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嗯”了一声,快步走出屋去,不一会儿,提着盛有饭菜的篮子走进屋来。当天中午,三人围着桌子静悄悄地吃了午饭。到了傍晚,小魏又过来送晚饭,告诉柳思进说,郝郎中已经回来了,又问还要在这里住宿几天。思进对他说道:“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去,还麻烦小兄弟你明日把早饭送来!”小魏答应着离去,当晚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大早,三人洗脸漱口,吃了早饭。趁思进和小魏结算这两天借宿的费用时,莹莹和小云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内,二人换上男装,背上包袱,带上斗笠。一切打扮停当,听到思进在屋外轻轻敲门,“衣裳换好了吗?小魏已经出院去了,趁现在天光微亮,天气凉爽,咱们赶紧走吧!”
“换好了!”小云快步走过去打开屋门,见思进已经把剑佩戴在身上,包袱也已经栓束好。莹莹走出屋,把另一顶斗笠带在思进的头上。思进打量了二人几眼,点头微笑道:“我昨天在集市上选的是尺寸最小的衣裳,你们二人穿在身上还是肥大了许多。”
“有衣带束身,倒也不觉得特别晃荡。”莹莹说话时,伸开双手转了一个圈,轻轻摆动了衣衫。
“小姐这身打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公子的弟弟呢?两兄弟都长得这么俊美。”小云笑着回答说。
“如果我是公子的弟弟,那你岂不成了我的嫂嫂啦?”莹莹笑了笑,伸手弹掉小云肩膀上的一丝落发,见小云一脸茫然,又笑着说道:“你傻傻地看着我做什么,还没有转过弯来?思勖才是公子的弟弟呢!他岁数比我大,我若是公子的弟弟,思勖他自然也是我的哥哥了。你嫁给思勖,不是我的嫂嫂又是什么?”说完,掩口咯咯地笑过不停。
小云脸微微一红,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嘴里说道:“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看今天这情形,又是一个大晴天,只怕太阳大了,到了下午路上走着怪难受的。”说完,用手将戴在头上的斗笠压低,尽量将脸遮住,快步朝微敞开的篱笆门走去。
“小云已经不好意思了,莹莹你就别笑了!”思进小声说了一句,伸手拉起莹莹的手,跟在小云的身后,快步走出小院。
三人离开埠原村,取大路往西北方向行来。一路上,虽然路途辛苦、少不了风餐露饮,但因为没有了追兵,三人在行路中,渐渐多了些游山观水的兴致。走出婺州界面后,思进出手也变得比先前阔绰了许多,每到人烟聚集处,思进都会尽量让莹莹和小云吃好、住好。在路上的闲谈中,思进终于把自己在埠原村附近的集市上卖掉枣红马换银子的事告诉莹莹和小云。
思进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知道,卖掉坐骑后,你们跟着我一路行走,少不了许多艰辛。但是......”
“公子,你不要说了,我们早已经猜出来了。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们不会怪罪你的。”莹莹赶紧摆手。一想起思进这样慷慨大方、出身富裕的公子,居然因为银子的事而被迫卖马,莹莹心里也替他难受,尽量不让他回忆过去尴尬为难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