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一阵的痛,现在比刚才好一点了,刚才就象拿锥子扎刺一样!”莹莹微微喘着气。
“莹莹,你方才蹬我一脚,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呢!原来是身体不适,没事的,有我在你身旁,很快就会好的!”吴奂嘻嘻一笑,又钻进车厢里,伸手就要抚摸莹莹的秀脸。
莹莹朝吴奂伸出的手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斥道:“没心没肝的,你把我害得好苦,这些天,我算是白想你了?人家因你而头痛,你却全不体谅,一上来就没规没矩的!就你这样,谁还敢把终身托付给你?”
“莹莹,你的力气好大,头不痛了?依我看啊,你哪里是头痛,分明是得了相思病。乖乖,让我亲一口,保证你再也不头痛了!”吴奂猫着身子,嬉皮笑脸地把嘴凑了过来,就要吻莹莹的脸颊。
莹莹见躲避不过,慌忙抓起放在身旁的一个包袱朝脸上遮挡,将吴奂的脸嘴隔开,依然以虚弱的口气说道:“公子,你的奴仆就在车下看着的呢,你这样做,好不正经!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呢?你若真心待人,就不该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抬不起头来!我坐了大半天的马车,现在头痛的要紧,你快叫人收拾一间屋子,让我和小云好生歇息一阵,再去请郎中来给我诊断下,这才是你该做的!”
吴奂被莹莹这么一挡,不小心将嘴凑到冷冰冰的包袱上,心里有些不痛快,一把将包袱抓扯过来放下,本想来一个霸王硬上弓,但听见莹莹说话的声音,虽然虚弱,但竟然比黄鹂鸟鸣叫还婉转悦耳,全身都快酥软了,又见莹莹将头扭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只得强忍心中的欲望,嘻嘻笑了两声,不无讨好地说道:“莹莹,你想哪里去了?屋子我早就叫人给你收拾好了!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还怕什么羞?好!好!好!你先到屋里去休息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找一个郎中来瞧瞧!”
“这还差不多!”莹莹瞄了吴奂一眼,依然装作还在生气的样子,“吴公子,你就这样把车门堵住了,叫我和小云怎么下车?”
“我?哦,我这就下车去!”吴奂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不大听使唤,脑袋瓜子也变得不灵活了,慢吞吞地退出车厢,心里想道:“暂且由着你,等一会儿,哼!可就由不得你了。等生米做成了熟饭,你这么傲的人,还不是乖乖地任由我摆布?女人嘛,我见得多了,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不好对付的,那就一软一硬,两手都来,不怕不着了本公子的道......”
在马车旁侍候的卫昶,见吴奂欲下不下、魂不守舍的样子,忙上前扶着他的手,胁肩谄笑,“二爷,小心!”扶着吴奂下了马车。
“卫昶,你把赵小姐领到后面房间里歇息去!”吴奂大声说了一句,又递了一个眼色,卫昶心下明白,点头笑道:“小人知道,就是已经打扫好的那间屋!”
吴奂又拿眼扫了蒲信等人一眼,吩咐道:“蒲信,你去告诉你家叔叔,叫他派人去请一个郎中来,赵小姐身体不适,叫一个郎中过来给看看!”
“好的,我这就去告诉家叔!”蒲信嘴上虽然答应了,心下却疑惑不解:“赵小姐一路上还好好的,怎么就身体不适了?莫非是吴奂另有打算,不如等一会儿问问他,看他怎么说?”并不肯去找自己的叔叔,只是走到童安的身旁,拍着肩膀对他说道:“我叔叔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你就和住同一个房间,我先领你进去。”说完,领着童安朝穿堂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