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解开心结
“嗯嗯嗯。”墨羽霄忙不迭地点头。
呜呜，这次，他总算解脱了……
半个小时候，青城酒吧。
“你怎么了，槿？”
看着昔日最好的朋友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灌酒，墨羽霄终于伸出手拦住。
南风槿苦涩一笑：“你就让我喝吧，找你来就是为了陪我喝酒的。”
一抬手，又是一杯酒下肚。
墨羽霄脸上的表情一痛：“是不是因为和小芷结婚的事？”
“呵呵，连你都知道了啊。”槿微微抬头，脸上的表情更加苦涩，“知道么，霄，我很痛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过？”
“为什么？难道……小芷不愿意？”
槿摇头，眉头紧蹙：“不，恰恰相反。”
“啊？”这下，墨羽霄彻底不懂了，“你是说，小芷愿意，所以你痛苦？”
“对，没错……”槿将手里的酒再次一饮而尽，“因为我知道，她的愿意，只是因为心里对我的亏欠，而并非爱情……她不爱我，却要嫁给我……”
墨羽霄微怔：“小芷还是放不下……”
那个名字，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那个名字，不只是小芷最深的伤痛，也是槿的……
然而，槿似乎已经有些醉了，他仿佛没有听到霄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诉说着。
“霄，你知道吗……当她说愿意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高兴地几乎连我是谁都快要忘记了……可是偏偏我看见了她的手一直死死攒成拳头，握在胸前……”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她说愿意的时候，心里面想的人……却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所以……他才是小芷想嫁的人，你明白吗……”
纤细的手指微微移动，槿手中的酒瓶很快又空了。
“槿，你不能再喝了，你醉了！”墨羽霄有些心疼地想要阻拦，却再一次失败，他看着槿将杯中的酒饮尽……
“不……我没醉……我很清醒……”
就在他又招手要了一瓶酒的时候，墨羽霄终于发作：“槿，你想干什么，买醉吗？”
槿垂首：“是，没错……就是要买醉……醉了就不用再想那些烦恼……”
“可是等你明天醉醒了呢？你今天醉了，烦恼没有了，明天呢，后天呢？难道你要天天到这里来买醉，然后当一个酒鬼吗？”霄怒了，有些气他的自甘堕落，“南风槿，这样的你不是我墨羽霄认识的、崇拜的南风槿，你不是一向最理智，最冷静吗？”
“最理智？最冷静？”听完他的斥责，槿有些无奈，没错，他是冷静、理智，可是偏偏这两样东西用来面对感情就成了废品，毫无价值……
“不对！”墨羽霄摇头，这不像他认识的槿，“槿，你烦恼的不止这些对不对？绝对有比这个更让你难过的事情，对不对？我跟你这么多年兄弟，我能感觉出来，槿，不要瞒我，你到底在痛苦什么？”
如果仅仅为了小芷，槿不至于如此失态，因为小芷不爱他，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如果他真的介意，就不会无怨无悔地照顾小芷两年。一定是有更重要的原因！
发现槿的沉默，墨羽霄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槿，告诉我，真正令你痛苦的原因是什么？”
就在这时，南风槿握着酒杯的手忽然停下，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墨羽霄，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慢慢地嘴角竟扬起了一丝微笑：“霄，谢谢你，或许我在爱情上是个失败者，但对于友情，我成功了，谢谢你，我的兄弟。”
“你……”不太擅长处理这种煽情气氛的某霄居然有些脸色微红，“干嘛说这些啊，我在问你原因呢，别……别岔开话题吗？”
槿望着他，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我痛苦的是……我的自私。”
“啊，自私？”墨羽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在他眼里，槿几乎算得上完美，他有什么地方自私过？
槿垂眸，再次苦笑：“霄，这两年来，你是不是尝试过无数种方法想要查出慕爵冰的下落？”
“嗯，是。”霄诚实地点头，脸上有些懊恼，“的确试着查过，可是……”
“查不到，对吗？”槿替他把话说完。
“嗯。”霄再次点头。
对于这个，他一直感到很无奈，也很抱歉。因为一直以来，他和小星，都想要帮小芷做点什么。如果找到了冰，把误会化解，那大家的痛苦一定会少很多吧！
然而，就在这时，槿的眼神突然变得伤痛起来：“可是，如果你知道，其实慕爵冰在消失前曾经给了我一个能把他找出来的秘密武器，并且跟我承诺，只要我找他，他一定会回来，但是我却一次次故意选择遗忘这件事，你会怎么看我？”
“槿，你说什么？”墨羽霄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
南风槿的表情变得沉重，他迎上霄的目光，重复：“我说，我有办法让冰回来，但是我没有用。”
“为……为什么啊？”霄不解。
“因为我想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槿咬着嘴唇，脸色发白，“因为我自私，我妄想着只要冰不回来，只要我利用这段时间对小芷很好很好，也许她就会忘掉他，然后……爱上我……”
“槿，你……”墨羽霄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那现在……你……”
“我后悔了。”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后悔？”墨羽霄更疑惑了，小芷不是答应嫁给霄了吗，“为什么啊，明明……”
“因为我把小芷推入了绝境，我让她再次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槿的脸庞开始因为憎恨自己而变得扭曲，“我让她看不见希望，让她麻木地选择嫁给我……”
“槿，你别这样！”墨羽霄终于懂了，但是看着这样自责的槿，他开始替他难过，“这不能全怪你，如果冰自己想回来的话，他早就回来了不是吗，是冰的原因！”
南风槿沉默了一会儿，又颓丧地摇了摇头：“不，不是他，是我。是我太贪心，我记得冰曾经跟我说过，在他没有回来的日子，如果小芷改变了心意选择别人，他会尊重小芷的选择。因为这个，我变得贪心，我想要小芷忘掉他，然后……”
“可是现在，小芷答应嫁给我了，我却觉得难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还要难受。因为我清楚得知道，现在，小芷的心里已经没有爱了，她又变回了小时候，那个关闭心扉、不愿意任何人接近的刺猬。她对我，只是责任，关于家族的责任……”
“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