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长嘘了一口气,小王爷李延业是绝对不能允许别人擅自分享他的权威的。自己现在已经擅自处罚她二人了,以后若真被小王爷知道,那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自己多年来在小王爷面前千辛万苦获得的信任将彻底丧失不说,弄不好还会象吴均一样被他下令棍棒侍候,轻则被打得卧床不起,重则伤筋断骨,甚至一命呜呼!
小屋栅栏里除了嚓嚓的刀刮头发的声音,还有石室壁上冷冰冰的滴水声。珠珠逐渐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也就是如何给自己找一条好的退路。自己把翠香和翠花二人的头发剃光,她二人对自己恨之入骨就不必说了,如果只让她们仇恨自己而不畏惧自己,那将会是自己的麻烦。可要想让她们畏惧自己、让她们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就恐惧害怕,不敢在小王爷面前胡言乱语,就少不了要加重对她们的惩处,但又不能在她们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这就有些难办了。
就在珠珠为如何不着痕迹地再次折磨人时,叶儿已经将翠花头上残剩的短发全部剃光。
看着卧在地上呻吟流泪的翠花和躺在墙角落处晕过去的翠香,两位曾经美颜出众、拥有乌黑漂亮发髻的美人儿,如今却被身为侍女的珠珠折磨成光秃着头的丑女,叶儿实在不忍卒视二人惨状,除了深藏心里不敢说出口的怜悯外,还有对珠珠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这个女人心肠忒狠毒了些,比吴均更阴险。
叶儿小声对坐在翠花身上的珠珠说道:“珠珠姐,已经弄好了。这里气味不好,您还是上去坐着歇歇片刻吧,她刚才打您实在不应该,但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没有什么,我是一个大度的人。这点儿委屈算不了什么?”珠珠一边说一边又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坐在身下的翠花,此刻的她正闭眼哭泣,双手一动不动,完全丧失了对自己的反抗。
珠珠故意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见她们洗澡洗头不容易,好意替她们剃掉长长的头发,免得受虱子噬咬之苦,她们二人却不领情。再过几天,外面的天气变得酷热,她们就会体会到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我受小王爷之命来看她们,所言所行都是代表小王爷的,她们要是稍微对我或者对小王爷有一点儿敬畏之心,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下场。”
叶儿心想,这话分明就是说给我听的,一来好封住我的嘴,让我不要把今天地牢里发生的事儿说出去,二来抬出小王爷作她的令牌,让我对她必须存有敬畏之心。
猜中珠珠心事的叶儿赶紧点头微笑着说:“珠珠姐说的是,您在小王爷身边做事,要是所言所行不是为小王爷着想,岂能有今日的地位?在这山庄里,哪个不尊敬您、听您的吩咐,就是李总管、吴掌事等人,见了您也是笑脸相迎,谁要是对您不尊敬,那他就没有把小王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