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蒲信面有犹豫之色,莹莹想到昨夜在窦家村被抓时,蒲信就曾经劝自己在吴奂面前认错服软,免得受皮肉之苦,因此知他良心未泯。
莹莹主动开口说道:“蒲信、童安,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都是在唐兴县县衙里当差的人,昨天下午假扮强盗,将我们从蔡国用手中抢走。那蔡国用是什么人?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不然也不会蒙着脸怕被人看见。蔡国用就是这台州刺史大人的家奴。你们将蔡国用等人打伤,要是让刺史知道了,你们还有命吗?你们要是知趣的话,赶紧让开道路,让我们安然离去,这件秘密永远不为人知,要是不知进退的话?”莹莹用手指着柳思进,提高嗓音说道:“别说你们二人不是他的对手,就是我把昨天的事抖了出去,只怕你们那在唐兴县当县令的吴老爷也吃罪不起,更别说你们二人了!”
赵莹莹的一番话立即说得蒲信心里动摇起来。蒲信又打量了柳思进一眼,疑惑道:“赵小姐她怎么会知道蔡国用就是韩森韩刺史的家奴?这可就麻烦了,她要是跑出去,以后对人说出了出去可怎么是好?眼前这小子长得英气逼人,和赵小姐看上去倒象天成的一对,他手中的剑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想来也是有些来历的。他为了赵小姐这个绝色佳人,估计拼命的事也会干出,我和童安要想打赢他,难免要经过一番苦斗。我们如若打赢了,将他们三个一起抓回去,这小子就不说了,只怕赵小姐要遭吴奂那个花花公子的辣手?可惜了这么一个花容玉貌的女子。只是我若就这么让他们走,那该怎么对吴奂、知县大人他们交代?我该怎么和童安商量好?”一时没有了主张,抬头看了童安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让童安误以为蒲信要他上前打斗,于是拍马朝前,举刀就朝柳思进的右手砍去,要将他手中的剑打掉,不料思进早有准备,提起宝剑迎来,亮光一闪,童安的腰刀被削掉一半,飞出去的半截刀碰到道路边一块裸露的石块上,发出“铛——铛”的声响。
童安右手虎口被震得发麻,剑光过后,才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刀只剩下半截,大惊失色,驾着坐骑往后退了好几步。柳思进却也没有紧紧追来,只是说道:“若识相些,趁早离去,别逼我出手!”
莹莹见蒲信面有惊惧之色,趁热打铁地说了一句:“蒲公子,请您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从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昨天打伤台州刺史家奴的事,我们也绝不告诉别人!”
蒲信见柳思进身手敏捷,手中的宝剑又削铁如泥,心里先就胆怯了。又见童安惊魂未定地骑在马背上不敢靠近,思忖道:“我的武艺不比童安高多少,他尚且如此,我若贸然上前,和这个小子打斗,必定占不了上风的……”略一思索,将握在手中的腰刀放回刀鞘里,说道:“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蔡国用等人必不肯善罢甘休,说不定已经向乐安县官府报案了,你们路上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乐安县的官差抓住了,早点离开这台州管辖的地面!”说完,抖动缰绳,驱马让在一旁。
“多谢蒲公子!”莹莹不无感激地说道!
柳思进将宝剑插进剑鞘,拱手说了一句“承让!”然后牵着枣红马大踏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