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王爷,有胆互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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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嗜血之花

按理这封信定不是梁成放在这的,可谁又会与他有如此深仇大恨,竟想借她的手除之后快,

正当朗月陷入沉思之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她极其敏锐地捕捉到来人去向,迅速追上,那人影跑的极快,丝毫没有要与她纠缠的意思。

莫不是石长老派来的人?朗月很快否认,暗门谁人不知他们关系非常,梁成更是将他当生父一样对待,石长老又怎会出卖他。

月黑风高,人影嗖嗖,追到一个拐角时,却失了那人踪迹,能从她眼皮底下逃脱,此人身手定是不凡,且此人在暗门来去自如,极大可能就是门中人,究竟会是谁?一时之间,朗月没了头绪。

巷子狭长,黑夜里似乎望不到尽头,朗月试探性往前走,忽的一道亮光闯入眼里,朗月朝左望去,只见巷子尽头有处院落正亮着灯火。

梨园!朗月吃惊,这不是梁成的院子吗?那人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饶是吃惊,她还是蹑手蹑脚靠近门边,却发现竟然没有锁门!

但见木门半敞,院内灯柱燃起,孤立的合欢树随风摇摆,发出‘沙沙’声,一切的一切仿佛只为她的到来,朗月屏气凝神,轻声踏入,院子还是那个院子,石长老得势,他本有机会搬去更大的宫殿,可他依然选择住在这,原因不得而知,对于她这位所谓的亲舅舅,朗月从来都不屑于深入了解,毕竟只了解其表面,已经让她够恶心的了。

怕踩到干枯的树叶,朗月没再往前走,而是靠在墙壁上,朝里打量,透过斑驳树影,朗月看到了屋内的梁成,他看起来十分悠闲,如初见之时,正往花盆里浇着水,谁能想到此等无情之人,也爱捯饬那花草。

朗月心中发笑,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水怎么会是红色的?不知不觉间便迈开步子,朗月离得越近,越是心惊,直到最后汗毛竖立。

此举一出,定是被梁成所察觉,他看向朗月,瞬时目瞪口呆,手中竹瓢掉落,殷红的液体流了一地。

红花妖冶盛放,散发出醉人的香味。可这香味却被更大的腥臭味掩盖,花根盘杂错节在一滚圆之物上,起初她还以为那是高高堆起的泥土,如今细瞧,却是颗人头!尽管面目全非,但依稀能辨出人面。

人头的五窍皆被根茎充满,更诡异的是那花根似是会动,方才倒进去的红色液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殆尽。

草纸上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生死蛊!这人头便是养生死蛊的器皿,如此至邪之物,竟要以人身为养。

恶心!朗月感到愤怒!极度的愤怒。

“住手!”梁成大喊,从轮椅上滚下来,却还是晚了一步,在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下,花盆被朗月连架一齐劈成了两半,本就千疮百孔的头颅,瞬间变成浆糊,红花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长久以来的心血付之一炬,“啊!”梁成脖间青筋暴起,似一头发狂的狼,血红着眼要将朗月生吞活剥。

看来他的燥症又犯了,朗月不以为然,将剑插回鞘内,冷面道:“门规第十条,不准研制至毒至阴之蛊物,尤生死蛊,若门中有人违反,无商议,斩立决,我现在不杀你,便是给你最大的恩惠。”

梁成气到浑身颤抖,自尊心驱使着他想要重新坐回轮椅,他用手扒住扶手,艰难地往上爬,浑身剧烈抖动,却依旧无用,滑稽的样子倒像个耍杂人。

对他,朗月早没了同理心,是从他笑着旁观那场屠杀后?还是用那些孩子尸体做了蛊虫的养料,亦或是这么多年来无数次想要夺走她的性命,最初那个温柔的舅舅,不过是伪装,而她竟天真的信以为真,直到一次次从他手里死里逃生,她才认清自己不过是他的敌人。恨不得手刃之人,而对于想要她命的人,朗月从不会手下留情。

梁成面色一转,竭力压制自己的愤怒,故作镇定道:“养蛊而已,你又有何证据证明这便是生死蛊,且就算是,你又能把我怎样?”

听到这话朗月只觉可笑,她嘲讽道:“门规如山,你以为他会冒着与暗门所有人为敌的风险只为保你一个吗?”说到这她顿了一下,不屑笑道:“你不过是先门主的弃子,一个病秧子,也不过是承了石长老的点滴恩惠,便为非作歹,不把门规放在眼里,你以为我没证据吗?若是没有证据我怎会深夜寻到这,又怎会一眼认出这便是生死蛊。”

梁成的脸色由青转灰,朗月的话深深刺激了他,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如丧家犬般跪倒在地,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给他这副破烂身躯,他死命地掐着大腿,却毫无知觉,耻辱将他吞没,仇恨占据他整个内心。

朗月并不打算就此止住,她最后留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也该让你自食恶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