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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和手冢藩士的对话,感悟

“爷爷,越前桑来了。”手冢国光领着木土儿来到宅子的里面的一间僻静的和室前。

“进来吧。”和室里响起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然后和室的门就被里面的人向两边拉开。

木土儿挑眉,没想到手冢家还能保留这么古老的礼仪,然后往里面一看,无语了。

她就奇怪了,为什么手冢国光每天带回了食盒没带回装菜的器具,好家伙,原来你们连食物带盘子的全都保存起来了,看样子是刚才冷冻库里拿出来的。

木土儿进入房间后,手冢爷爷挥退了下人,让国光关上门守在门外不让其他人靠近。

在两个老人面前三丈远的地方有一个跪垫,也是这个房间唯一一个空着的跪垫。

木土儿也不客气,直接跪坐下来,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平静的和两个老人对视着,你们要试我我所谓,看谁先沉不住气先破功,反正她不急,也知道两人找自己来的原因了。

好一会儿后,手冢爷爷忍不住先出声道:“小姑娘不好奇我们叫你来这的原因吗?”

“我大致能猜到。”不卑不吭得回应着,好有趣的场景,自己多少年没面对过这种场面了?好久了吧,从升仙以后就没有了吧....

“不是国光那小子告诉你的?”这丫头的定力很足,是个人物。

“用得着他说吗?”

“哈哈哈!好一个有个性的小丫头,见到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有些相信那些珍品是出自你手了。”手冢爷爷看向被下文食露小心得摆放在一边的各样美食。

“你信不信好像与我无关。”木土儿说话倒是也不客气,真是的,人类,居然就为了这几样失败的食物这么大费周章,无不无聊,再说是不是她做的也不需要别人来相信。

只不过是一个人类的生日会罢了,话说自己有多少年没过生日了?每次南次郎说想给自己过生日好像也都被自己拒绝了,还有话说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没礼貌的小丫头!”手冢爷爷有点吹胡子瞪眼,但也没有真的生气的样子,其实他们这样子找木土儿过来也确实有些失礼。

木土儿对这个评价不屑得‘哼’一声,她已经很有礼貌了,换了以前敢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话早一巴掌拍过去了。

“好了,手冢,不要和小孩子生气了,让我来说吧。”在手冢藩士边上的下文食露劝道,然后转向木土儿道,“小姑娘,在下下文食露,是一位厨师,十分热爱并追求至高境界的美食,你做的这些是在下的毕生所愿,所以今天找你来是想向你指教的。”

“下战书?”挑眉。

“不,不是,并不是下战书,也没有挑衅的意思,更准确的说是希望得到你的指教,也可以说是在下的求教,希望小姑娘能圆在下的这个愿望。”下文食露马上解释,这几天手冢国光带回来的大部分都是古代绝世的美食,世界各国的都有,但大部分都是中国和日本的,有些即使不是绝世的,但现在的那些人做出来的也达不到木土儿做的味道。

“想要知道怎么做那些东西。”

“是的,即使不可以,在下也希望能看一次制作过程,即使只是这里的其中一道菜的制作过程在下也知足了。”下文食露说着微微伏下,表示自己的真诚礼貌和请求。

“这个世界上,想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也就是失去,即所谓的有得必有失。”木土儿直视着下文食露。

“你的意思是”手冢爷爷眼神变得凌厉。

“我能给你们想要的,那你们能给我什么呢?”

“那小姑娘你想要什么呢?”手冢藩士眼神变得犀利,直视着木土儿。

抚了抚袖子,嘴角微弯,道:“我还真没有什么想要的,及时有,你们手冢家也未必能给。”

“好大的口气,老夫倒想知道小丫头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是手冢家给比了了!”别说大话了小丫头,手冢爷爷很不开心木土儿那狂妄的口气。

“我想要的是我想要的,我自会努力去争取,需要你们手冢家给吗?你们手冢家很了不起吗?能给得起时间和生命吗?”口气大的是你老头。

“你”手冢爷爷被木土儿噎的答不出来,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时间和生命!还真说得出口。

门外的手冢国光觉得自己真不该答应留下来看门,越前桑平时待人都听温柔和善的,今天怎么剑拔弩张的。

而且今天还是爷爷生日的说,下文大师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一点都不给两位老人面子。

手冢爷爷深呼吸了几口气,这丫头的性格怎么这么突出,好久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讲话了,除了那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友,“我听国光说你好像很不满意你自己的这些作品。”

“作品?只是失败的试验品罢了。你们连做都做不出来还想有能力给我些指教吗?”

“丫头!讲话要客气点知道吗!!!”真是的,手冢爷爷觉得自己真的要发火了,这孩子怎么讲话这个样子!

国光不是说她很好说话,人很柔和的吗!还每天都很好心得给他们网球部送点心吃的吗!

这个样子哪里好说话了!臭小子!等宴会结束老夫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我为什么要客气,而且我认为我已经很客气了。”木土儿不紧不慢的说着,对龙马好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家人,自己在意他,你们又不是我什么人,已经看在龙马的部长手冢班长的面子上很客气了,要不然我连你的生日会都不来。

手冢爷爷再次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不可以激动。

而门外的手冢国光已经做好等事情结束后被自家要气炸了的爷爷教训一顿的准备了。

“能好好说话吗!丫头!”咬牙切齿。

“我认为自己很好说话,不好说话的是叫我丫头的手冢藩士。”依旧不紧不慢得吐出一句话。

要掀桌了有没有!到底是谁不好说话?!这丫头谁教她这些本事的!手冢爷爷觉得自己真的要气炸了。

门外的手冢庆幸爷爷不用这么早出去迎客,现在主要是自己的父母在外面忙着打理。不然照这个速度,爷爷不可能早点出现在客人面前了。

木土儿趁着喝茶的时候瞥了眼门口,有点想笑,没想到平时一脸严肃威严,到处放冷气的手冢部长也会有想落跑的时候。

算了,不玩了,也不为难这几个人了,起身道:“我想你们也拿不出交换的东西,就说你最想学的,带我去厨房,我会给你演示一遍的。”绝对不承认是因为和服绊脚的事拿几人撒气。

“多谢!”一直在一边焦急得听着两人斗的下文食露一听马上面露喜色,然后期待得看向手冢藩士。

“哼!”手冢爷爷愤愤起身,“跟我来,臭小子,给老子开门!”

门口的手冢无语了,爷爷居然叫自己臭小子,看来是被自己的同桌气得不轻,但也不多想,马上拉开推门。

木土儿听到手冢藩士的话差点没破功笑出来,今天来对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居然听到那么威严的手冢藩士叫自己的后辈为臭小子,而且还自称老子。

木土儿跟着三人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厨房,里面的用具食材一应俱全,还有几样自己在市场上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珍稀食材,不愧是大家族。

“说吧,想看哪道菜的,记住,只有一道菜,说自己最想要的。”木土儿已经挽起了袖子,看向下文食露。

“帝霜睡莲,这是我们师门的最高追求。”下文食露马上说出菜的名字,看来对帝霜睡莲的执念真的很深。

听了菜名,木土儿也不犹豫,直接选了材料,洗手,开始准备制作。

而手冢藩士和下文食露则在一边认真得看着,手冢国光则拿了部DV记录着,越前桑应该不会不同意的...吧。

半小时后,木土儿把做的盛开的莲花拿出锅,再从冰柜里拿出一开始制作时就配好的汤汁,往白色盛开的莲花上一点点倒下。

只见那被做成盛开状的白色莲花开始一点点闭合并且逐渐变得晶莹透明。

等汤汁全部倒入放睡莲的容器后,再撒上被制成块状的另一份汤汁磨成的粉末,就成了霜花。把剩下的很少的一部分切成薄片,放到汤里就成了浮在水面上的冰片。

然后再把两分汤汁用剩的底料倒在一起,拉成条状,再一小段一小段得扔进汤里,就成了红色的小鱼游向碗底融合消失。

做完后,还没等下文食露激动,木土儿就从一边拿了个勺子先吃了一口。

这次的味道比上次有点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同,和上次的做法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不同导致味道的改变。

“怎么样?”下文食露见木土儿皱眉,有点紧张得问道。

木土儿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自己去吃,就不再理会,又一个人思考去了。

手冢国光扶额,这个表情,一定又是不满意了,但好像又发现什么在思考着。

下文食露见状也知道木土儿是在思考问题,不再多问。

手冢藩士倒是直接多了,想知道味道,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于是就自己拿了勺子尝了一口,“好啊,真不错,没想到这小丫头真这么大本事。”

下文食露见手冢藩士试吃木土儿也没什么反应后才拿起勺子尝了一下,感动顿时充斥着内心,真的是帝霜睡莲!看向木土儿的目光多了许多尊敬。

看到两位老人的反应,手冢黑线,感情您两位一直都不怎么相信那些菜是越前桑做的。

“呐,下文老头,我问你,”木土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能和我说说这道菜的故事吗?”

“哈!小丫头你居然不知道帝霜睡莲的由来?!哈哈,做菜的人居然不知道!”手冢爷爷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解气的机会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话说你这个知道的还不会做呢。”这人是小孩子吗,这么小气。

“你这臭丫头!”手冢爷爷笑不出来了,要是自己说谁规定知道的人一定会做的,那她肯定会回一句谁规定会做菜的人一定要知道由来了。

不是一般很有名堂的菜都是先知道它的由来才开始学做的吗,这个臭丫头到哪学的这身本事和臭脾气。

而一边的下文食露和手冢国光也无语了,这两个人真的是。

见手冢爷爷不再应声,而是很气愤得“哼”一声,下文食露开始讲述帝霜睡莲的由来。

“天神幼女?”不会是她吧。

“是的,天神是位额头有新月仙纹,白色长发,身着蓝紫色带绒毛的高贵妇人,幼女的样子那位食神并没有记录下来。”书上是这么写的。

这描述的不是凌月仙姬吗,木土儿无语了,看来让那厨师神往的天神幼女还真的是自己,虽然西国宫殿建在白云之上,真的很像神仙的天宫。

但她记得凌月仙姬给她找的那些个厨子好像不是被抓过来的就是被拐骗过来的。至于春下城的厨子是春下俊特地为自己请的,几乎没怎么接触,那个透明的饺子就是春下城的厨师做的。

这么一回忆的话好像有点印象了,记得因为自己嘴挑又因为老是和杀生丸打架训练而导致能量消耗得快,肚子一饿就往厨房跑。

好像那些个厨师都不敢直视她,只是尽快做好食物让她填肚子,那时候还以为这些人很怕自己。

但后来发现不是了,因为在木土儿在西国呆了五十多年之久,有一次去厨房,一位白发老者神色虔诚又激动得双手奉上了帝霜睡莲。

而当木土儿吃下帝霜睡莲表示这是自己吃过的少有的美食的时候,那位老人便面带着祥和万分的微笑去世了。

斗牙王说那人死的时候是万分幸福的,因为他完成了自己的毕生心愿。

木土儿觉得让服侍了自己一辈子的人就这么死在异国他乡太不厚道,就差了几个样貌好看俊美的善良的妖怪将老人送回故土安葬,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古代中国宫廷中的御厨。

“小丫头,你肯定做不出那位食神的味道的,人家可是抱着一颗崇敬虔诚的真心并用一辈子的时间创造出奉献给神明的。你这样的心性不可能达到那种境界,神明品尝的可不只是食物的味道,更是背后制作的人的心意,他们是查看人心的存在。”手冢爷爷抓住机会打击报复木土儿,这个气人的小丫头肯定会气坏的。

却没想到木土儿听了不止没有生气,反倒眼睛一亮,有点兴奋得一手握拳击掌,然后又飞快得冲进食材堆,手上一刻不停得动作着。

怎么就没想到呢,自己本来就是能一眼看出事物的本质的存在,更别说吃的食物了,一直以来自己吃的就不只是食物的味道,而是做的人融入其中的感情和心意。

而这段时间做的菜都是抱着试试的心理,到后来根本就是没有感情得去做了。而刚才给下文食露做帝霜睡莲时是带着对他的同情,难怪味道不一样了,那么这次抱着对杀生丸的思念和恋慕的话会不会做出自己想要的味道。

于是把感情完全转换的木土儿脸上一直带着柔和幸福的浅浅的微笑,开始重新制作帝霜睡莲。

同样半小时后,又一道帝霜睡莲被放在桌子上,有些紧张又带着期待地拿起勺子,慢慢得吐出一口气,放轻松,仔细感觉口里的味道。

是了,就是这个味道!终于做出自己想要的味道了。

那一刻木土儿发自内心的笑了,手冢国光只觉得那个时候的木土儿让人移不开眼,一辈子都想把那个笑容珍藏。

很快,木土儿就收回笑容,郑重万分的走到手冢藩士面前,鞠躬道:“多谢,多亏了您,我找到的自己不足的地方,在此我表示感谢,也为刚才失礼的行为感到抱歉。那么今天打扰了,我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