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帝国千纪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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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敌当前梁楚争将 兵临城下元首挂帅

仇戎进攻无果,再加上先锋苏巴斯受了重伤,他只好放弃对天山峡谷的攻略。两天后,五川传来战报,天山峡谷南面门户——北凉邦已经被波舍等人攻占了全境,首都蓝恺城已经近在咫尺。仇戎感慨灭亡蓝恺指日可待,可惜自己不能率军进入蓝恺城了。

蓝恺的国家元首柳隼已经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在皇宫召见西梁公爵柏鹰,直接拉着他的手说道:“表哥,眼下冯保德尔和波舍已经在首都城外陈兵上万人,白明老皇帝又不同意和谈,这次我们首都怕是保不住了。你看在你母亲和我父王是的姐弟份上,让我去你们西梁躲躲吧!”柏鹰安慰柳隼说事情还没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可是柳隼不愿做亡国之君,他已经慌了神,嘴里念叨着:“对了,北边的西凉公爵梅骋还娶了我姐姐,或许我还可以迁都到北西凉。他们刚刚打了胜仗,白军暂时还威胁不到西凉。”(因为高盆地的“西凉”和五川盆地的“西梁”谐音,所以通常把它们分别叫“北西凉”和“南西梁”)

柏鹰劝道:“陛下,我们梁邦、南楚、西楚、北川、南燕、西川的3万大军已经在梁川构筑起了坚固的防线,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过来,而且我们还可以让北部邦国派兵过来支援我们。陛下您想想,我们的兵力已经是白军的三倍了,我们完全可以与之一战。”

听柏鹰这么一分析,柳隼渐渐冷静下来,然后问道:“我们虽然人多,可是他们武器装备比我们好,而且波舍、冯保德尔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柏鹰说:“没事,我们五川军队的装备也不差,而且我们这边也是人才济济。我们梁国上将柏特已经养好了伤,这次可以由他来指挥作战。”

“就是一年前用3000梁军打败8000白军的柏特?”

“没错,就是他!他虽然右眼残疾,但是指挥打仗是没问题的。”

“好!”柳隼信心倍增,“我马上就召开诸侯大会,让柏特统一指挥各路邦军,这次一定还能再打个大胜仗!”

仇戎在第六天拔寨撤回山东邦,这对青弥骁他们是再好不过的军情了,马上他们的粮食也快吃完了。此次天山峡谷保卫战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也打出了他们的民族自豪感。月笙觉得这是各邦国团结的产物,只要他们能够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再强大的敌人也不怕。

解除了危机后,西山、西凉、北燕、北天山相继撤军回国,青弥骁也打算撤军回国。谁知南面传来“圣旨”,要求各地方邦国派兵拱卫首都。

青弥骁召各邦国将领开了一个小会,他对众人道:“我们刚刚打完一场血战,试问各高盆地邦国还有谁愿意出兵南下?”莽余说:“我们有难的时候他们也没出兵帮过我们,我们也没必要救他们,万一我们这边的仇戎又打过来怎么办?”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只有月笙一言不发。青弥骁问月笙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月笙说:“在这个会上其实我是个外人,我是西川人,我自然没有权力发表什么看法。”

青弥骁说:“放心,西川和蓝恺城之间还有北川和西楚,白军就算攻占了蓝恺城也暂时打不到西川。而且据我所知,五川军是白军的三倍,白军想一口吃掉这么多人可不容易。”

月笙也知道南方军人多势众,可是他们并不团结,内战的时候就属他们打得最凶。思前想后,月笙决定回南方,他对众人说道:“我是五川人,我觉得我有义务守卫五川的寸土,所以这次我打算带上我西川将士回家乡去。诸位要是有愿意与我一同前往南方的我感激不尽,要是不愿的话我也不勉强。”

青弥骁想挽留月笙,但是月笙去意已决。青弥骁叹了一口气说:“好吧,那我明天率1000精兵跟着你一起去南方。”月笙对此很是感激。

谁知次日南方传来消息,北凉白军已经封锁了天山峡谷,通往五川的道路现在只剩下西凉和西川之间的秦川峡谷了。秦川是唯一贯穿“三山两盆”的河流,它发源于北面的齐岭,经过青溪、西山、西凉邦后又穿过天山山脉流入西川境内,最后经过楚岭流入大西洋。

贯穿天山南北的道路一共有三条,除了西边的秦川峡谷、中间的天山峡谷外,还有连接山东和东楚之间的楚道。如果算上三岔路口——玉门关的话,那就有四条。

月笙见道路受阻,在青弥骁的劝说便暂时放弃回五川。临走时他们又碰到了青山队长,青山队长带着他们仅剩的二十人请求月笙将他们收编。月笙觉得他们在战斗中立有功劳,于是把他们收编为西川民兵队。

青弥骁和月笙回到青溪国,青溪的百姓夹道欢迎他们凯旋。次日,青弥骁召开战后总结大会,表彰了一些作战勇猛的官兵,同时也处罚了一些违纪者。

危机暂时解除了,青弥骁打算把大半的士兵解甲归乡。之前征来太多农民和工人,社会生产上面大不如前。青弥骁觉得此时重在建设经济,这样才能保证下次作战有足够多的后勤保障。

月笙时刻关注着五川的局势,根据报纸上的新闻报道,蓝军与白军在梁川流域鏖战,蓝军还是节节败退。

这天,天上下起了大雪。青龙和朱雀已经养好了伤,他们骑马到月笙的寓所来邀他出游,月笙欣然答应。他们骑着马来到城外赏雪,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海边。

青龙和朱雀给月笙讲起了他们在战俘营中受到的折磨,他们计划过很多次逃跑,但每次都失败了,每次失败后又是被白军一阵毒打。青龙感叹道:“还是回家好啊!我现在只想在家里好好待着,哪怕是只给我一亩三分地都行。”

朱雀说:“我妹妹这几天也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想回去,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在这边,所以我回去能干什么?”

月笙笑道:“你们现在还能回家,我都没条件回家呢。”

“不是还有秦川道吗?”朱雀问。

月笙说:“秦川峡谷在冬天不好走,那里常常会因为雪崩而封山。”

青龙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记得还有一条密林小道,也在西部的山中。”

朱雀说:“你是说蜀川上游的栈道?那不早就被烧了吗?”

青龙说:“不是那条古蜀栈道。传说中蜀川和秦川之间还有一条秘密小路,据说在北西凉国境内。月笙听说过吗?”

月笙回忆说:“小时候听我奶奶说个这个秘密小路,但是千百年来也没说有人发现这条路。”

三个人走着说着,忽然发现远处玄武、朱凤正在和一个人聊天。朱雀仔细端详一番那个人后对青龙笑道:“玄武旁边那人很眼熟啊。”

青龙也认出来了,笑着说:“那不是战俘营的营长白荣吗?他怎么到这儿来了?走,看看去。”

朱凤隔着老远便喊朱雀二哥,玄武也向他们打招呼,但是白荣却背过身去。

“哟,这不是白明帝国的营长吗?”青龙嘲笑白荣说。

白荣没有理会青龙,自顾自地用树枝在沙滩上写起了字。

月笙问他们在干什么,玄武笑着说:“我和朱凤在教白荣我们的语言。”

朱凤说:“我也在学白叔叔的语言,不过白叔叔学得比我快多了。”听了这话,朱雀不是很高兴,他说:“学他们的语言有什么用?”

朱凤说:“这样以后和他们交流起来就方便了呀!”

朱雀说:“我们还没亡国呢,要和他们交流什么?以后离这个世界族人远一点,别被他带坏了。”

玄武对朱雀笑着说:“这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别人带坏你妹妹的。”朱雀说:“你也一样,你怎么也天天粘着我妹妹?以后离我妹妹远点。”玄武不好意思地笑了。

白荣渐渐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但是他知道朱雀和朱凤是兄妹,看到他们嬉笑的这一幕他又想起家中的妻子和他应该已经出生的孩子。想到这里,他不禁伤感起来。

五川的各路诸侯军队已经齐聚首都,他们分别是西川、北川、南燕、西楚、南楚和三个梁国军队,加上首都蓝恺城的原本的皇家城防军,共计约33000人。虽然他们都是讲着同一语言的蓝恺族人,但是因为来自不同阵营,再加上之前蓝恺内战的缘故,他们之间多有矛盾。

与白军的大战还没开始,他们就为谁做联军总司令先打了一场口水仗。

西、南、东三个梁邦此时以西梁公爵柏鹰为首,他们总兵力有2万人,是出兵最多的。柏鹰建议国王柳隼以老英雄柏特做总司令,柳隼一开始也答应了。然而楚国们不同意。

楚邦四镇的公爵熊耳在邦国沦陷后跑到堂兄弟熊炎的南楚地盘,他力挺熊炎做联军总司令,理由是楚国们和白军交战过多次,有作战经验。而西楚公爵修灵也想自己做总司令,理由是西楚拥有蓝恺最长的海岸线,他麾下的海军多次打退白军的登陆作战,立下了大功。

三方为了总司令的位子争吵不断,剩下的西川、北川、南燕代表也插不上话。柳隼也拿不定主意,支持谁都要得罪另外两方。

最后柏鹰想了个办法,他私下对柳隼建议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吵下去了,陛下不如亲自挂帅,国家元首做总司令看谁还敢有意见。”柳隼吓得连连摆手拒绝,称自己不会指挥打仗。

柏鹰说:“陛下要以大局为重!您御驾亲征的话有利于稳定军心,能鼓舞众将士的士气,还能让我们的敌人感受到您的君威。陛下如果实在担心指挥上的问题,您可以任命柏特做总参谋长,让柏特全权指挥作战。”

听柏鹰这么一说,柳隼觉得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他在会上宣布要御驾亲征,同时任命柏特为总参谋长,其余各邦国主则各自统领自己的军队听从他的调遣。

回到军营中,熊耳再也忍不住了,对熊炎破口大骂柏鹰道:“这个混蛋真是狡猾,居然想出了这么一招。”熊炎说道:“没办法,柳隼在他手里,他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我们能把柳隼抓在手上,那他还不是要乖乖听我们的。”

熊耳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熊炎说:“还能怎么办?国王的指令你敢不听?我们先把眼前这道难关过了,回头再好好找那个姓柏的算账!”

熊耳只得咽下了这口气。

在柏鹰的安排下,开战前夕柳隼走上主席台,对众将士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誓师宣言。下面的蓝恺官兵头一次见国王亲自挂帅,纷纷高呼万岁。柳隼见状顿时信心倍增,脸上也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柏特对各军进行了周密的部署,柳隼走形式地给众人下达命令。就这样,蓝军积极备战,他们对接下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柏特建议柳隼出来到前线巡查一番大军,柳隼有些犹豫:“可以不去吗?”

柏鹰摇摇头,柳隼只好动身骑马前往蓝军的阵地上。

蓝军将士见到柳隼皆对他行军礼,柳隼也连忙回礼。一番下来,柳隼激动地问柏特柏鹰:“我刚才表现怎么样?”柏鹰称赞道:“陛下的表现非常好,现在军心振奋,我们一定可以大破敌人!”

柳隼欣喜若狂,他当这个国王有十年了,却头一回感觉自己像个君主。十年前他父王撒手人寰,把这么一个诸侯混战的烂摊子甩给他。没人把他当回事,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谁听他的,他完全被架空。如今他也能指挥千军万马了,众人看到他都得点头哈腰。

11月27日,冯保德尔下令白军各炮兵团对梁川上游的蓝恺阵地发起猛烈炮击,蓝恺首都保卫战正式打响。

在白军的火力压制下,白军多个装甲团强渡梁川,并攻克蓝军数个桥头堡。蓝军一退再退的情报传到大本营这边后柳隼又陷入了慌乱中,柏鹰安慰他说蓝军还有多道防线,白军暂时打不过来。

其实蓝军在梁川西岸布下数十里水网,并挖掘了多道数米深的堑沟以此来阻碍白军坦克装甲车的前进。此举确实有效,很多白军坦克陷入堑沟或者泥沼中无法动弹。

蓝军随即用反坦克炮、迫击炮等还击,摧毁了多辆坦克。装甲车中白军不得不出来,蓝军手持三八式步枪去补杀出来的白军,然而手持自动步枪的白军却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击退。

大部分蓝军的武器还是白历康丁三十八年(902年)的手动式步枪,子弹口径为6毫米,威力有限,射速取决于换弹速度。然而白军士兵多是白萃时期的自动步枪、冲锋枪、轻机枪,子弹口径多为7.62毫米,威力巨大。同样是2000人左右的加强团,白军火炮数量有约100门,是蓝军的5倍。尽管蓝军人数是白军的3倍,但是在装备力量上白军比蓝军先进了五六十年。

白军很快便突入蓝军阵地,双方展开白刃战,蓝军的人数优势渐渐展现出来。经过一番血战,蓝军最后守住了阵地。北凉境内的白军也迅速南下,很快侵入南梁、东梁境内。很多蓝军风声鹤唳,一触即溃。

柏特下令各防御阵地死死坚守岗位,不得有任何退缩,违令者斩。这才逐渐稳住溃败局势。

五川盆地多为开阔的平原,常常无险可据,这非常有利于白明装甲部队快速突进。会战开始两天,蓝军接连丢失阵地,白军先头部队已经可以用望远镜看到蓝恺城内的高楼。

欲知蓝军如何抵御白军攻势,且看下回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