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来自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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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人恩

夜深了,安静了,霍麒早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赵茹还坐在桌前心中烦乱,还是踏出了门。

一盏青灯,光线微弱,罩上灯笼,便很难看清路了。小时候母亲经常教导她,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找一个好的夫君,就像她一样相夫教子,儿孙满堂。

“母亲是被父亲捡回来的,当时母亲只有十岁,就这样母亲就成了父亲的贴身丫鬟,母亲很感激父亲,也很崇拜父亲,她曾经说过,她虽然爱他,但她也是为了报答父亲的恩情。父亲早已经习惯了有母亲在身边的,便顺理成章的娶了她。”每当赵茹想起这些往事,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

“后院儿摘花种草的翠婶儿,摘花的时候总是喜欢笑,因为闻着花儿的味道很香,说王管家年轻时候总是偷看她修剪枝叶,不过都是远远的瞧着几眼,便不敢看了。有一次烈日当头翠婶儿昏倒在了花园里,是王管家发现了他,自从那次自后,她便暗生情愫,虽然年轻的王管家一见翠婶儿就满脸通红,后来在母亲的撮合之下,他们也成了。”这是翠婶儿与闺中的赵茹将的私房话,当时小慧还笑话翠婶儿,后来小慧经常被翠婶儿穿小鞋。

想起往事赵茹的心情仿佛平静了几分,灯笼都快熄灭了,院儿里都没有人。不知不觉间赵茹便游荡到了这里,看着紧闭的房门,空荡荡的院子,赵茹的心好似也变的空了。是她主动跨进了院子,踏进了那道门,霍麟的房门......半晌之后房间内传出一支冷冰冰的声音,“帮我做一件事......”

次日,一名长脸衙役拖着长长的尾音:“报~~”

“慌慌张张,如何成事!”林廉端坐提笔训斥。

“禀报大人,县正大人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衙役埋头等待大人回复。

林廉继续提笔悠哉说道:“大惊小怪,这里是府衙,他是命官,‘闯’字从何谈起。”

长脸衙役苦着脸:“不是您吩咐闲杂人等一缕不得靠近吗?可县正大人不仅带来了一帮人,还打伤了咱们几个弟兄。”

林廉微微抬头,轻轻拍了拍桌子说道:“胡闹,定是你们几个见新任县正大人是个年纪的,便冲撞了他,如今又跑到我这里来告状。”

长脸衙役的脸拉的更长了:“他们几个小小的衙役怎敢得罪高高在上的大人?”

林廉又轻声哼道:“还不自己下去领板子,还要我请你!”

“多谢府正大人帮下官开脱,”一整爽朗的声音传来,只见霍麟带着两个怪模怪样的人缓缓走进,又说道,“那些不听话的奴才确实是我打的,不过我确实听见他们在背后谈论我,不是什么好话,”见林府正仍在垂头认认真真的批改公务,“我可不领府正大人的情,我这个人有事儿向来都是公事公办。”

林廉停笔:“公正廉明,想来江州城会被你治理的很好!”

霍麟打了个哈哈说道:“哪里哪里!还有诸多事情要先向府正大人请教,我可不会去监牢与林大人彻夜畅谈。”

林廉听此言,立即变得严肃而凌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大人不用再装了,贺垍已经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一述说,事无巨细。”

林廉仍是不为所动说道:“贺垍?我倒是听说过这么个人,好像是个落魄的寒门,江州人事都知晓,我这个人最好人才,寒门子弟在我眼中也是块宝。”

霍麟戏笑道:“大人可是一位视才如命,清正高尚的好官呐!”

林廉居然厚着脸皮接道:“视才如命尚可,要说做到真正的清正廉明我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呀!”

霍麟心中讪笑,“事到如今这林廉还能没脸没皮的打着官腔”于是转头大喝,“林廉你可知罪?”

林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慑,片刻之后怒气勃然而发说道:“你居何职,治罪二字怎能出自你个小儿口中,无凭无据诽谤上官,你可知这罪名,小霍大人?”

霍麟又道:“我还没说你所犯何事,你为何知晓我无凭据?”

林廉脸上有几分抽搐:“那我就听听你的说辞,看看何人敢诬陷本官。”

霍麟侃侃而谈:“身为命官,排除异己,勾结江湖中人,杀害常怀郡守,上京回乡祭祖的霍家子弟,逼死李咏,暗杀贺垍,杀人灭口...种种罪行,大人心中知晓该怎么判吗?”

林廉听着霍麟的言论说道:“这些事情纯属杜撰。”

“我兄长霍麒新婚之夜,林廉你以酒醉之名毁我新嫂名节,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也是杜撰吗?”

林廉脸色变成猪肝:“那夜之事,你们心里明白,我早已酒醉任由你们施为。”

霍麟还想辩解却被林廉制止了,“我是上官,不谈你拿不出证据,就算是有,你也没有资格审问我,来人!”霍麟几人被闯入的青衣府衙团团围住。

霍麟:“林大人这是准备狗急跳墙吗?”

林廉充耳不闻直接说道:“送客。”

霍麟不为所动,旁边那位坦胸露乳露着腱子肉的壮汉,在裤裆里面掏着什么东西,好半天才弄出一块金晃晃的木牌,此牌虽是木,却极其稀少,堪比金石。

霍麟嫌弃的拈起木牌对着众人转了一圈,又对向林廉说道:“现在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林廉终于变色。

霍麟却直接放声大喝,将罪人林廉给我抓起来。

被一个小儿呵斥林廉大怒几乎吼道:“无凭无据我看谁敢动手。”

霍麟轻描淡写说道:“我抓人从不看证据,只看心情。”伸手向前一挥,莽汉大步向前。

林廉大叫:“胡文风,给我出来,”嗖的一下,佝偻老者飞至,不过却是站在了霍麟的身后。

林廉呆若木鸡,反而平静说道:“为什么,当初可是你亲手救我性命。”

胡文风保持着往常的微笑,“你这么容易死掉,难消我心头只恨,我要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遥想当年你为抚州司马,率兵攻打同锡,那时候东夷人早就退了,你还是任由手下烧杀抢掠,那些都是贫苦的农民。”

“当年我为行脚的胡商,可怜我那十一岁的女儿,我的妻子死不瞑目,死死抓住这快玉佩”说着胡文风丢出那块丑玉。

林廉闭上眼睛,“所以那次我死里逃生,不久之后家中妻女皆是身死,可是你...”

“当然是我,我就是要你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胡文风道。

林廉故作悲痛转身,居然破窗而出,堂堂一州府正,如今变成丧家之犬。

霍麟没想到林廉也有如此身手,“这老贼藏得好深!”

胡文风抢先追去,赤身莽汉紧随其后。

却没想到林廉被一蓑衣老人一脚踢了回来,摔落在地,府正落得如此下场。

林廉仍没放弃,他还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便朝着年轻的霍麟,探步而来。霍麟举起手中令牌,吼道:“给我拦住他!”一大波府衙,围攻而上。

林廉口中叫到:“谁敢拦我,死。”

只耽搁片刻,那些没用的青衣便各方横飞,死伤惨重。

高手之间片刻即可分出生死,只当林廉的手将要抓住霍麟之时,只在半寸只见,一件蓑衣印入林廉的眼帘,半寸恍若天涯。

林廉心中黯然:“既然已无无生路,黄泉路上也要有好人相伴,”袖中推出一把匕首。

霍麟大惊向后一退,可是他蜈蚣不济,生生受了一击。

蓑衣在林廉头上排出结实的一掌,林廉气息萎靡,连连后退。

胡文风再次出现,从天而降,欲一脚踩在林廉的脖子上,杀之泄愤,可莽撞大汉强健的肌肉将胡文风托起,凌空而上的胡文风犹如蜻蜓点水。

霍麟沉闷的声音响起,“先留他狗命。”

听闻此声,林廉露出诧异之色,他可是使出十分力气,手无寸铁之人怕是得当场毙命。

霍麟却是得意的笑了,露出胸中御赐的软甲:“既然道行微末,出门在外哪能不多做些防范,林大人见笑了。”霍麟调笑。

林廉终于露出了丑恶的嘴脸,随口吐出一口唾沫,带着血丝,“论文,我是三殿进士,论武,老子也是带过兵打过战的,今日落在你们手上是我自作自受,老天要收我,我可没有败,胡文风来个痛快的吧!”

林廉闭上眼睛任凭处置,胡文风咬牙悻悻向前。莽汉和蓑衣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霍麟发话:“林廉将东西交出来吧!”

林廉居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可笑,我死之后这府正之位自然是你的。”

不可置否,林廉倒了之后这府正之位霍麟唾手可得,可林廉身后自然也有通天人物,霍麟这是向林廉要一张底牌。

霍麟讪讪说道:“林廉,你可知我为何敢不闻证据直接拿人?你以为我真就是纨绔草包。”

林廉当然不这么认为,霍麟的不择手段比他林廉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麟接着轻声说道:“那日你派去的杀手,杀的霍家子弟你就是我吗?”霍麟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像在炫耀。

哪知笑出两声便胸口沉闷差点不能呼吸。

接着林廉又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莽汉狠狠在林廉身上来了一脚,“老匹夫你做了什么?”

老蓑衣赶忙走过去,脱下霍麟的衣服查看,见霍麟胸口只是划破点皮却是映红一大片,这不是正常的血红。

老蓑衣吐出一个字,“毒!”

林廉哈哈哈大笑,“此奇毒并不会要他的小命,”又买了个关子缓缓吐出四个字,“不能人道!”

林廉总算扳回一城,问道:“霍家传宗接代之事,不会指望你那个痴痴傻傻的兄弟吧!”

霍麟疼痛难忍以已是剧毒入心的征兆,艰难说道:“你想怎样?”

林廉反而不慌不忙说道:“慢慢来!再过片刻,毒药传遍全身,三天之后你便能够亲眼瞧见,下身的东西,烂掉。”

霍麟:“我放你走,你给我解药。”

林廉摇摇头,“你放过我,胡文风也不会放过我。”

“你要怎样?”霍麟几乎叫道。

“你先杀掉胡文风。”林廉显然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果然胡文风一听便想直接了结了林廉的性命,莽汉却在一旁阻拦。

胡文风说道:“县正大人,不要轻信他挑拨离间,事件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奇毒,我在他身边潜伏多年,也未曾听他提起过。”

林廉讪笑:“要用你的未来,跟一个将死之人来一场大赌吗?我的小霍大人时间宝贵,还请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