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飞凤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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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门第

一路无话到了徬晚,两人到达邕州,毛叙琪和陈氏早就坐在正厅翘首以待。

当毛凌云和林舒音相携而行,来到正厅。毛凌云一见父母憔悴的样子,还有失去右臂的父亲,不由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孝儿子回来了。”请父亲责罚。林舒音也连忙跪在旁边。

陈氏一看,连忙起搂住毛凌云:“云儿,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在那里,为什么也不传个信回来,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说完忍不住流下泪来。

毛叙琪,一看忍不住打断陈氏的话:“夫人,云儿,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吗?你哭什么,这里还有个姑娘在呢!”

陈氏一听,忙擦干泪水,对…对今天云儿平安回来,是个好日子,我不该哭,该笑。说完转身扶起林舒音道:“这位姑娘是?”

毛凌云简单的说了下被救的事。陈氏拉着林舒音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见她薄施脂粉,眉清目秀,五官精致,温柔细腻,落落大方,虽然是平常人家,却也不显粗俗,身上带有淡淡的药草香。

林舒音也趁机偷偷的看了下末来婆婆,只见雍容华贵,端庄优雅,虽然是头上有几缕银丝,面容憔悴,仍然可以看出在年轻时姿色艳丽,名门闺秀,美人一个。那气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不由一阵汗颜,心中打鼓,这样的人家真的能看上自己吗?自己又配得上人家贵族大家么。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心中紧张,紧紧的拽住衣袖,头上渗出薄汗。

陈氏见她头上汗水滴答而下,手中湿漉,知她心中紧张,微微一笑,拉着她说道:“林姑娘你叫舒音是吧!,那我就叫你舒音好吗?”

“好…夫人,多谢夫人。”林舒音结结巴巴说道。

陈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傻孩子,别紧张,叫我伯母,叫夫人都见外。坐着喝杯茶,放松一下。

“是,夫人,啊不对,谢伯母。”林舒音紧张的坐了下来。

毛凌云坐在她旁边,伸手轻轻的抓住她的右手,柔声说道:“舒音,不要紧张,我们将门,没有那么注重门第之规,也不强求门当户对,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好。”

陈氏也点了点头道:“云儿,这话说的没错,当年我也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嫁给国公府世子,你又为何不可呢!放心吧!只要你们自己喜欢,我们不会反对。

毛叙琪颔首,“正是此理,只要你们喜欢,过几天为父就叫人前去下聘。”

毛凌云大喜拉着林舒音跪下:“多谢爹爹,多谢娘亲。”

林舒音羞红了脸,低头轻声道:“多谢伯父,伯母。”

陈氏轻轻一笑,示意两人坐下用膳,四人坐在一起气氛渐渐溶洽。林舒音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当陈氏听到毛凌凤遭受伏击,身受重伤,不由又是一陈落泪,林舒音柔声相劝,说过二天,毛凌凤也要回到邕州住一段时间,陈氏听后破涕为笑。欣慰不已,欢喜的拉着林舒音回到内堂。

毛叙琪和毛凌云见两人离去,毛叙琪这才仔仔细细的问起分开之后的情况。毛凌云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说到毛凌凤遭到埋伏,命悬一线,是常武在巡查时发现毛凌凤的白马在阳关前嘶吼,觉的不对劲,率领一队人急忙赶去,在千均一发之际,救下妹妹。毛凌云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毛叙琪沉默,知道女儿不想自己担心,都不派人给他报信,有女如此,父复何求。女儿有她自己的想法。就由她去吧!而且经过这几场的战斗,女儿的在军事上面的能力远非自己所能比拟。

过了二天,毛凌凤带着知书和知画二人回到邕州,陈氏连忙拿出新鲜的荔枝递给她。

毛凌凤一看,两眼发光,已经有五年没有吃过荔枝了,这个可是当地特产水果,在京城可没有的吃。一把抓起往嘴里塞。

陈氏一看女儿这个馋样,不由心酸,轻轻的摸着女儿缠着纱布的右手,拿过荔枝轻轻的剥开皮子,露出晶莹透亮的果肉送进女儿的小嘴里。

毛凌凤倚在母亲怀里,吃着母亲剥的荔枝,一脸满足。仿佛回到小时候的时光,这样的场景己经过去整整有十年了,是从自己在八岁那年随师傅上山后,就不曾出现过。

当林舒音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心中闪过一丝羡慕,曾几何时,自己也在想像中的场景,可是在五岁那年母亲亡故之后,这样的情景就不复存在。又过了三年父亲因思念母亲,因病去世后。哥妹两人相依度日,生话窘迫,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哥哥成年后,两兄妹凭着祖传医术开了间小诊所才算勉强安定下来。

陈氏抬头见林舒音呆在门口,连忙招手道:“舒音,快进来用些荔枝罢。

林舒音,端着药盆款款的说:“谢谢伯母,让我给将军换药先。”

陈氏微微一笑,“还叫将军,应该是叫小姑或小妹了。”林舒音脸红。

毛凌凤起身行礼,:“见过嫂嫂,有劳嫂嫂。”

林舒音小脸涨的通红,手忙脚乱连忙还礼,“不敢。见过将军。”

毛凌凤扬眉:“怎么还不肯承认我这个小妹,等下我叫大哥好看。”

林舒音急道:“不关你大哥的事。”

年轻女子似笑非笑道:“喔,不关大哥,那就是你还不答应了。

“没有,我怎么会不答应呢!”林舒音急急辨道。

“那会什么还叫将军。”毛凌凤步步紧逼。

“将军,不,小妹你就饶了我吧!”林舒音低声哀求。

陈氏看着林舒音被女儿捉弄的脸红耳赤。扑嗤笑出声来,拿手指戳了戳女儿的头道:“你啊,还是像小时喜捉弄人,你看看你嫂子都恨不得钻到地下去了。还不赶快陪礼道歉。

毛凌凤不干了,嚷嚷道:“母亲好偏心,嫂嫂还末过门,就偏坦起来了,我才是你亲生女儿,我不干了。”说完撅着嘴佯装生气。

陈氏好笑:“你一张厉嘴,居然编排起母亲来了,快去向嫂子陪礼。”毛凌凤梗脖,“偏不。”

陈氏在她腰上轻轻的摸了几下。年轻女子跺脚瘫坐在椅子上,笑成一团,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嫂…嫂…对不…起。”

这是什么情况,林舒音呆住了。堂堂大将军居然给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氏搞的这么狼狈。这传出去还不得笑死人了。

过了一会,毛凌凤笑声渐歇,陈氏帮她擦了擦脸,笑道:叫你欺负嫂子,以后看你还敢不敢。”

毛凌凤忙不迭的点头,“嗯,不敢了,以后要欺负也要挑娘亲不在的时候,可劲的欺负。”一句话说的众人掩嘴偷笑。

林舒音和知书知画三人帮她解开衣裙,陈氏看着缠满纱布的身体,不由潜然落泪,毛凌凤拭去陈氏的眼泪道:“娘亲没亊的,都是些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沐浴换药后穿上衣裙后,下人来报请夫人小姐和林姑娘一并去正厅。

毛凌凤和林舒音一左一右跟着陈氏来到大厅,毛叙琪和毛凌云还有一陌生男子坐在那里。见到她们过来,示意她们坐下。

林舒音见到陌生男子惊喜道:“哥哥,你怎么来了。”陌生男子赶紧给陈氏和毛凌凤见礼。

“舍妹无知,给将军添麻烦了。在下林舒春先陪过不是。说完向陈氏和毛凌凤深施一礼。毛凌凤出于礼貌欠了欠身回了一礼。

林舒春抬头看见年轻女子绝色姿容时,不由一呆。

毛凌凤双目如刀沉下脸冷啍一声,林舒春霍然一惊。连忙转过身去。双方见过礼后,婚期很快敲定,三天后下聘,在七月初九成亲,林舒春在第二天早上告辞回家。

第三天,将军府出动六辆马车拉着满满的聘礼,由媒婆子带着庚帖前去下聘。

林舒春收下聘礼庚帖,回过庚帖聘书。算是礼成。于是双方都在准备婚事。

却说暗三和知琴两人乔装打扮成中年夫妻,带着毛凌凤的密信,和奏折,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暗三送知琴去国公府后,来见王爷。

司马顺接过毛凌凤写的书信,信上提起常武和泰亲王的书信以及常武亲笔书信一封,还附上一张供书。

司马顺仔细看了看:“见她除了在公事上请他帮忙外,竟无一句暖昧之言,未了感谢他赠剑之恩,还有就是暗三和暗四她已经收下了,多谢王爷送她两个人,使她不至于无人可用。”言词灼灼,并无半丝情意。司马顺看罢摇头,这丫头是佯装不知自己心意,还是对自己真的无半分情意。不由心中愁怅,闷闷不乐,有心想要靠近她,却又身系朝堂安危,偏又脱不开身。只的暗是发愁。希望那丫头不要再看上谁,不然的话,自己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坐在书房翻来覆去的将那封书信看了几遍,找个匣子,小心翼翼放好藏在暗格里。再将供书和泰亲王写给常武的密信看了一下,勃然大怒,当看到供书上说泰亲王花二十万两黄金,请江湖人士刺杀毛凌凤时,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第二天早朝,晋元帝司马衍一上殿,就见司马顺早早立在旁边,不由一怔。说道:“王弟有何要事启奏。”

司马顺跪在地上道:“臣参见皇上,臣有密信一封,恭请皇上御览。”说完站起身子,来到御案前,递上一封密报。”

司马行疑惑不解,接过密报,拆开一看,勃然大怒,一拍龙案,“传护卫中郎将上朝。”

这时一个侍卫上前禀告:“启禀皇上,外面有两位将军求见,自称是奉飞凤大将军令回朝。”

“快宣。”司马行急声道。

稍倾,只见殿下走上来两人,两人浑身是伤,血迹斑斑,众文武大臣一看,全都大惊失色。要知道殿前失仪,那可是重罪。

知琴在暗三搀扶着走上金殿,两人跪在地上,”未将暗三,末将知琴,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