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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告白,杀生丸的温柔

“那个小鬼一岁了。”

听到声音,木土儿睁开眼,“已经一年了啊。”有点感叹。

自从上次与龙骨精战斗后,木土儿被凌月仙姬送入墓地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

因为从那次大战后,木土儿加固封印的时候身体开始变透明,发现身体正被一股力量拉走,一年下来都只能呆在墓地里,依靠这里的力量来帮助自己维持着少得可怜的肉身。

不过这一年下来木土儿并不感到痛苦和孤寂,因为杀生丸在带回斗牙王战死后的第二天就进入墓地陪着她,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出去一下,或帮自己带一些吃的进来。

像今天,杀生丸出去帮木土儿看十六夜那两母子的情况,回来就说了这么一句。

“他有多大了?”突然好想看看小犬夜叉的样子,也确实有点想十六夜了。

“妖怪刚出生的那一段日子成长得比人类快,到了能走能跳,有记忆能说话的时候就会变慢,半妖也一样。”杀生丸并没有直接回答犬夜叉长多大了,只是这样回了一句。

但木土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犬夜叉应该已经长成一个小男孩的样子会跑回闹了,“他们过得好吗?”虽然想也知道一定不怎么好,但还是报着一些希望。

这次杀生丸用沉默回答了木土儿的问题,只是平静得饮着灵泉水。

“杀生丸,”过了好一会儿,木土儿开口,声音有点压抑,“我可能快离开了。”

身体几不可见得一颤,杀生丸抬头看着木土儿那半透明的身体,眉头轻微皱起。

“虽然身体已经比一年前恢复不少,但是那回来的部分却带着一股很恐怖的力量,我怕当它们全部回来时,那股力量就会将我拉离这个世界。”木土儿很害怕,内心很不安,从来都没有这样过,要是以前,也许她会很开心,因为可以回家,当初那么努力让自己成神也就是为了回去。

可是现在她不想回去,这里有她割舍不下的,她突然害怕回去。

如果真的回到第一世的世界,自己该怎么自处,身边的都是人类,她又将承受生老病死的离别之苦,又要眼睁睁得看着周围人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将成为一个异类,她将如何存在。

杀生丸握紧手中的玉杯,无法说出话来。

“恨我吗?”木土儿看向杀生丸腰间的天生牙,当他从朴仙翁那拿到天生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帮斗牙王,冥加和刀刀斋藏铁碎牙的事了,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按照斗牙王的意思在两把刀上动手脚的事。

但光是前面一点就有足够的理由让杀生丸讨厌自己,因为按照他的性格,这会被他认为是一种的背叛。

“只不过是一把刀罢了,我杀生丸虽然追求霸道,但是却不是一把死物就能实现的,我也不可能拘泥于这上面,铁碎牙我会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的。”说完又小酌一口灵泉水,完全没有生气和在意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木土儿听到杀生丸的话心中很大得松了一口气,可是找到铁碎牙也无法使用,突然又很害怕。

但现在杀生丸居然这样来安慰她不要去多想,虽然不明显,但意思已经表明在刀和她之间,他选择了她。

顿时心头涌上无数情绪,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全部化为泪水涌出。

杀生丸轻微蹙眉,他从来都没有见木土儿哭过,放下手中的杯子,上前,单膝跪坐在躺在墓地中心祭台上的木土儿的身边,轻轻拭去她的泪水道:“你不需要多想。”

从来没听过杀生丸这样温和的讲话,虽然动作很生硬,语气在旁人听来也是冷冷的,但几十年相处下来,木土儿知道,这样的杀生丸是温柔的。

杀生丸突然的温柔表现瞬间击溃了木土儿心中的堤坝,泪水更汹涌得流出,看着那双温暖的金色的眸子,终于忍不住问道:“杀生丸,你喜欢我吗?”

杀生丸擦拭泪水的手一顿,又继续,没有回答,只是说:“我杀生丸不会喜欢弱小的人类。”

“杀生丸,我爱你。”泪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木土儿猜不透杀生丸话中的意思,但是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告白,也许就没机会了,很害怕突然什么时候离开,害怕杀生丸讨厌自己,害怕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心意就分别。

现在不说出来,也许永远都没可能讲出来了,撑起身子,不管不顾得搂住杀生丸的脖子,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边哭泣。

杀生丸动容,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伤痛和心疼,伸手拥住木土儿那半透明的身体。

他从出生就是血统优良是大妖怪,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对木土儿的感情算不算是爱。

但是有一点他知道,他希望她可以在自己面前不隐藏脆弱,希望她可以依靠自己,他不想木土儿离开自己的身边,不想看到她哭泣,更不想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等你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去看看他们吧。”杀生丸叹口气,木土儿关心十六夜母子,但因为考虑到自己的心情一直就断了和他们的联系,其实他并没有怪她,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所以杀生丸一直有代替木土儿在暗中看着那两母子,然后回来像是不经意般在木土儿面提一下,让木土儿知道两人的安好与否。

不过等木土儿真的恢复差不多的话,应该也快离开了,要是不去见一面的话,相信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听到杀生丸的话,木土儿身体一僵,这算是给自己和十六夜、犬夜叉一个道别的机会吗,但这也意味着自己同样要和杀生丸分别了。

想着,心中更加难受,收紧抱着杀生丸的手臂,真的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