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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爱我爱不起,我怪你怪不起1

听到这名字,青晨瞪大眼,扫向男子,不明他为何会在这。

可很快,原本因为安子夏陪同自己出席宴会而觉得狂喜的心情,如同遭遇忽染的暴雨,剩下的是难以形容的寒意。

所以,那人在场,才是陪同的理由?

他朝他们过去,看到子夏因为恼火脸颊酡红愈加明显,他过去,唤:“姐姐。”

子夏看到他,有些尴尬与抱歉,可相比之下,眼前将她硬生生抱走的家伙更可恶,她朝古青晨过去,扶了扶有些眩晕的额头,眼神急切:“我们离开这。”

“好。”古青晨掩住心里失落,伸臂欲揽过她。

“安子夏,不想知道收购案详细了?”

走了几步,背后裴子西忽而开口。

子夏僵住,睫毛微颤。

父亲周五回来……亲自与千鹤电子的人商谈……

喝了酒还动了怒,脑袋微疼,她顿在那,思想挣扎着。

一旁的古青晨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唇有淡笑的男人,脸有醉色,那双眼却是透着强势。再看向垂着头面无表情的子夏,她喝了酒缘故,看上去没平时那么冷,倒多了几分呆。

他们都喝酒了,所以怎么能让她和后面那人独处。

“姐姐,走吧。”古青晨揽着她往前走。

子夏点头。

再回到会场时候,门口那处已散了热闹。

看到先前在裴子西旁边的火辣女人踩着高跟迎面走来,几乎是本能地,她后退一步。

“古青晨,我跟他有事要谈,你先回酒店。”子夏歉意地与他点头。

转身,朝静候在那处的裴子西走去。

欧式宫廷设计的长廊略显空旷,他倚着圆柱,看她过来,凝着醉意的眼色柔和了许多,月光如纱,在他身上轻蒙了越发惑人的美。

视线,难以挪开。

即使怀抱目的靠近,可此刻却觉得,如果能享用这样一人,一生足矣。

“在这谈,还是上楼?”她过来时,裴子西低头,目光专注看着她,这个角度其他人看不到他口型,他便轻声提醒:“那小子还在看着你,那眼神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你要他看着我们?”

子夏皱眉,前一秒的感动因为他这番话而消逝。

“上楼。”她先行。

裴子西跟上,手肘搭在她肩头。

长廊拐弯处是通向酒店房的入口,拐过弯时,子夏朝长廊那边看去,只见白月光下,卷发青年朝院子走去,侧影落寞。

眼睛,微疼。

“跟我一起时,还有闲心看其他人?”一旁裴子西低下头,唇落她耳畔。

子夏不理他,当看到他跟前台一位看上去像负责人的男士打了声招呼,对方就递上了房卡,忍不住讥讽:“备好了房,是打算跟那女人翻云覆雨吧?裴子西,你还真厉害,在其他城市也不忘享乐!”

电梯门开,子西揽过她,另一手晃了晃手中房卡:“你吃醋了?”

子夏抬起手臂,猛地将手肘顶向他,他也不避开,手肘打在他胸膛发出闷响。

他愈是如此任她打骂的样子,子夏觉得脑袋越发地疼,气的!

“谁管你啊,不过是觉得随处的野花你都要,也不知是否做过健康检查!”子夏看着电梯按键,“餐厅在几楼?我们去那谈!”

“抱歉,我只接受在这。”裴子西晃了晃手中房卡。

“我拒绝!”

“那就不谈了。”

“裴子西你别太过分!”

“夏子,别忘了想谈的是你,提出条件的应该是我。”电梯正好到17层,裴子西走出电梯,笑容慵懒:“是否跟来,你自己决定。”

电梯快合上前,子夏匆忙跟了过去。

“你不是答应我不会管收购的事吗?”他开门时,她问。

嗅到芬香,子夏下意识后退。

裴子西先进去,脱了鞋,换上了室内拖鞋,似是看到什么,僵在那。

子夏警惕地往前走几步。

洒满花瓣地面,好些玻璃里飘着小蜡烛,灯光摇曳,室内芬香如诱。

她呵了声:“玩得一手好情调,裴子西你每回带女人上酒店都会给这种待遇?”

“安笙清安排的。”

“他还知道你需要什么氛围?你俩关系真不错啊,看来一起出去花天酒地了很多回!”

裴子西转身,一手推上 门,朝她逼近,眉尖蹙起。

他背光,眼睛轮廓又深,子夏根本看不清他眼神,脱口而出:“开灯,我们谈收购的事!”

“怕了?”

“我又没做亏心事,哪像……”

他已靠近,子夏说着欲开门离开,他的手却更快地覆在她摸向门把的那只手。

他以唇封缄。

他腾出的手紧紧摁着她试图推开他的左手,双膝抵着她的腿,果断而迅猛地将她囚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不愿多听,不愿争吵。

这儿只有他们,他要做盼了许久的事。

子夏脑袋贴着门,觉得难受,想避开,呼吸有些窒,她想起用鼻子呼吸,却吸入了室内芳香宜人的,令人沉醉放松轻微沉沦的味道。

闻到的还有属于眼前男人的气息,白麝香,酒香,渐渐将她包裹。

她已被他完全拥入怀里,他吻得热烈,身上温度熨烫,仿佛从唇传了过来。

脑袋越发地疼,缺氧与情动之中,模糊地想,他肯定喝得不少,到底如何一路保持冷静地与她交谈?

彼此感觉到的呼吸,唇舌交绕的节奏,如日光从云团破出,所有味道与空气,皆成了牵引。

一人对自己的欲和念,好像擂鼓声响在心头,每一声,都带来震撼与热烈。

子夏半睁着眼,才惊觉两人已到床边,天花板的吊灯稍微亮些,距离太近,他容颜在子夏眼中是虚的,却明晓他在凝视自己。

眼底的炽热与渴望,那般热烈,如火燎原,难以制止。

她一瞬发愣。

似是不满她的反应,他狠狠咬她唇。

血腥味传来,子夏睫毛微颤,疼感带来了些许清醒。

她猛地推他,抬脚踢去,却忘了自己穿着高跟而身子倾斜。

“裴子西!你要的不过是帮你解决生理问题的女人,这人可以是杜小雅,可以是你之前交往过的前任们,哪差一个我?”

“那你告诉我,”他双手撑在她两耳旁侧,低头咬住她左耳,声音蓄怒:“我这些日子自己解决生理需求时,为何满脑子都想的是你,嗯?为何我爷爷逼婚之时,不论他多愤怒我皆拒绝,试图说出你名字又唯恐长辈反感,嗯?”

从不知会成了如此。

最初以为他们不过宛如老友,何时多了占有欲,有了爱欲?

细想才知难寻根源,或许多年前就有了,先前那夜险些一起,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明确的是,见到古青晨喝她喝过的酒,见到他们携手一起,长久对诸多事情都能看上去无所谓的自己,想将她拐到自己身边,让她知晓她是属于谁的。

子夏怔住,他的话语,带来狂喜,也令她越发觉头疼。

不该的。

“如果今晚角色改变,你是否要以此作为娶我的筹码?”

他唇再次落下来,并没回答。

房内,有几处的蜡烛正好烧完,天花板的灯光也慢慢黯淡,阳台外的月色成了主要的光源。

之后,情起,又深深落下。

“裴……”

“乖,夏子。”

轻纱随夜风拂起,外面月色朦胧。

一夜,不知疲倦。

“你是我的,跟我说一遍。”

“滚!”子夏耳朵微烫。

“夏子,商场的事交给男人,你安心等我处理好一切,娶你,可好?”

他话语的温柔如漫天花雨,子夏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又不争气地涌了热泪。

“两家斗起来,哪能安心?你该比我清楚。”

“我会解决。”话落,以唇封缄。

房内,再次陷入热烈的追逐。

直至深夜。

会场之外的院子里,青年坐在草地,抬头望着月光,“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句循环了许久,直至手机无电。

隔天中旬,安子夏抵达南城。

等候机舱门打开时,她开了手机。

三十个未接来电。十七条未读信息。几乎都来自古青晨。

她没有细看,删除对话,看到还提示有未读信息,点开时,后知后觉想起这是谁的号码。

信息很简单,提醒她将遗留在安家的物品都拿走。

没有问候也没有称呼,依旧是母亲的风格。

她无奈摇头,望向机窗外,阴天有细雨,如同今日心情。

随同乘客离开机舱前,她看了眼手上拎着的袋子,里头放着裴子西的衬衫的裤子。自己乘着他睡着穿他衣服离开酒店,也不知他会气成怎样。

正想着,走出机场时便接到裴子西的电 话,她没接听,直接将他号码往黑名单里拖。

拦截计程车,上车后她迟疑了会儿,还是说:“到半山别墅园。”

一路上思寂感慨了那儿的房价,末了好奇地问子夏的家是否在那。

“那儿不算我的家。”子夏只答一句,侧头看向车窗外,没再多说。

身体还带着纵欲后的疲累,双腿酸疼,无不提醒她昨晚的尽欢不是梦境。

交出自己,得了多少欢愉,就输了多少代价。

清楚这道理,莫名起了烦闷感。

到半山别墅园时,她拖着行李箱往熟悉的小路走,在一栋庭院式别墅的门口停下,摁了可视门铃。

见到是她,年有六旬的女管家陈姨颇为惊讶,脸庞掩不住开心:“二小姐你回来了!?”

子夏点了点头,手指探向往指纹探测器。

铁门打开。

她进去前,侧抬头,朝小型摄像头点头致意,目光疏离没有感情。

蔷薇花丛有好些蔷薇绽放,走过地毯时能嗅到淡淡芬香,她朝那栋维多利亚式建筑走近,听到园丁唤自己,点头致意。

陈姨为她开门,如以前一样给她拥抱。

望着女管家发丝中的银白,子夏低头,轻轻在老者额头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