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看完了呈折后大怒,当着卢廷的面骂李延业是畜生,又恨恨地说,自己绝不会象上一次那样轻易饶过他,吩咐左右的侍者赶快去把钟成叫来。
卢廷见王爷一副恨意难消的样子,看这情形,只怕二公子不被打残也要脱一层皮,心里也有些害怕。卢廷知道,王爷有时外表看着凶,其实内心还是一个性情中人,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又心疼起小儿子来,反怪自己没有及时劝住他,于是忙劝道:“王爷息怒!二公子并非天生如此,他是被一些心地狠毒奸诈的屑小奴才包围,难免一时起了歪心,请王爷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暂且不要动用家法大刑,先让他洗心革面一段时日,再静观后效,倘若他不思悔过,还对大公子包藏祸心,那时再用家法处以体罚也不迟!”
李裕气愤愤地说道:“你休要替他求饶。这畜生竟敢背着孤在这里私建地牢,把一座好端端的沁水山庄搞得乌烟瘴气,秀美富贵之地弄得一片凶残暴戾之相,这不是几个奴才们唆使就成的了的。那几个恶奴,也不能轻饶,不论男女,个个重责一百杖,再通通关到地牢里去……”
正说话时,李延嗣前来拜见父王。卢廷赶紧向二公子躬身行礼。延嗣也拱手作礼答谢。李裕见儿子面有忧色,也停下不谈惩罚的事,忙问道:“延嗣,你有什么心事?”
延嗣没有隐瞒,将心中的话如实禀报,“父王,儿子刚去看望了莹莹小姐,她得知您派人彻查延业身边众多的侍者,担心翠寒院的婢女叶儿受到牵连,她还说,她被韩文景手下的奴仆蔡国用绑架拐到山庄里来后,叶儿对她照顾有加,她很是感谢……”
“孤知道了,她是托你来为一个婢女求情的。你现在是孤的长子,为了一个奴婢的生死,就不必专程来求情了!”
李裕又问卢廷,“卢管家,孤看见你的折上列的一份名单中,有叫珠珠、吴均的几个恶奴,好象也有一个叫叶儿还是叫叶子的?”
卢廷本是把叶儿放在珠珠等人的后面,如今见大公子替她求情,王爷又依顺大公子,自己哪敢再要对她行惩罚之意,忙答道:“叶儿虽然列在名单上,但她不过是吴均、珠珠等人作恶的一个见证,她一个人微位卑的婢女,在二公子面前连话都说不上一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罪过的,也不会受到一丁点儿惩处!”
李裕点了点头,对延嗣说道:“叶儿没有事了,你可先去告诉莹莹,让她放心,或者,你这就让人去把叶儿领到莹莹那里去,让她继续侍候她。父王我先和卢管家说几件事,你一会儿再过来,为父还有话要和你说!”
延嗣当即喜滋滋地离去。李裕一见了大儿子后,心情登时好了不少,也不再急于痛骂二儿子了,只是吩咐卢廷,“被延业秘密关在地牢里的那三个人,除了那个叫陈水石的跛子以外,翠花和翠香可以立即放出,但她二人已经被弄残了,放她们离开山庄也不合适,免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被她二人说出去让外面的人知道,这会坏了山庄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