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凰飞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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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李平阳才踏进宫殿,秋月便远远地迎了上去,见着李平阳,嘴唇张了张似是有话说,深呼吸了一口气,“娘娘您回来了!”

“嗯,今日可有事情发生?”李平阳边问着边向内室走去,换下一身男儿衣装,头发散下,秋月已为她准备好了她平常穿的华服,替李平阳给换上,“一切正常!”

李平阳向来不喜太多人出现在内室,也就只有秋月贴身伺候着,殿内此刻并无他人。

“娘娘,奴婢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秋月目光移向别处,本是不想说的,可眼看皇后同皇上已成婚多日,两人关系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李平阳不在意,她作为她的贴身婢女,倒是忍不住有几分着急了。

“你若是有话,直说便可!”

李平阳打回宫那刻就发现了秋月有些心神不宁,本就想开口问来着,不想她自己先说了,把话一直藏在心里是很难受的,只是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话让秋月如此为难,憋了半天都不愿开口。

秋月一颗心放了下来,细细地帮着李平阳掖了掖衣角,后退两步,忧心忡忡地说道:“娘娘现在已贵为皇后,皇上是娘娘的夫君,所以他是您的天,是您的地,是您一生的依靠,可娘娘一心扑在军事上,帝后关系不免疏远了些……”

秋月的话是挺在理的,倘若前世的自己闻言,必定是不顾一切向着赵寅的,然而今非昔比了,经历了前世的苦痛,她说什么也不会再去相信如此一个冷漠凉薄的人。

秋月支支吾吾说完后,怯怯地抬眸,想看看自家主子是何种反应,然而只是这么一眼,就把她得连忙下跪,身体瑟瑟发抖着,“奴婢多嘴了……奴婢只是……为娘娘担忧……”

只是一瞥,李平阳神情冷漠,眼眸里面的怒气似乎要溢出,秋月自然误会了那怒气因她而起。

秋月一个下跪让李平阳忽然回过神来,不禁轻叹了口气,这个小婢女为何总是这样敏感,总是一点小事就吓到她了呢?她仅仅是因她一番话想起了前尘那些痛苦的往事罢了,前世诸多惨痛的经历,自是让她明白秋月是真心为她好。

“起身吧,我并非是怪罪你,累了一天,我有些口渴,替我倒杯茶来吧!”

秋月长舒一口气,连忙起身走去倒茶,心里有些迷惑,莫非是刚才自己过于惶恐看花眼了?

迷惑不解地撇了撇嘴,抬脚就向外走去,不想迎面撞上了人。

“哎哟哟,你这个婢女不长眼睛啊,惊扰了圣上可饶不了你!”

太监的声音又尖又锐,惊扰到了刚在榻上躺下想着小憩一会儿的李平阳,她立刻睁了眼,是赵寅!

冷哼一声,想着他定是听说了今日之事,这会儿就找上门来了?

秋月吓坏了,连忙跪了下去,心里骂着自己太冒失,“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请皇上恕罪!”

赵寅闷哼一声,冷着脸问她,“皇后可在宫殿里?”

“皇后娘娘在的!”

得到秋月肯定的回答,赵寅不再看他一眼,径直往里走去,那个太监怒目圆睁,不忘再骂一句,“今日算你走运!”

秋月平复一下心情,赶忙起身去倒茶水。

“臣妾参加皇上!”

在里面,就远远地瞧见了赵寅,李平阳不得不屈膝行礼,早已经腹诽了赵寅无数遍了。

可真会挑时间,偏偏这时候过来,存心事跟她过不去!

“爱妃平身,赶了一路想必很累了!”赵寅眼中已无怒意,面色和善,和蔼地看着李平阳,倘若没有前世刻骨铭心的痛,李平阳还真的会被赵寅轻易地蒙骗过去了。

“臣妾不累,为皇上排忧解难乃是臣妾分内之事,又何谈辛苦和劳累呢?再说皇上心系天下,日理万机,那才叫辛苦,相比于皇上,臣妾不过是做了些小事,这就说辛苦的话就有些太小气了!”

听闻李平阳此言,赵寅只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可也并没有放松警惕,与李平阳相对而坐,似乎不经意地问道,“爱妃今日前往军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平阳一直寻思着赵寅有何用意,听他这么一问,瞬间明白过来,果真是生性多疑的天子,“军营里一切正常,几日不见,今日将士们见着臣妾倒表现得很是激动,都说要好好报答皇上恩情呢!”

派去的线人自是不可能听完全何山等人所有对话,李平阳这番话也是有待考究的。

“嗯?当真如此?”赵寅依旧是疑虑,只是不比原先那般警惕李平阳,直觉心安了许多。

李平阳轻笑一声,“当真如此,皇上宅心仁厚,一心为民,那些将士们都对你敬爱有加,哪里会说您不好呀,若当真说了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当然,嘴里话虽如此,可是心里想的却完全不同,暗地里还是狠狠地骂着他的冷血无情,果然帝王都想着得到赞美和表扬,瞧瞧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应该防着她!

赵寅对李平阳的回答甚是满意,忍不住就多瞧了李平阳几眼,不看则已,这一看只觉得心里面多了点什么,有种春水荡漾的感觉。

眼前的女子素面朝天,数日里待在军营里的容貌相较于宫里其他女子是黑了些许,其他方面便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尤其是念及李平阳的身份,燃起了赵寅征服的欲望,而且大喜之日他并未碰她,想来是有些遗憾了。

然而……

现在补上也来得及。

心念一动,赵寅的手缓缓扶上了李平阳的纤细腰肢,动情地说道,“爱妃……那晚朕还欠你一个洞房……”

李平阳脸色煞白,不曾想他竟然有这样的念头,“皇上,并非是臣妾不愿意……只是……”

李平阳故作叹气,不露声色地扒下了赵寅的手,在赵寅疑惑的眼神下走进了内室,脸上满是讥诮,打开抽屉拿出来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字条。

“爱妃,这是何物?”赵寅略显不悦,自己的妻子,还不给碰,这是个什么规矩?

“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入宫之前,与太后娘娘之间有个约定,便是这个……”

赵寅展开字条随意地看完,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分明是故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