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是杀是霸占都随你了,哈哈,上了她,夺了她的处子之身,收掉她的神器。”王一看到孙依一晕到在地,马上怂恿杜谦先上了孙依一再说。
“师父,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男子汉大丈夫,决不能称人之危。”
“你——”王终于知道什么叫无耻了,你上次上人家江烟雨和唐清的时候没说不称人之危么。
今时不同往日,上次人家中了淫毒,我也是救人心切。
王直接无语,顺便无限鄙视了杜谦一千次。
“孙姑娘,孙姑娘。”杜谦轻轻的摆弄了一下孙依一,眼珠暗暗一转,将孙依一慢慢抱到了怀中。
入手一片温软,清香的体香,软软的身子,孙依一紧闭双目似乎昏死了过去,杜谦强忍骚动的心情,看了看孙依一的胸前。
那把匕首还没有取下,上面不知下的什么毒,孙依一的胸前已经是一片漆黑的鲜血印到了外衣上。
看着孙依一的模样,各种念头在杜谦的脑中挣扎,上了她?征服她的身体?再征服她的人?但是这个孙依一与唐清不同,征服她的身体也许容易,要征服她的心一定无比的困难?
杀了她,夺走她的神器?上古的神器,镇教的气运?
杀了她,占有她?——六皇子谦在他的脑海中咆哮。
救她,保护她?——新南县的杜谦在他的脑海中轻声的提醒。
我是谁?我倒底是谁?我是新南县的学子,还是大坚的六皇子?
正当杜谦的脑中翻天覆地的难以决断时,“咛”孙依一轻轻一声,慢慢睁开了眼晴。
“你——”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杜谦抱着自已,挣扎着想离开杜谦的怀抱却发现浑身无力,‘酸心化气散’已经化掉了她全部的法力,除非找个地方安静的修练,要不然暂时是什么神通都不能施展了。
“你—放开我¬—你怎么没死?”明明看到他给那杀手打暴的?
“嘻嘻,我福大命大,你这么希望我死?”杜谦抱的更紧了。
孙依一脸色乍然一红:“你想干什么?——交给朝庭,不如现在把我杀了。”
“为什么要交给朝庭?为什么要杀你?”杜谦低着头死死的盯着孙依一的眼晴,孙依一也毫不畏缩的盯着他。
哼,你以为用眼光就能让我屈服?孙依一心中不屑一顾。
“谁能救你?附近谁能救你?”杜谦认真的看着她的眼晴:“我救不了你,但是你若不知道谁能救你?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任你在这自生自灭,然后等你死了,我再来拿走你的神器。”
孙依一盯着他的眼晴,似乎在感觉他说的真假,这个大坚的六皇子,救他的人来杀他,而他却不对付自已?为什么?为什么?
孙依一也是一个杀伐决绝的奇女子,马上就道:“这里是景州,景州张家,是大坚的医药世家,世代为医,宫中的太医有许多都曾在张家学过医术,张家医德为先,治病救人,就算是反贼也会治疗,不过你送我去,不要说我是谁?”
封州的胡家之毒,普天之下也只有张家有把握能治。
“我的飞行术不好,你要体凉。”杜谦微微一笑,将孙依一轻轻横抱到怀中‘嗖’两人化做一点精光,飞到了空中。
孙依一抬眼看了一下杜谦,将头微微一靠,贴近了杜谦,对她而言,只要能活下去,暂时受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何况现在也不是受委屈。
“为什么要救我?我是朝庭的钦犯,你是尊贵的皇子。”
“朝庭并不代表我,我不希望你们推翻朝庭,也不希望朝庭扫灭孙家?”
孙依一眼晴一亮:“传说以前六皇子荒淫无道,之后死而复生,重新做人?难道你也想当皇帝?”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希望朝庭扫灭孙家,就是希望天下乱的越久越好?你——不是一个好人。”
“呵呵,好人,你难道就是一个好人?”
“呵呵”孙依一摇摇头“你说的对,我们两个都不是好人,可是你学的是道术,凭什么当皇帝?”
“学的道术,又凭什么不能当皇帝?”
“——”孙依一给他一说,半响说不出话来。
“要是我成了大坚的皇帝,你还会不会带着孙家继续反朝庭?”
“会”孙依一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为什么”
“等我反掉你的那天,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不过你救我一命,我反了大坚,一定会杀光杜贤民的满门,但是我不杀你就是了。”
“哈哈哈”杜谦哈哈大笑,越来越觉的这个孙依一非常的有趣。
两人一面聊天,一面飞行,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好朋友,出乎意外的聊的非常投机,遇到敏感的话题,不约而同的忽略过去,像是冥冥中有一种默契。
也不知飞了多久,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孙依一也好像说的太多,耗尽了力气似的,再一次昏昏睡去。
景州与洛水州紧邻,孙依一原本就是打算到景州找人医治,她到景州不过一会功夫,而杜谦在景州就飞了大半天。
眼看天色暗了下来,杜谦才堪堪飞到景州的州府景城。
这些天洛水与朝庭大仗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景州,必竟洛水境内许多地方已经让朝庭的大军收复了,远离洛水的景城更是一片安宁,天色刚黑,大街上许多灯笼就已经高高挂了起来。
自杜贤民继位后,规定了都城和所有的州府晚上,主要的大街都要悬挂灯笼,一直到次日凌晨天亮之后才能息灭,仅这项工程,就令各州叫苦不已,不过杜贤民是为路人着想,为百姓做事,官员们怨言,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这件事行使了多年,越来越多的大坚官员也感觉到了路灯的好处,有些发达的州,甚至把这件事推广到下面大点的城市中去了,大坚的都城更是推广到了县一级。
杜谦找了一个城中的空旷位置,慢慢降落到地面。
因为是临近一月,虽然天色较晚却是正好百姓吃晚饭的时间,街上仍然有许多行人急冲冲的赶着回家,杜谦抱着孙依一,随便在路上拦了个人问下,就往张家而去。
张家不仅是景州的千年世家,更是景州百姓眼中的圣贤世家,张家的人不做官,不当兵,除了开药房什么生意也不做。
张家的历史比洛水的孙家少不了多少,但是深受各朝各代的敬仰,无论怎么改朝换代,没有皇帝会为难他们。
大坚第二任皇帝文宗曾想招张家的高手入宫中做太医,圣旨还没出去,就引来百官的劝告。
现在宫中的太医有一大半都曾在张家学过医术,张家的医术号称天下一绝,大坚周边各国都有皇亲贵族的疑难杂病会偷偷请张家的人去医治。
不过这一次杜谦走过去的时候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越靠近张家来往的捕快越多,等到走到张家所在的大街,街口附近就整整齐齐排列了两队军士,军士们虽然没有拦阻过往的行人,但是一双双锐利的眼晴四下扫射,不知在找什么?
‘难道朝庭下了圣旨不准张家的人救孙依一?不可能啊,谁也不知道孙依一会往这来?朝庭的快马也未必有我飞的快?’
杜谦心中疑惑,却不敢从天上飞到张家,不说张家就可能有道术高手,万一张家也有士兵把守,到时给发现后当成反贼,一顿强弩招呼,躲都躲不过。
他抱着孙依一径自从两队军士中走过去,心中七上八下,却用余光一扫,有几个军士看了看他都没出声,走到张家的所在的大街之后,街上来往的军士越来越多,一直到靠近张家,门口果然还站着两队军士。
“站住,干什么的?”
他刚走到门口,门口的一位上品武生眼晴一睁大声喝叱。
干什么?你没看我抱着伤者。
“军爷你好,我与内人遇到流寇,中了贼子的黑手,危在旦夕,想请张家的妙手能士出手想救。”
杜谦低声下气,连皇子的威风都不敢拿出来。
出乎意外这个军爷也没为难他,到了杜谦面前看了看孙依一,用手往左边一指:“张府戒严,暂时前门不能进,你可以到街上张家开药铺去,若是怕那边不能治,可以绕过这里到后院,后院今天有张家的九姑娘轮值看病。”
看来这景州城表面和睦,暗中也出现了什么事,竟然张府不让进,不过张家还安排了人轮值看病?看来以医德为先,治病救人,果然是仁者之风。
“多谢军爷”
张家的药铺看的都是普通百姓的病,这军爷提醒他九姑娘,估计也看出这孙依一伤的不轻。
杜谦马上沿着张家的围墙转了一圈,这围墙外面密密码码站满了军士,一路过去把整个张家围的水泄不通,就算是一只飞鸟估计都进不去,杜谦要是飞进去,马上要给这些军士的强弩射成一个大剌猬。
张家的面积丝毫不在皇府之下,杜谦走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两扇对街而开的大门,两边依外有两队军士,偶而有一二个人会进进出出。
杜谦一路跑去,人还没到就见那大门‘吱’的一声,慢慢的关了起来。
“喂喂喂,等一下,救命啊”杜谦抢在大门关上一之前,蹬的一脚顶住了大门。
“谁啊”大门里伸出一个家丁小斯的脑袋“这位公子,天色已黑,我们张家要关门吃晚饭了,若是没有急病明天再来可好?”
“你看我抱着的人,都只有一口气了,明天来就是给她买棺材了。”
“可是最近官府下了宵禁令,酉时之后不许人在街上,我也是为了公子好。”
“让他进来吧,9527,你去后院腾一间客房,让他们住下”一个听上去温柔和蔼,稳重中带着斯文的女子声传入了杜谦的耳中。
“是,九姑娘”
杜谦一步跨进大门,就见一个身着淡绿色百蝶戏花罗裙,脚穿一双素色的粉红色绣鞋的女子,身子轻轻转动之际,正好一阵轻风吹过,长裙散开款步姗姗走了过来。
杜谦死死的盯着这个迎面而来的翩翩美女,只见她淡粉定妆,五官精致,粉面桃花,却眼光如水,若论美貌已经与唐清不相上下,但是她那种医者父母心,救人活菩萨的神圣气质,让人几乎一看就生不出任何的亵渎心思。
九姑娘看都没看杜谦,就一直注意着他手上的孙依一,一路走到杜谦的面前悦耳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丝丝威严:“天色以晚,你就住在我们后院,令夫人连中‘酸心化气散’和‘噬肠万花毒’,都是天下排名前十的剧毒,不是一天二天就能看好的。”
她仅仅在门内闻到了孙依一伤口发出的一点点腥味和现在微微一看就看出孙依一所中的剧毒。
不愧是天下医药第一家,杜谦一听就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