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想静静的原因,是因为林又聪的这一巴掌,将他面前刚刚浮现出来的那块比原来小了足足一半的32k板子和毛团吓飞了。
“不吃?”
……
“真不吃?你不吃,我吃了哦。”
林凡不吭声。
这孩子。
习惯了。
林又聪习惯了,他去冰箱摸了一只红皮黄肉水灵灵的大红桃出来,削去皮,自己啃了起来。
“吭哧。”
一口。
再一口。
林凡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此时。
他面前的那块面板又慢慢浮现出来了。
颜色。
也由开始时的看上去十分虚化的纯白色,变成了似乎已经有了三分质感的,如同千年寒玉般的淡绿色。
这个东西。
类似于在漆黑的矿洞中,一镐下去后,石壁上突然出现的一块稀世宝石。
那宝石。
瞬间就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柔和的、充满一种未知和神秘力量的光。
神秘之光。
未知之源。
这是一种超现代的,用现代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现象。
这种现象。
与这颗蔚蓝色的星球上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存在的无数奇奇怪怪的现象,有异曲同工之妙。
又或许。
林凡面前的这块面板,根本就没有参照物与样本,尘世间,唯此一块。
非但如此。
面板的尺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缩小了足足一半,看上去,只有大约一本64开的巴掌小书那么大了。
并且。
现在瞧上去,那东西已经颇有了三分质感,看上去,隐隐约约类似真材实料的面板居中稍靠上,三分之一位置处,还出现了两个若隐若现的字。
“宀宀……”
林凡认识。
那。
不就是两个宝盖头么?
其实。
又或是两个梵文,也未可知。
怎么?
难道它们的下半截掉到哪里了?不幸遗失了?
现在。
需要林凡去找?
林凡仔细端详着,那块淡绿色板子一动不动。
宀宀这两个符号,似乎像某一种未知之符,不停地闪烁着神秘的淡光。
这淡光。
又似与林凡天生就有一种契命,映得他的一张小脸,光含井玉。
面板稳如泰山。
倒是旁边的毛团,看上去比以前的时候似乎更加活泼了,颇有一些蠢蠢欲动的意思了。
突然。
毛团像一只毛茸茸的毛线球一般,滴溜溜打了一个滚。
极其灵活。
极其可爱。
好玩。
毛团打了一个滚,又打一个,再打一个。
林凡的心,都快被它萌化了。
他不由自主就伸出了手,想揪着那只毛团把它放到书桌上来好好地看个清楚,它,究竟是个什么小动物。
可。
他才一伸手。
毛团和板子突然消失,瞬间踪迹全无了。
“吁……”林凡直了直腰,吁了一口气。
呃……
林凡从书桌前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将那只桃子啃得只剩下了一枚桃核的林又聪。
林又聪丝毫不知道林凡面前刚才发生的这一切。
他。
太普通了。
林凡忽然想吃桃子了,于是喊道:“爸爸,我要吃桃子。”
得。
林又聪赶紧将桃核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帮儿子削了一只。
林凡“哇呜”咬了一口。
这酸爽。
这甜脆。
酸酸甜甜就是你。
就在这时,门一响,阳慧回来了。
林凡高兴地跑了过去:“妈妈……”
阳慧亲昵地捏了捏林凡的小圆脸。
刚才进门时,她还气呼呼的,此时,见了乖儿子,她的气倒消掉了一大半了。
她的气。
是丁青青惹出来的。
原来。
今天临下班时,阳慧被夏安娜一个电话叫去了她的办公室。
夏安娜指着面前的一本台帐,没好气地道:“阳慧,你看看你负责的这个帐,错误频出,账目混乱,你这是弄的什么破东西?
你现在什么状态?
还能不能工作?要是不能工作,就换人。”
夏安娜丝毫不给阳慧半点面子。
阳慧懵了,她赶紧将台帐抄起来看。
果然。
上面有些错误的地方,夏安娜都已经勾出来了。
夏安娜既然勾了,阳慧不必再算都知道,肯定出问题了。
可。
问题出在哪呢?
她慢慢将帐本放在桌子上,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夏安娜可不理这些,而是直接将帐本往阳慧面前一丢:“去,重做。”
阳慧张口结舌,无话可说,只好抱着那本台帐退出了夏安娜的办公室。
不应该呀?
为什么呀?
她想来想去,脑袋都快想破了,最后,才突然想起,这台帐,丁青青复核的。
她瞬间明白了,这个帐必是被丁青青动过手脚了。
阳慧赶紧看签名。
果然。
本应有丁青青与她共同签名的位置,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阳慧瞬间大怒。
她立刻就厉声质问丁青青:“丁青青,这台帐,你应该签名的地方为什么没有签名啊?
还有,夏总勾出来的这些地方,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你重新弄过了,却没有告诉我?”
丁青青“哧”的一声笑了,她冷冷地讥笑道:“你自己出了事情,你不怪你自己,怎么会跑过来怪我呢?
关我什么事?
再说了,你送账本的时候,为什么当时不翻看一下呢?如果说帐目有疑问,我们可以复核呀,一核不行就二核……
谁让你自己那么心急,抱着账本就去了夏总那里,我看,是你太急着去邀功请赏了吧?”
阳慧被气得张口结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
有一句话,她倒是反复说个不停。
那就是她十分懊恼地痛骂自己的话:“蠢,蠢死了。”
这话。
她好像也用来骂过林凡哎。
骂归骂。
她却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咽,有苦说不出来。
纵然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怪丁青青。
纵然她明明知道就是丁青青在搞自己的鬼。
可是。
她又能怎么样?
丁青青同样有一万条理由将她驳得体无完肤。
“谁让你自己不仔细的?亏你还是一个会计。”
一句话,就能将阳慧噎死。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也正是阳慧闷闷不乐的原因。
林又聪听完了前因后果,义愤填膺的道:“不就是一份破工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婆,大不了咱们不干了?
大不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拼命的跑业务,跑业绩,你就在家里安心带儿子好了,我还真不信,我养不活你们娘俩。”
林又聪画的这个大饼,虽然假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不过,倒也把阳慧剩下的那点火瞬间都替她从肚子里放出来了。
阳慧白了林又聪一眼:“得了吧你。”
林又聪嬉皮笑脸道:“老婆老婆,你闭上眼,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