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撒娇小徒命中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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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边璇子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反正药谷那边的人不会轻易出动,要是小翠逃了,日后她也可以说因为遇到了人灵蛊毒的疑难杂症,在外出问诊的时候小翠逃走了,这样既能保全自己也能给小翠争取更多的时间。

小翠啊小翠,你可千万得逃走。

倒是越雪斋兴致不高,总觉得是自己的病害的师叔还要到处奔走,还要去听起来就戒备森严的墨朝皇宫,好在江寒权会逗小孩儿玩,玩笑几句也帮她打开了点心结,小孩子嘛,一听到师叔说很快回来而且一定会带着礼物就开心起来。

“对了,召回符快失效了,我一会儿就把小橘猫召回来,你有空先让他们解开契约吧。”

“是灵猫?”圣女问江寒权。

“是的,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总而言之就是被强行签订契约的一只小灵猫。”

“既然灵猫,不如先不要解开契约。这样说也许有些残忍,但是在净化体内魔气时候灵宠有益无害,失败的话......能够为主人分摊伤害。”

“我明白了,”易青玦示意边璇子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怕影响越雪斋的情绪,“契约的事情不急,就先往后面推推吧。”

边璇子懂了易青玦的意思,看了一眼旁边和江寒权闹的不亦乐乎的越雪斋,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斋儿。明天你师叔就要走一趟,先让他回去休息吧,”易青玦拉开越雪斋缠在江寒权腰的手,然后对江寒权说,“一会儿到我的屋子,我交代你一些事情。”

江寒权对越雪斋撇撇嘴,越雪斋回了一个鬼脸,两个人都知道易青玦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嘱咐了。

每次江寒权和越雪斋打算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易青玦都会像一个小老头一样把他们扯进屋子疯狂的唠叨嘱咐,一会儿问问东西有没有带齐,一会儿让他们重复一下注意事项。这么多年啊,江寒权下山办事的次数最多,所以自然是最深受荼毒的一位。

“皇宫我小时曾跟着药谷老夫人去过一次,虽然没什么具体的印象,但是只觉得里面规矩颇多,此番你前去要注意安全。我这里有一些迷药,你且拿着吧。”

圣女从袖中掏出几个瓶瓶罐罐,递给江寒权,“不多,省着些用吧。”

江寒权道谢之后跟着易青玦回了房间,自觉地扯开两个板凳,然后一屁股坐下,手支着木桌,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说吧,我的大少爷,请开始您的嘱咐,我保证肯定每一点都牢记在心。”

“你哪次不是这样,”易青玦踢踢他的板凳示意他坐直,不顾江寒权小声抱怨,“每次嘱咐你的事情,你每次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每次净是冒险让我担心。”

“那你知道每次还不是要说......”

“嗯?”

“没什么没什么,”江寒权赶紧收回手背后,挺了挺胸膛,“我保证这次一定听话,真的。”

易青玦这才落下了挑起的眉毛,算是对江寒权的保证态度表示还算满意,“皇宫不必别的地方,你的本事我知道。要真的是让你去跟修士打架斗法,我反倒是不担心你会输。”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江寒权收到易青玦的一记冷眼飞刀,赶紧噤声,换上狗腿的笑容,“我闭嘴了,您说您说。”

易青玦饮了杯中的一口茶水,继续说,“皇宫虽然没有什么高手,可规矩繁多,等级森严,要远比仙门世家讲究的多,一箭易躲,万剑难防。你这次去一定要低调,尽量不要牵扯到任何人的利益,平安的去,平安的回来。”

"少爷放心吧,我这次去肯定特别低调,能不用气术就不用,保证不让任何人发现我的身份。不过话说,怀寇习给我安排的什么身份让我插进去?"

易青玦抿嘴偷笑了一下,“你的老本行。”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侍卫吧?”

江寒权不可置信的发问,最后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哭丧着脸恨不得仰天长啸,“堂堂妖王,连一个王爷的假身份都拿不到!我本来还以为我能翻个身呢,怎么会还是一个小侍卫啊呜呜呜呜。”

“侍卫嘛,低调,”易青玦安慰的拍拍江寒权的肩膀,顺便替他顺顺毛,“不危险,而且说不定更好办事。”

不过易青玦可没告诉他,是他对怀寇习说给他安排一个最不起眼的身份,这样最起码不会有危险的地方。

“是—不—危—险—”

江寒权几乎咬牙切齿的回复,“可是我可能连皇宫库房的门都进不去吧!”

算了 ,江寒权到底是乐天派,一会儿就说服自己了,仰起头甩了甩自己的毛,“哼,小爷我说不定是御前侍卫。”

易青玦心虚的端起茶杯又小酌了一口,他还是不要告诉江寒权真相了,就让他高兴一会儿吧,省的又赖在自己身上哭哭啼啼。

“你倒是还有心情躺着休息,”怀远藏着怒气将手中的信狠狠的砸在怀寇习的怀里,“你的小情人一天三次的上书上书上书!没完没了了!”

怀寇习委屈的捡起信封,揉了揉自己被砸疼的小肚子,“我这不也没搭理她嘛,邵思若她爱写就让她写呗,你怎么还跟一个被囚禁的小姑娘赌气上了。”

怀远剜了一眼怀寇习,走过去夺回信封,撕开大声的念了出来,怀寇习在一旁跟个听训的小丫头一样不敢吭声。

好不容易念完了,怀寇习刚想过去帮他泻泻火,怀远就把他推开,“字字恳切,楚楚可怜!只求见妖王一面,就死而无憾。要真想死早就悄悄地在树上吊死了,还用天天写血书来博同情!?”

“哎呀,”怀寇习小跑过去,啪唧一下弹走了怀远手中已经被捏的皱皱巴巴的信封,然后又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搂住他的腰,“下次你不看不就行了嘛,远远不生气了。”

“我不看?你就会让我退让,你怎么不让她别写?”

怀远跺脚挣脱开来,还是气鼓鼓的不肯原谅,怀寇习戳戳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捏了一把他的小脸,“那远远想让我怎么处置,我都听远远的。”

“真的?”

看自己小远一副不信任的表情赶紧表态说,“当然是真的,你就是现在让我杀了她我就立刻下令,肯定不犹豫半分!”

幸好怀寇习认错态度好,让怀远消气了不少,“我不要你杀了她。”

“我要你召见她,然后亲口告诉她:你不爱她,从未爱过她。如果她肯放弃这些小动作,我以后定不会加难于她。”

妖殿门外,冷风习习将血红舞衣吹的缥缈,跪着的邵思若得到传令跌跌撞撞的走向殿门,哪怕旁边一只妖也没有,她也觉得所有人藏起来等着看她的笑话,昔日的趾高气昂的将门之女,如今竟要沦落到穿着单薄舞衣当作下贱舞娘来取悦妖王。

她苦笑的跌跪在地上,颤着身子久久说不出话来,眼前人是依旧是从前的心上人,境况却不同于往日了。

“罪臣之女、见过妖王......见过远军师。”

怀远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不觉得眼前这个落魄的女人有多么可怜,错事要偿,邵思若从来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妖。

“起来吧,”怀寇习端坐在妖椅,挥了挥衣袖,“今日本王召你前来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清楚,从前你对本王有情,本王已经言明也从未接受,如今本王更不会爱,往后你不必再写血书来,你若和邵家夫人老老实实,念在以往种种,我总会留你们一命。”

邵思若看了一眼旁边的怀远,突然就笑了起来,她撑着地摇晃着站了起来,长吸一口气。

娘啊娘,你到底还是高估妖王对我的情意了。

她含泪向妖王再次叩拜,站起来自顾自的跳起舞来,血红的舞衣随着腰肢扭动摇摆着,哪怕是没有奏乐,她依旧小声哼唱着舞曲。

红莲凋谢倒地,一曲舞闭。

“是不是你,”躺倒在地的邵思若咬紧下唇,长袖下的手握的用力,“是不是你杀了我父亲。”

怀远暗道不好,飞扑过去挡在怀寇习身前,掷出的利刃却没有穿透他的胸口,只是刀把闷闷的砸在了胸口,后撤一步倒在了身后的怀抱。

他刚想阻止,邵思若就被吸过去被怀寇习紧紧扼住了喉咙,喘息不得。

“我没事,放开她。”

怀远本意并非是让邵思若死,拽住了怀寇习的胳膊才勉强救下了几乎断命的邵思若,正好底下人来报递上来一封截获的信。

看信的脸越来越黑,怀寇习一把捞起半晕厥的邵思若反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好一个静待时机,本王饶你们不死,你们母女倒是要造反!”

怀远捡起被扔掉的信,落款处赫然写着许定两字,内容不少辱骂之词。便知道,邵思若今日必死无疑。

只是没料到未等怀寇习出手,邵思若就吞了苍在身上的药,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红衣上,最后化作了红狐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