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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寂静的春天》卡逊

一句经典

我们关注宇宙中自然奇观和客观事物的焦点越清晰,我们破坏它们的尝试就越少。

——蕾切尔·卡逊

作者简介

蕾切尔·路易斯·卡逊1907年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曾经是一名生物学研究者,后来从事科普书籍的创作,成为一名优秀的科普作家。她一生共出版了五本书,《海风下》(1941年)、《环绕我们的大海》(1951年)、《海边》(1955年)、《寂静的春天》(1962年)和《感悟奇迹》(1965年)。在《寂静的春天》出版前,卡逊已经是美国著名作家。在《寂静的春天》出版两年后,卡逊因乳腺癌而于1964年4月14日逝世。

成书背景

1962年,卡逊发表了震惊世界、具有重大影响的惊世之作《寂静的春天》(Silent Spring)。 1962年该书销售了50万册。她在书中对农业科学家的科学实践活动和政府的政策提出挑战,并号召人们迅速改变对自然世界的看法和观点。《寂静的春天》发表后,她承受了来自化学工业界和政府部门的巨大压力和攻击,她被说成是“杞人忧天者”、“自然平衡论者”。

思想品读

本书一共有十七章,详细地论述了环境保护的主题思想,全面揭示化学药品对环境、生物以及人体已经构成的伤害和潜在的威胁。

第一章,明天的寓言。

第一章是本书的引文,原本田园诗一般美丽和谐的小城镇变成了死亡之谷,这里的春天寂静无声。作者向人们展示环境变迁的恶劣结果,并将在下面对其原因给予解答。

第二章,忍耐的义务。

本章的内容是概括性的。卡逊阐明这样的事实,大量的化学药品正通过各种渠道进入生命赖以生存的世界,并进入生物组织内部,通过生命与死亡的链环传递迁移,不断以新的面目出现。新的化学物质进入世界与生物(包括人)体内,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它们来势汹汹地侵入,使自然与生命来不及得到调整,然而越来越多的有毒化学物质仍然在不断地被发明与生产出来,投入这个已经濒于失衡的世界。

第三章,死神的特效药。

卡逊首先指出,合成杀虫剂仅用了短短二十年就传遍了整个自然界,并且普遍在生物体内潜存下来,甚至出现在未出生婴儿的细胞组织里。合成杀虫剂具有巨大的药性,它们会进入人体最要害的器官里,使其产生致命的恶变。 在本章里,作者着重介绍了各种杀虫剂的性质和药力。

第四章,地表水和地下海。

本章介绍了杀虫剂等化学药物对水的污染。进入我们水系的污染化学物来源很多:核废料、工业排放物、生活垃圾、农药杀虫剂,等等。每天每时,都有大量的化学污染物被排放到水系中。只要我们知道这样一个基本常识,全球的水,河流、海洋、地下水等,无时不处在一个封闭的循环中运动,就会知道,任何一处水的污染都意味着是针对整个水系进行的。

在水系中,最不可思议但同时最具潜在危险性的,是各种污染物质混合在一起后,互相作用而产生出新的超出人们想像的危险物质。对水系的污染后果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无法觉察的,只有在出现非常明显的后果时,如鱼类的大量死亡,人们才会发现。

第五章,土壤的王国。

本章介绍化学药物对土壤的污染。人类社会以农业为基础,而农业依赖于土壤。土壤并非无生气的单纯矿物质,它一样置身于无休止的循环之中,它的起源和维持同生存在其中丰富多彩的生命,如细菌与昆虫等息息相关。

当有毒的化学农药进入土壤时,它的杀伤力就不是仅仅针对于某一种特定昆虫,而是全面的、毁灭性的。被污染的有毒土壤上生长出有毒的作物,更严重的是土壤中平衡的打乱,正在促使它走向死亡。

第六章,地球的绿色斗篷。

由水、土壤和植物构成了大地的绿色斗篷。本章介绍化学药物特别是除草剂对植物的严重影响。

人类的狭隘观念使我们大量种植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植物而判处另一些看起来没有实用价值的植物死刑。植物与大地、植物与植物、植物与动物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可能扯断其中的一环而对其他环节不造成影响。现存的任何一种植物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它的存在有它的合理性,它可能对人类无益甚至有害,但它在维护自然某一平衡方面却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价值,不应该将其无所顾忌地消灭掉。

化学除草剂毁坏了大地的风景,它在创造出巨大的市场前景的同时,使植物枯萎,大地披上灰色的尸布,同时喷洒过药物的植物对以它为食的牲畜与野生动物产生毒害。

第七章,不必要的大破坏。

本章中,作者以几年来科学调查的确凿证据揭示出大规模使用化学杀虫剂的严重后果,确切地说,杀虫剂应称为“杀生剂”,因为它对于生命的毒杀是不加区别的。大规模使用杀虫剂的地方,鸟儿实际上已经被消灭光了,到处是死亡的野生动物;但在化学药物的制造者嘴里,这一切后果只是“很轻微的影响”。

第八章,再也没有鸟儿歌唱。

如果说前几章是严谨的科学调查报告,卡逊在这一章里则用她独特的散文手笔描绘出自己对这场由化学杀虫剂引起不加区别的生物大屠杀中的鸟类命运表达出深切的同情。

第九章,死亡的河流。

本章介绍化学药物进入河流后,对河流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水生生物受到灾难性的影响。杀虫剂如DDT杀死成千上万的鱼类或使之中毒与失明,同时由于作为鱼类食物的许多昆虫被杀死,鱼类因得不到食物而大量死亡,给渔业带来毁灭性打击。

第十章,自天而降的灾难。

本章继续通过众多事例揭示出大规模使用杀虫剂给整个生命世界带来的灾难,是对前几章内容的补充。

第十一章,超过了波尔基亚家族的梦想。

本章将视点从大规模撒药转移到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我们日复一日与小剂量化学药品的接触中受到的毒害,卡逊指出,这种水滴石穿般的毒害对我们的身体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这些药品包括洗涤剂、化妆品、杀虫剂以及残存在食物中的农药。

第十二章,人类的代价。

这一章介绍由于化学药物的大量使用,给人类健康带来的严重损害。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但当污染遍布整个世界时,人能够逃脱吗?化学毒物在人体内逐渐积累,这其中,它们对肝脏的影响是最值得注意的事实。因为一个正常健康的肝脏能够化解许多毒物,然而现在正遍地使用会导致肝脏受损的杀虫剂。另外一些化学药物如有机磷酸盐会通过对酶的破坏而损坏人的神经系统。另外,人对于化学药物存在个体敏感性的不同。

第十三章,通过一扇狭小的窗户。

本章从细胞线粒体的微观角度上阐明化学药物可怕的渗透能力,通过破坏酶而使细胞的氧化作用停止。如果人类的胚胎缺氧,就会造成先天畸形。生殖作用的衰退也与生物氧化作用的紊乱联系在一起。在各种生物的生殖器官中已经发现了杀虫剂的积累,它们使精子数目减少,损伤染色体,造成基因突变,并且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第十四章,每四个中有一个。

本章介绍污染与癌症发病率上升之间的必然联系。许多化学药物都是致癌物,而且不断有新的致癌化学药物被生产出来。我们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致癌物的汪洋大海之中。卡逊指出,不存在致癌物的安全剂量,反复摄入小剂量致癌物远比一次大剂量摄入更加危险。愈是年幼,生物愈容易受到致癌物的影响。

第十五章,大自然在反抗。

本章介绍利用化学药品控制昆虫方面的失败,卡逊指出,对昆虫的真正控制是由自然环境生生相克的防御作用完成的,一旦这种防御作用被削弱与破坏,昆虫具有爆炸性的繁殖能力就会复生。事实证明,正是杀虫剂在做这件蠢事。

第十六章,崩溃声隆隆。

本章主要介绍昆虫抗药性的产生及其严重后果。化学药物杀死昆虫群体中的弱者,却在其中“顽强者”身上产生抗药性。抗药性的产生非常迅速,它使我们不得不发明更具毒性的药物来对付那些愈来愈危险的昆虫,我们正在毁坏自己的作战手段。尽管人也可能产生抗药性,但那将花费比昆虫漫长得多的年代,因为人的繁殖速度为一个世纪三代,而昆虫产生新一代只需要几天或几星期。

第十七章,另外的道路。

卡逊在本书的最后指出另外的道路。放弃大规模使用化学药物控制昆虫的办法,而改用生物控制的方法——将一种昆虫的力量转化来与昆虫自己作对,如已经证明很有效的雄性不育法、引诱剂等。

卡逊在本书结尾处有几段非常精彩的话。摘录如下:

“我们必须与其他生物共同分享我们的地球,我们是在与生命——活的群体、它们经受的所有压力和反压力、它们的兴盛与衰败——打交道。只有认真地对待生命的这种力量,并小心翼翼地设法将这种力量引导到对人类有益的轨道上来,我们才能希望在昆虫群落和我们本身之间形成一种合理的协调。”

“‘控制自然’这个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想像产物,是当生物学和哲学还处于低级幼稚阶段时的产物,当时人们设想中的‘控制自然’就是要大自然为人们的方便有利而存在。应用昆虫学上的这些概念和做法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咎于科学上的蒙昧。这样一门如此原始的科学却已经被用最现代化、最可怕的化学武器武装起来了;这些武器在被用来对付昆虫之余,已转过来威胁着我们整个的大地了,这真是我们的巨大不幸。”

影响与评价

《寂静的春天》1962年在美国出版时,其中关于农药危害人类环境的预言,强烈震撼了广大读者。本书一经问世,犹如旷野中的一声呐喊,敲响了人类将因为破坏环境而受到大自然惩罚的警世之钟。它无疑是现代环境保护运动的一声号角,引发了现代群众性环境保护运动,对公众和政府加强对环境的关注和爱护的呼吁,最终导致了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的建立和“世界地球日”的设立。蕾切尔·路易斯·卡逊的思想很快就变成亿万人的共同意识。

1992年,即在卡逊逝世后的第28年,《寂静的春天》被推选为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书之一。这部科普图书留给人类发聋振聩的启示,被誉为“世界环境保护运动的里程碑”。

蕾切尔·路易斯·卡逊,则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为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100个人物之一,被誉为“现代环保运动之母”。《匹兹堡杂志》将卡逊评选为“世纪匹兹堡人”之一, 赞扬她对现代环境保护思想和观点的开创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