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儿心疼,忙抓住楚然的手,用唇亲吻着伤口,楚然反而抓住浣儿的手,也用嘴唇亲吻了去,“些许小伤,不碍事,不碍事。”
又将浣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是仙是人,你便都在这里”
眼泪依旧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浣儿想着,“楚哥哥你是我的唯一,你可嫌弃我是扫把星,我可以好好爱你吗,从小众人都把我当做不祥之兆之人,遭人嫌弃,我可以吗?”
楚然似乎听到了浣儿心里想的,这读心术,原本楚然不轻易使出来的,只是浣儿时常躲着他,他忍不住,他想知道她的心思,他若是再不知道,他怕是要疯了。
楚然面上依然淡淡的,并不言语,他也使得这心语传给浣儿,“我们浣儿不是扫把星,庸人俗子的话语不必放心上,你只需知晓你在楚然心中有多重,你是这六界至善致纯之人。”
楚然悄悄的用了法术,这手上的伤都不见了,楚然故作惊讶的说,“我们浣儿的吻真是灵呢,你看竟然全好了。”说着举起手在浣儿的眼前晃了起来。
浣儿低头含笑不语。
“我们浣儿的唇上是有蜜呢,还是有药呢。”楚然道。
浣儿不理他,往前走去,楚然猛然抓住浣儿另一只收挽住浣儿的腰,顺着密林飞了上去,直飞到梨花树上,两人在树梢上停住了。
浣儿不由自主的勾住楚然的脖子,这一次浣儿并没有惶恐害怕的神情,她似乎也在等待,楚然轻轻的将唇吻了下去。
时间似乎停止,似清风荡漾,似暖阳照耀,又似整个人似乎跌落满树花瓣雨中,丝丝片片都浸满了花蜜,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甜的风吹拂着两人情动的心,一切都那么美的翩然。
楚然将浣儿送入屋内,此刻屋内一片漆黑,楚然想要点灯,浣儿说了声“不要。”
此刻浣儿脸上红的发烫,她不敢再看楚然一眼,满满的娇羞,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楚然会意,就这么黑暗中,摸索着跪坐下来,“这个给你,先练习呼吸吐纳,莫要着急,我将这书放于你这簪子中,你若练习时再取出来。”
楚然又对着浣儿耳朵说了句开启的密语。
“是”,浣儿将书接了过来。
“我看你睡着了,再走吧”
“你又要走?”
“嗯,嗯….有些事,我要离开处理,不便说。”
“我懂,我会乖乖练习的。”
“我处理完了,即刻便回来看你”,楚然微笑着。
“恩,我等你”。
“这里你一人,我还是送你回去,我也放心些。”
“好。”
楚然一路将浣儿送到舍内,看着里面浣儿的影子躺下了,楚然才依依不舍的搽了眼角的泪,飞了出去。
浣儿一夜都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头,偷偷的躲在里面,回味着楚哥哥陪自己的点点滴滴,一夜难眠,这心已情动,满满的心思都是楚哥哥。
“将军哪里去了,怎么才来”,太上老君和北极仙翁在大殿里来回踱着步子,看到汨罗回来,忙迎上去问去。
“有些事,处理下,说说这一个时辰,这裂隙可还好?”汨罗道。
“裂隙并不见得增加,小仙担心的是,魔界迟早知道,想出这破解阴火之道才可。”太上老君道。
“君上所言极是,只是这阴火,我还得再查些上古典籍,看可有应对之法”,汨罗道。
“对,每个一个时辰,派人查看封印,若有情况变化,虽是回来禀报”汨罗接着说道。
“我已派我的童儿轮流守候,这个将军请放心。”
“有劳君上”
“分内之事,不必客气,只是这上古典籍众多,不若你我二人,一起查询,这样快些”太上老君。
“如此甚好,那就恭敬不若从命,有劳君上了。”汨罗道。
两人在这兜率宫内足足找了整整一天,这所有的书籍怕都已找完了,太上老君指了指高高格子上面还有的一个书架道:“那便是最后的典籍了。”
汨罗一挥袖子,这些书缓缓的飘落下下,端端的放在汨罗的案几之上。
汨罗正要拿起书这灰尘沾了汨罗一手,汨罗不自觉的打了喷嚏,太上老君也打起了喷嚏,只见这殿内喷嚏声,此起彼伏着,此刻灰尘四起,狼狈的很。
汨罗一面用袖遮鼻,一面说道:“看来君上,并未派人清扫这书殿啊”
“想是小童偷懒,惹将军取笑了。”
“无妨…无妨”,这话音未落,这汨罗又打了大大的喷嚏,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太上老君挥动拂尘,将这灰尘都收集起来,喊着:“典籍、金角”,只见两个小童慌慌的跑上前来,一个头上扎着个书籍样的头包,另一个长者两只金角。
躲在大殿之内的柱子后面,忐忑的露着个脑袋,吐着舌头。
“你俩是不偷懒了”
“被师傅发现了,是他,是他”,这金角和典籍两人互相指责着。
“既然你们都说是对方偷懒,那就罚你俩,将这兜率宫内二十个偏殿一应打扫干净。”
“师傅,师傅,你这也太狠心了”,两人抱怨着。
“还跟师傅顶嘴,还不快去”,太上老君道。
“且慢”,楚然道。
“小童贪玩天性使然,这藏书阁平时用的也甚少,那二十个偏殿,数量实在有些多,担心太多了,小童做不完,又该偷懒了,不若免了二十个偏殿,只让他二人细细的将这藏书阁打扫干净了,也算是处罚了,不知君上意下如何”汨罗道。
“将军虽是习武之人,却是宅心仁厚,就依将军吧,你二人还不快谢过将军。”太上老君道。
“多谢将军!”这两小童跪下行礼道。
汨罗微笑着点头。
“你们退下吧”,太上老君示意道。
“是”
只见这两小童退了出去。
这汨罗与太上老君,依旧翻看这古籍。待汨罗翻到《九丘》之中,看到阴火两字,汨罗急忙使用法术,这书中之景便在汨罗眼前立即呈现出。
上古天魔大战之时,元始神君将这天火封印在魔界底下,八万三千尺下,只说是这火是万恶之灵。却不想蚩尤被关入魔界,修的万年,终于挖出了这火,只是封印在魔界也太久,这火吸了万千怨灵,渐渐幻化成了阴火。
这阴火致阴致邪致毒,唯有控制住这魔君心里的恶念,并以致善致纯的女子做引子,才能将这阴火熄灭。
“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若是以女子作为祭祀,我们这些神仙与那魔君又有何区别”,汨罗愤怒道。
“这天魔之间,本就只在一个心魔而已,近在咫尺却又谬之千里。”太上老君辛辛的说道。
汨罗心中隐隐的觉得不好,却又不知是什么,只道了句,“让我再想想!”
“或许如来佛祖哪里还有别的法子”,太上老君半思妥的说道。
“多谢君上指点”,话音未落,汨罗便飞了出去。
太上老君对着汨罗的背影摇了摇头,“将军如此重情重义,怕是他日羁绊,神仙修的是无情,天地本是不仁。”
盏茶光景,汨罗便来到这西天西牛贺洲天竺灵山鹫峰顶。
只见冲天百尺高楼耸然而立,有诗云:“豁达窗轩存宇宙,嵯峨栋宇接云屏”,东边有成群仙鹤凌空飞过,西边又飞来数只七彩鸾鸟。
真乃灵宫宝阙,琳馆珠庭,此刻晚风袭来,丈六金身的佛便是如来吧,真堂谈道,宇宙传经,紫芝仙果年年秀,丹风仪翔万感灵。
再看着刹中有八菩萨、四金刚、五百罗汉、三千揭谛、十一大耀、十八迦蓝,中央大雄宝殿上庄严便是无所从来,亦无所去的如来佛祖。
汨罗思妥道,“都道此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可以低头观落日,引手摘飞星,不知今日之祸可有解乎?”
不等汨罗说话,只听如来微笑道,这低沉的声音足以穿过九天:“汨罗,此来所为何事?”
汨罗忙行礼答道:“拜见佛祖,此次小仙前来原本是为这魔界之事,素问佛祖混沌之初以慈悲力降服魔怨,小仙昨日看那魔界阴火正往,以在北极之地打开结界,怕是六界遭难,特求佛祖,可否指点一二,如何破了这阴火。”
佛祖一脸慈悲,“众生众缘,相生相克,此消彼长,皆为天定。”
“只是这阴火,天宫已无宝物可破,还望佛祖指点迷津”,汨罗行了大礼长跪不起,以头扣地。
这佛祖弹指过去,一个亮光闪现,只见一枚如冰状葫芦白玉置于汨罗手上。只见这白玉葫芦如冰雕玉钕,无暇晶莹,更似含露欲滴,雾气缭绕升腾。
“此乃善魂,想是能助你,你且去吧!”
汨罗一脸惊喜又叩首起身“这便是蕴含慈悲力的善魂吧,多谢佛祖!”
佛祖微露笑意然而并不作答,汨罗告别出了大殿,只听佛祖声音萦绕,显然这是传音术“将军,需多加小心,善缘、恶缘便在一念之中,莫等来世不相问。
汨罗也回了句“佛祖教诲铭记在心。”
只是这汨罗只听懂了前半句,却未曾听清这后半句,汨罗此时的心喜,早已将这暗潮汹涌的恶似乎快要忘却了,他只盼望着,盼望着,早日破了这阴火,去见他的浣儿,这天上人间一瞬几夕,他怕着这转眼朝夕,怕是浣儿便是要老去了,想是他也该是有私心的,想让浣儿修的仙身,长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