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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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不屑他的情2(2)

她若是待字闺中的小姐,就是喜欢谁也不能张扬出去,事关名节。

冷昭道:“你喜欢谁,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在外头坏了我的名声,也不能坏了你自己的闺誉。”

好新鲜,他竟然在乎起她的闺誉了。

她是早晚要离开冷府,早晚要落个被人休弃的下场,她还有闺誉么?

冷昭微微一笑,这笑很是明媚诱人,对于一个刚硬得很少笑的人来说,这样的笑显得尤其特别,“你喜欢谁可以悄悄儿的,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帮你,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关于你的计划。”

“这契约不急着签,你可以慢慢儿考量,想仔细了再派人请我。对了,《契夫附则》拟好了,你一并看看。”

温彩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再递给了冷昭。

契夫,从今儿开始他有了一个最特别的称呼,他用她的契夫,契约丈夫,但不是能真的,甚至不能迈入她的内室,就算去了追云轩,他也不要可以与她亲昵,不可谓不写得详细,上面从如何在人家维护彼此的颜面,再到人后他应当如何做,一一都写得清清楚楚。

冷昭满是疑惑,“你一早就想好的?”

温彩低答:“今儿刚想到的,总不能这样不好不坏的过着,有了这些约定,就能明白哪些是自己该做的,哪些是不能做的。”

就算是逆水行舸,她也要努力保护好自己,尽量占据主动,冷昭不说这些事,她就主动走进书房,与他商议每一个细则与条款,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方便。

几日前温彩就在琢磨这事,但一下子写得这么详尽,本身就惹人猜疑,今儿是突然拟定的,她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完善,尽量争取更多,“我回头还得细细地想想,看还有甚遗漏的没有,到时候一并都写到里面。”

冷昭朗喝一声:“我签!”提起桌案上的笔,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写下他的大名。

温彩想要阻止,可他已经写上了,“我还没想好了。”

他绝对是小瞧这丫头了,没怎么想就能写得这么详细,要是被她再细想了,还得多少条款出来,条条都是对她有利,她要在冷府赢一个贤名,同时又要得到她想要的良缘和自由,厉害!便是他,连这些都难以想到周详。

冷昭是绝不会喜欢这样心计颇深的女子,他喜欢简单、纯粹的女子,就像萧彩云那样,简简单单没有这样深沉的心机,“我抄一份《契约》给你,再写一张《契妻附则》。”

又过了两刻钟,冷昭手里的《契妻附则》便写好了,一看那上面的字,温彩头昏啊,这不是他给她的那纸《夫训》么?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她顺从他的一切决定。

他这叫想好了?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游戏。

冷昭厉声问:“你有意见?”

“这样写太过含糊,我可以在人前顺从你的一切决定,但前提是必须遵从《契约》中的九条律列和《契夫附则》。”温彩认为这是大事,可冷昭居然这么几个字要他遵从,“瞧你尚未想清楚,待你慢慢想好,拟定好《契妻附则》,我再在上面签押。”

“我想好了。你签押,现在就把名字写上去!”冷昭比温彩还急,生怕她反悔一般,一把将笔塞到温彩的手里,他都大方地在《契夫附则》上签押了,他也得签押。

温彩看着毛笔,这毛儿软软的,她着实用不惯,已经习惯了用比较硬的笔头,而且她那手毛笔字着实难看得要死,连杜鹃的字都能见人,偏她的就是拿不出手,她将毛笔巅了一下,用一头沾了墨汁,认认真真地在《契约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冷昭看着不用笔毛写,却用笔的另一头写字的她,惊得不知如何言说,这丫头当真让人咋舌,用笔棍写出的字,刚硬有力,风格独特,“你为什么要用那头写?”

这天下底恐怕没一个人这样用毛笔的,笔上的软毛到她手里就成了装饰。

“那头太软,没习惯。”这个理由好不好?不习惯也是真的,穿越十四年,到现在也没习惯,她用的笔,是在西山县找银匠打造的银笔尖,像一个小套,往小笔杆上一套就能使,但因为出来得匆忙,想着也许今儿定不下来,也没自带硬笔。

冷昭见她签押,自己又抄了一份《契夫附则》,又一起签押后各执一份。

温彩将东西收好,盈盈一拜,“冷候爷回头还得仔细草拟一份《契妻附则》,巧针姑娘我已经送来了,由你安顿。从今儿开始,我与冷候爷还要在人前扮相敬如宾的夫妻呢,温彩告辞!”

温彩欲离书房,身后传来冷昭的声音:“这契约只可你知、我知,但为了彼此心中之人,可以告知一二,也就是说,这是一纸最多只能有四个人知道的秘密。”

冷昭想过要一并瞒着萧彩云,却又担心萧彩云多想,所以他还是打算选个适当的时候,告诉萧彩云这件事。

温彩含着笑,“冷候爷宽心,温彩知道分寸。”又一个漂亮的垂眸,他第一次发现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只一个垂眸却让人心安,胜过了任何的话语。

小径畔立着巧针,她带着审视、好奇,实在不明白冷昭与萧彩云说过,他不喜欢温彩,可两个人就能说上大半日的话。

巧针迎视上温彩那平和的目光,只一眼,巧针快速地别开,竟不敢与温彩对望,她原是杜鹃奉命从明月庵里带出来的,为此杜鹃花了整整二十两银子。

这天夜里,温彩失眠了。

她躺在榻上,辗转难眠,脑海里浮现出点滴往事,取出《契约书》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她没想冷昭会同意,但她努力争取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温彩心安了,为了这一日,近来就没有睡个安心觉。

温青说补嫁妆的事,她必须阻止。

翌日一早,温彩先至知贤堂给郑氏请安,随后又与郑氏一道进了佛堂。

老夫人见温彩与郑氏同来,心里越发欢喜,加之昨晚而身上不再搔痒,心情大好。

温彩欠身道:“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朗笑起来,又看了眼郑氏,“你得拿彩儿当女儿一般看待,连我都拿她当孙女儿了呢。”

郑氏应了声“是”,请安在一侧坐下。

昨晚老夫人睡了个少有的安稳觉,轻声问道:“彩儿,听说昨儿黄昏你去见端阳了?”

对于一直关注着他们新婚夫妻的老夫人和郑氏来说,这是府里的大事,温彩一进书房他们就得了消息,而温彩竟在那里呆了近一个时辰,这更像是大喜事。

温彩想到与冷昭的约定,契约的事不能让旁人知晓,垂眸笑道:“原有些误会,而今说开就好。”这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落在众人眼里是害羞、更是不好意思。

温彩并没有坐,而是走到老夫人身后,像昨儿那样给她捏肩揉背,声音轻柔地道:“祖母,九月初五是我娘的忌日,我想求祖母和婆母一个人恩典,允我到寺里住几日,好让我给亲娘抄经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