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廉政箴言900句
8020200000053

第53章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741.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原典”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唐吴兢《贞观政要·君道》)

“注译”全句译意为:君主之所以心明眼亮,在于兼听各方面的意见;君主之所以昏暗,就是因为仅听信某一方面意见,便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品读”贞观二年,唐太宗曾问魏徵怎样区分明君暗君,魏徵以上面的话作答。司马光在《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二·唐纪八·太宗贞观二年》中把魏徵的话记为“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魏徵以秦二世偏信专权的宦官赵高、梁武帝偏信奸臣朱异、隋炀帝偏信掌管全国机要大事的佞臣虞世基,“及天下溃叛,不得闻”的教训,说明“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两句话后来成了民主政治的名言。唐太宗的“贞观之治”,和他奉行“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民主政治分不开。可惜唐太宗也难逃脱初明后暗、初谦后骄的规律,晚年也听不进魏徵的“逆鳞之谏”了。毛泽东对魏徵作了很高的评价。1937年8月,他在他所著的《矛盾论》中曾写道:“唐朝人魏徵说过:‘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也懂得片面性不对。”魏徵这一论断,从古到今,永远闪烁着真理的光辉。

742.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原典”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诗经序》)

“注译”全句译意为:进谏(批评)的人不会因说话而获罪,听话的人却会从中得到警戒。

“品读”唐朝诗人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将这句话提炼为“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在《采官诗》中他又将这句话变为诗句:“言者无罪闻者戒,下流上通上下泰。”

743.听言不可不察

“原典”听言不可不察。不察则善不善不分。善不善不分乱莫大焉。(战国吕不韦《吕氏春秋·听言》)

“注译”察:审议。全句译意为:听话不可不详细考察。不详细考察,善与不善就分不清了。善与不善分不清,就会造成很大的混乱。

“品读”所谓“善不善”是指“言”而言。这是吕不韦有感而发之言。吕不韦认为,“三代(指夏、商、周)分善不善,故王”,而现在的“世主多盛其欢乐,大其钟鼓,侈其台榭苑囿(相当于动物园)”,“攻无罪之国而掠地,诛不辜之民而求利”,像这样“而欲宗庙之安也,社稷之不危也,不亦难乎?”吕不韦的结论是:“故当今之世,有能分善不善者,其王不难矣。”(所以现在有谁能分辨是不是善言,那他称王天下就不难了。)

744.反听之谓聪

“原典”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强。(西汉司马迁《史记·商君列传》)

“注译”反听:听取反面意见;内视:反省自己;自胜:克制自己。全句译意为:善于听取反面意见叫做聪,能反省自己叫做明,能战胜自己叫做强。

“品读”这是赵良劝告商鞅之言。商鞅在秦国推行变法,据《史记》载:“秦民大悦”,“乡邑大治”,但遭到权贵们的反对,积怨甚多。一次,商鞅问秦大夫赵良:“你对我变法治秦很不高兴是吗?”赵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上面三句话让商鞅自己考虑。赵良还警告商鞅,如不收回变法,“君之危若朝露”。商鞅不畏权贵,继续推行变法,使秦国日益富强,为秦始皇一百多年后统一中国打下了基础。赵良这三句话虽然是用来抵御商鞅变法时说的,但其中包含的哲理发人深省。学会逆向思维,听取反面意见,就会使自己变得“聪”、“明”、“强”,而“聪”、“明”、“强”,是成就大事之人应有的良好品质。

745.扁鹊不能

“原典”扁鹊不能治不受针药之疾,贤圣不能正不食谏诤之君。(西汉桓宽《盐铁论·相刺》)

“注译”食:不听取,不接受;谏诤:直接指出别人的过错。全句译意为:扁鹊医术高明,但不能医治不接受针灸药物的病人;贤圣有治国才能,但不能纠正不听劝谏的国君的过错。

“品读”自古有犯颜直谏的忠臣和正直之士,但能不能听取和接受犯颜直谏,则看君主是贤是昏了。夏桀有犯颜以谏的贤才龙逄,商纣有敢于谏诤忠臣比干,但暴君夏桀、商纣不仅不能听直谏之言,还各自把龙逄、比干杀害了,最终归于灭亡。这正是“扁鹊不能治不受针药之疾,贤圣不能正不食谏诤之君”的历史注脚。

746.忠言逆耳利于行

“原典”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三国王肃《孔子家语·卷四·六本》)

“注译”全句译意为:良药吃起来虽然很苦却能治病,忠心的话听起来不舒服却对人的行为有好处。

“品读”这句至理名言极富哲理性和启迪性,因而千古流传。但是古往今来,真能听逆耳忠言并践于行的人却是太少,尤其是一方之主、一国之君更是少之又少。君主们喜欢的是阿谀奉承的甜言蜜语和察言观色的随声附和。于是人们看到了君主们的荣荣辱辱和王朝的兴兴衰衰不断地在历史的舞台上循环演出。

747.乐闻其过

“原典”兴国之君乐闻其过,荒乱之主乐闻其誉;闻其过者过日消而福臻,闻其誉者誉日损而祸至。(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七十九·晋纪一·武帝泰始八年》)

“注译”臻:达到。全句译意为:励精图治的君主喜欢听到自己的过错,而荒淫昏乱的君主喜欢听到别人的赞誉。听到自己的过错又使过错一天天减少,福佑也就降临了;听到对自己的赞誉又使赞誉一天天消失,灾祸也就到来了。

“品读”这是中书令兼太子太傅贺邵上书劝谏吴主孙皓的话。孙皓是三国时代东吴的第四代君主,凶险暴虐,朝政荒废。当时,忠良的臣子被贬逐,诚实的官员横遭陷害,毫无德行、趋炎附势的小人奸佞献媚,奉承恭顺,孙皓“亲洽宠媚之臣,日闻顺意之辞”。宫中宦官和州郡官吏,蛮横地兴起事务功役,争着造作奸邪谋取利益,百姓遭到无情的搜刮,家家户户大人小孩饥饿寒冷,满脸菜色,而所在之地的官吏,怕担当罪责,用严刑峻法完成任务。因此人力不堪这种沉重的负担,家家户户逃离分散,怨声载道。贺邵上书,以正反两方面的事例向孙皓提出警告,劝诫他改恶从善,但孙皓依然执迷不悟,八年之后,晋军兵临城下,孙皓不得不自缚投降。

748.广询致治

“原典”帝业至重,非广询无以致治;主务至繁,非博采无以兴功。(北齐魏收《魏书·本纪·高祖孝文帝》)

“注译”询:征求意见,请教;致:达到;治:太平;博采:广泛采纳意见。全句译意为:帝王之业非常繁重,不是广泛征询意见就无法达到太平之世;君主政务繁忙,不是广泛采纳意见无法实现宏伟功业。

“品读”此为北魏孝文帝求谏之语。“泰山之高,非一石也,累卑然后高也。夫治天下者非用一士之言也。”(汉刘向《说苑》)孝文帝颇为高明,知道治国安邦非一人之力所能及,所以深恐“上明不周,下情壅塞”,效仿尧置谏鼓、舜立谤木之风,所以下诏求谏。他诚恳希望卿士吏民,“直言极谏,勿有所隐,务令辞无烦华,理从简实”,并承诺:“朕将亲览,以知世事之要,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为戒。”此举有利于统治者辨明视听,了解到下层的实际情况,是励精图治的一项好措施。

749.必须明镜

“原典”人欲自照,必须明镜;主欲知过,必借忠臣。(唐吴兢《贞观政要·求谏》)

“注译”全句译意为:人要观照自己,一定要有明镜;君主要知道自己的过失,一定要借助忠臣的进谏。

“品读”这是唐太宗从隋炀帝的败亡中得出的感悟。隋炀帝因骄横暴虐,致使“臣下钳口”,自己亦“不闻其过,遂至灭亡”。唐太宗希望众臣不忘前车之鉴,“每看事有不利于人,必须极言规谏”。

750.木从绳则正

“原典”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唐吴兢《贞观政要·求谏》)

“注译”全句译意为:木材经过木匠的墨线得到斧正,君主接受规谏就贤明。

“品读”贞观元年,唐太宗诚恳地对群臣说,“朕虽不明”,但望“诸公数相匡救”,“直言鲠议,致天下太平”。谏议大夫王珪真诚地以“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应答,唐太宗很赞赏王珪的话,诏令今后凡是宰相入宫内商议国事,“必使谏官随入,预闻政事。有所开说,必虚己纳之”。

751.乐闻逆耳之言

“原典”有德之君乐闻逆耳之言,犯颜之诤。(唐吴兢《贞观政要·公平》)

“注译”全句译意为:有德行的君主喜欢听批评自己过失的话和冒犯尊严的谏诤。

“品读”历史上一些有作为的帝王,他们之所以能成为“一代天骄”,“全身保国,远避灭亡”,就在于他们能“乐闻逆耳之言”。魏徵在奏疏中总结了“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勿焉”的历史教训,并引用了“尧有取谏之鼓,舜有诽谤之木,汤有司过之史,武王有戒慎之铭”的历史故事,引用魏武帝曹操说的“有德之君乐闻逆耳之言,犯颜之诤”,规劝唐太宗“亲忠臣,厚谏士,斥谗匿,远佞人”,以“尽己而不以尤人,求身而不以责下”的虚心态度来纳谏,才能“君臣合德”,“功成来立”,“全身保国,远避灭亡”。

752.思短益善

“原典”明主思短而益善,暗主护短而永愚。(唐吴兢《贞观政要·求谏》)

“注译”全句译意为:贤明的君主常反省自己的过失而日益贤明,昏暗的君主常掩饰自己的过失而日益昏暗。

“品读”贞观之初,唐太宗每每与群臣谈及隋炀帝灭亡的教训,其中多次说到“隋炀帝好自矜夸,护短拒谏”,“身不闻过,恶积祸盈,灭亡斯及”。他深知“明主思短而益善,暗主护短而永愚”之道,因而他希望群臣直言谏诤,“匡救朕恶”,并承诺不因为直言谏诤而问罪。

753.一人言未必非

“原典”众人言未必得,一人言未必非。(清张廷玉《明史·骆问礼传》)

“注译”全句译意为:大家都赞同的意见未必就正确,一人所说的意见未必就错误。

“品读”在一般的情况下,大家都一致赞同的意见大多是正确的,但有时真理却在少数人的手里。因此,判断是非的标准不能完全依据支持的人数多少而定,应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从实际情况出发,求真务实,作出科学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