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和叶儿均不言语,在狭窄的隧道里静悄悄地走着。手拿蜡烛的珠珠一不心,差点滑倒在地。二人走出隧道后没有几步,手碰香炉的叶儿也差点摔倒在长有青苔的潮湿的石板上。
当二人踩着梯子走出地室的入口时,珠珠把蜡烛扔到地上,用脚将火踩熄,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唉,出来才知道下面怪闷的,幸亏点着静香,不然真不愿意在里面多呆一刻钟。她二人是天生的贱,竟然在下面活了这么长久没有死掉。要是换作我,别说关那么久,就是拖上十天半个月,我宁愿吊死碰死,也不会象她们一样,猪狗不如的活着。”
叶儿放下香炉,一边用双手挪动放在洞口一旁的石板,一边笑着回答说:“珠珠姐,您在下面没有看见?她们戴着镣铐,能活动的范围那么小,除了地下的石板,能接触到的墙壁,那上面都钉着软软的被子呢!除非她们用头撞地,或者用手上戴着的木梏敲头,但是困难太大了,顶多也只是把头磕破人晕死过去,要不了多久就又会醒转过来的。”
珠珠笑道:“你说的也是,她们在下面呆久了,差不多都变成肮脏恶心的老鼠了,如果小王爷开恩,突然下令将她们放出来,要过正常人的日子,只怕她二人还不习惯呢!”说完,咯咯地笑了几声,径直往前走,步履轻快地绕过屏风。
叶儿把石板移到地室的洞口入口处盖好后,赶紧跟着走过来,伸手把屋门打开,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珠珠吩咐叶儿把香炉端到隔壁屋子里去,又亲手把放在门口一旁的空水壶和空提盒拿出放到门外,再亲手将这间终年难见天日的房间锁上。
叶儿把香炉放下后,又听见隔壁锁门声响,以为珠珠现在就要离翠寒院而去,哪知她又迈步进入隔壁这间屋子里来。
珠珠走到太师椅前坐下,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儿看,表情看上去又由先前的脉脉含笑过渡到冷若秋霜。
叶儿被看得不好意思,低头说道:“珠珠姐,您先在这里歇歇一会儿,我去给您端一杯茶水过来!”
珠珠摇了摇手,依然拿眼凝视着叶儿,过了半晌,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叶儿,你回答我,刚才在地牢里,你都看见了些什么,又听见了什么?”
叶儿心想,珠珠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还需要我再来提醒你?叶儿抬起头,正要开口说话时,见珠珠的目光冷的象两把冰刀,仿佛要把自己的心窝挑开。
叶儿吓了一大跳,猛然醒悟过来,哪有我想得这么简单的事,她问我,就是在试探我的口风,怕的是我将她的所作所为传出去给她惹麻烦,我不如在她面前装傻。
叶儿于是笑着回答说,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珠珠姐和吴掌事一样,把饮水和食物送给她二人,又将室内室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后,就上来,进进出出也不过才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