实相当于一种比较古老的艺术)之后,紧接着就要数本洞了,本处洞子中的文字只有一次符合文献中为我们提供的时间。

应该拍摄祭坛并看一下本处和第137b号洞脊中的画面。

第137b号洞

它也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如同前一个洞一样而具有坍倒的窣堵坡。该窣堵坡中装有圆雕饰。也可能应该拍摄洞顶的前部画面。

所有的题识均已不堪卒读。

前厅和过道均属唐代。

洞子内部属于第97号洞和第101号洞风格,它与前一个洞颇为相似,唯有“坍塌的窣堵坡”于其中仅有6层。此外,洞顶的平坦部分装饰着一行相当大的趺坐佛,洞中没有带突饰的藻井。该洞未经受过任何翻修,尚存在其最早的男女供养人,男子穿紧扎腰部的上装,一直垂到腿肚中部,穿着白色的长裤。女子穿松扎于胸部的裙子,把肚子挺向前方,如同在著名的范·埃克的画中一样。但所有的榜题和题献都彻底磨损了。

男供养人骑着前蹄踢蹬的马匹前来,他们之后的马于此也如同平常一样,比在晚期和直到当代中国艺术中处理得更好。

第137c号洞

这是一个小龛,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带有天窗。

第137d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它在背屏上于祭坛之下有一条藏文题识和一条汉文题记:

“慈悲宝函寺请信 弟子吴兴子一心供养”。

前厅和过道均属于唐代。洞子则属于纯洁的第101号洞风格,没有任何翻修处。洞壁的下部由三角幡幢和下垂的饰带,在其上部有一行男女供养人。最后,于最上部有直达洞顶的千佛,唯有各侧壁的一个龛除外,于前壁上有两幅小画面,于后壁上有一个龛和两幅小画面。洞子带有天窗和彩绘披檐及穹顶,但同时又有一方形祭坛(基本位于中心,仅于地面上向前移0.80米)。从前于该底座上曾有过5身彩雕。在底座的4侧也有男女供养人像。

在题识和题献(全部是古老的,写于最早的一层上)中,我尚释读到:

1.左侧壁。龛中佛陀的题识有:“……相佛”。有一条榜题尚存在:“清信士张发潢”。第一位供养人的题识是:“云供养”。我尚可释读出一条题献的部分内容:

“有清信士张显云香週(地?)

四字

三宝无

四方宝明子

愿一切含生

世父母见在家眷俱登正觉”。

2.背屏。那里的龛下,于我已经指出的一条黑色横写榜题(它已不堪卒读)中和于其之上有一条藏文题识。与此有关和明显是同时书写的一条汉文题识已由我抄录了下来。这些题识均写于红框中最早的题献之上,但它们本身也是相当古老的,所有的灯油都经其上部流过。我们于此还可以发现这条藏文题记写于黑色题榜中和位于一个龛的下方,它出现在一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洞子中,我们无疑可以由此得出结论而把它断代为吐蕃占领时期。

在最早的题献之左,有一个绘于龛中的佛名:“无量寿佛”。在左壁上的情况也如此,但佛名已无法读出。

在阿弥陀佛这一榜题的一侧,又残存一条题识:“比丘尼志礼供养”。

3.右壁。在龛的下方有两条题献。在左部那条题识的左部又有一条题献:“亡比丘僧语供养佛”。在右部那条题识的右部又有另一条题识:“亡比丘尼广思供养佛”。其中所代表的佛陀的名字出现在该条题识的剩余部分:“北方德佛”。左部的题献已不堪卒读,唯有其非常清楚的时间除外:“开皇五年正月十五日”。右部的题献同样也开始于一个非常清楚的时间,接着是全文的一部分:

“开皇五年正月……比丘尼广思

进非明德……迦

及千五百

一切含生有形

之类及七世父母见在家眷等同愿俱

登正觉”。

4.中心祭坛底座的右壁。我尚可释读出各种题识的部分内容:

“患世柱供养佛

女成皇一心供养佛

息女随磨一心供养佛”。

侧壁和背屏上的龛均无隆起的框。柱子(结束于一团布,摆在一个圆形的地基上)和上部的叶饰(结束于叶旋涡饰)都仅仅绘有画。

我在重新研究时发现,在各侧壁也如同在背屏中一样都有一条横写的藏文题识。并如同平时那样也附有竖写的一条汉文题识。只不过是它不是写于一条题献之上,而是写于靠下部的幡幢中。它们今天都已完全磨损。

第137f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包含任何重要内容。

前厅和过道均属唐代。我们于其下部又发现了第101号洞风格的装饰。洞子内部带有洞顶的横脊和背屏龛。它保留了环绕祭坛的柱子,其叶饰结束于一片肥大的荷叶,一条龙应从荷叶中钻中。带圆球状基础的柱子结束于以线条勾勒的莲花瓣。祭坛中的这个龛保留了其第101号洞风格的浮雕状,但完全如同整个洞子一样,它在唐代时代重画过。唯有这种画是画在此种无新抹层的洞壁中的,古老的装饰于多处剥落出来了。

第137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没有包含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洞子如同壁画一样完全属于唐代。过道曾被缩小过。仅仅从祭坛的形状和彩塑的外形来看,我们就会发现一种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最早装饰。整个洞子都曾重新绘画过,没有新的柴泥抹层,所以我们于现存壁画的剥落处之下到处都能看到一种更为古老的装饰,仅仅是极为暗淡和磨损甚重。如果没有我上文提到的论据,那么我就不敢断言它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洞子带有中心天窗。

第137h号洞

洞子很小。

过道。我在左侧尚可以释读出供养人题识的部分内容:“敕归义军”。在过道的右侧,有一名男供养人,配有一条题识:“敕归义军节度使持”。我们从中看到了一条汉文题记:

“樊真字伯通烧香到此礼拜

至大四年十二月十七日计身”。

在洞子中,供养人的题识均已不堪卒读,可能只有一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