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压男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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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奴男国。

抑雄城,压男殿中。

百如卉翘着二郎腿悠闲惬意的坐着。殿外,宫女肃静的立在一旁。黑夜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唉,我的王君,你可来了。”百如卉狼扑上去。黑夜不着痕迹的闪开,百如卉并不觉尴尬,复又重新坐下,摸摸鼻子说道:“我说黑夜啊,现在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你的夫人不知所终,我的郎君不知在何处。我们何不……”百如卉话刚开个头,就被黑夜冷瞥一眼生生硬是把话缩了回去。

“别惹我,否则,你怎么爬上来的,我让你怎么滚下去。”

“真不懂幽默,怪不得妻子跑了。”刚才还温暖如春的殿中突然冷风凄凄。百如卉立即见风使舵期期艾艾的说道:“黑门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嘴是乌鸦嘴。”黑夜没理她只是低低说了句:”你们两个真的有点像,只是为什么她不像你那样再厚脸皮一些,其实,我早就原谅她了,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免得她以后有恃无恐……“这一瞬间,他那刚强如铁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伤感和令人心折的脆弱。

百如卉也跟着怅然无比,原来,一个刚强男人的脆弱竟让人如此心动。可惜若不是他名草有主,若不是他武功太高不好制伏,她一定得想法把他弄进群芳阁中。

“这话,你为什么不亲自跟她说呢?”

“我才不说,她以后会仗着这些为所欲为。”黑夜下一瞬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凌厉。百如卉暗暗叹道,果真是男人的脸十月的天,说变就变。

“其实,害你的人不是压男,而是我。我根本不是百如卉,我是胡澈。”百如卉用最平静的语调把事实说了出来。终于,长久以来压在她心底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

黑夜听了她的话沉思良久,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百如卉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前半部分和胡压男的叙述一个模一样。黑夜再联想百如卉自从受伤醒来后和以前的行为大不相同,再一想,胡爱对百如卉的认可以及过去总总。突然豁然明白。原来,如此。压男曾经也这样向他解释过,可惜,他不信。她不信他,他亦不信她。

“那本破札记给你。其实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我之所以中毒是因为我娘从小吃了一种毒药,这种毒会通过阴阳交合传给她第一个男人,以及通过生产传给孩子。但是呢,只要喝皇宫里的泉水就能抑制这毒,就这么简单,还是我大爹偶然发现的。”百如卉显的有些意兴阑珊。黑夜松了口气,还好,终于找到了解毒的法子了。他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百如卉,不,应该叫胡澈,倦倦的叹了口气。对着帘子后面喊道:“唉,我说有的人,你也该出来了吧。”胡压男施施然走了出来,她一屁股坐在百如卉对面。

“刚才听到那么深情的表白有没有和他相见的冲动?”胡澈有些受不了两人这么浅薄的捉迷藏。

“没有,我不能惯他那毛病,否则他以后更加有恃无恐。”胡压男说话的口气竟和黑夜如出一辙。

“那好,你们就继续吊着吧。那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你最好给我小心些。”胡澈吩咐道。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那神态多少有点女皇的风采。胡压男想起某人本来和她一样粗俗,现在却当了女皇,不自觉的有些酸溜溜的不服气。

“没想到,你这女皇竟然当得像模像样的。”

“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论装相,谁不会?这世上,又有哪个人不装?放荡的装贞女,怕死的偏偏装好汉。为什么我就不能装女皇?不能装那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这世间,除了王八天生就有王八之气,谁他妈不是装的?”胡澈说到激动处,原形毕露。于是,两人拍着大腿,唾沫横飞的把古人今人捡该骂的大骂了一通,便各回各屋去了。

胡压男继续在皇宫里纸醉金迷、吃喝玩乐。胡澈则下令征选秀男进宫,每天躲在她的后宫“进攻”。这些秀男形状各异,款式新颖。看的胡压男心痒难耐,不禁有些不平衡。同是女人,为什么人家可以三夫四侍,而自已却要守身如玉?两人同是名为压男,可自己却只是空有其名?胡压男越想越不舒服。

这天两人再见面,胡压男很愤怒的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

胡澈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的说道:“你呀,就就是放不开,其实压男人这件事,第一回不知所措,第二回略微紧张,慢慢的就习惯了。这就像是登高山,正所谓不畏男人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峰。只要跨出那一步,天天汗滴身下人。” 胡压男咋舌的听着胡澈这惊世骇俗的言论,人家才是真正的胡压男。胡澈说到激动处,干脆蹲在椅子上手舞足蹈,指点江山,激扬男人。

“有的男人就像烧烤,虽然吃着比较带劲,可是太干太燥;有的男人像汤,虽然喝着舒坦,可是不顶饥饿;有的男人像糕点,只能当零嘴;有的像米面,虽不好吃却又离不了。所以,女人每天至少要四菜一汤,偶尔吃点烧烤,饭后用用点心。”胡压男频频点头,说得真是经典,果然是实践出真知。

“想不想尝尝‘四菜一汤’保证原汁原味的。晚上,我让人给你送过去。”说到真格了,胡压男又犹豫了。

“切,没出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侏儒。”

“好,我试试。”胡压男悲壮的点点头,我们要敢于接受新事物,要敢于挑战传统思想,要敢与跨出第一步,这样,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才会不为虚度春宵而悔恨,不以一无所压而羞耻。当你走到人生的终点可以自豪的说:“老娘当娘很轻狂,天天做新娘。”

“这才是好样的。”胡澈满意的拍了拍胡压男的肩膀。

“咱们这就去‘点菜’。”胡澈蹭的一下跳下椅子拉着胡压男就要去她的群芳殿。

“啊。”胡压男尖叫。

“完了,我命休矣。姐姐,你自求多福吧。”胡澈一看大事不好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但是,意料之中的,她被人捉住了。

“胡扯,救我。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

“妹妹,这是追求真理必须要付的代价。”胡澈逃得远远的。

“黑,黑夜,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黑夜此时两眼冒火的盯着胡压男,她总是有本事惹火他。此时此刻,什么重逢的喜悦和激动全都被愤怒和妒忌赶跑了。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看我今天怎么惩罚你!”

“黑夜,这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不理我,我,我的身心很空旷,再加上别人的刺激……”

“很空旷是吗?” 黑夜怒极反笑。胡压男看着他那是曾相识的笑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现在又不空旷了。”希望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可是,胡压男不知道的是,羊圈一旦打开,恶狼已经乘虚而入。

“我将填满你的空旷。”他有一些魅惑有一些邪恶。

“我还、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胡压男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准备落跑。可惜,他遇到的是身手敏捷的猎手,于是,她再一次被俘获被吃干抹净。

……

胡压男假装闭上眼睛假装熟睡。旁边那个可耻的人长臂环过来,紧紧的圈着她。

“压男。”某人百年难遇的温柔。胡压男想假装矜持一下,仍旧默不作声。黑夜知道她是在装睡,顺手扯去她的里衣。看样子她再不醒来就会享受更高的待遇。

“干什么?”

“我喜欢你。”胡压男心中一阵狂喜,但表面仍然一副淡然的表情语气拽拽的说道:“这我知道,我在遇见你之前就知道你喜欢我。”黑夜没有反驳只是紧接着语气一转说道:“不过,我不喜欢你的名字。”她的名字碍他哪根筋疼了。

“叫自己的名字,让别人去说吧。”

“我建议你改为胡压黑或胡压夜。”

“噗。”胡压男喷他一脸口水。

“这是为什么呢?”

“你自己知道。压男,压倒男人,这两个字不行。”

“我是名不副实,到现在,我只压倒你一个,不对,是被你压。”胡压男有点失落。

“嗯,就这么办,你就做胡压黑。”

“不。”胡压男坚决反对。刺啦一声,她的衣服又碎了一块,露出局部的真理。胡压男在压迫中飞快的思考。

“为了公平,咱俩一人改一个字。”

“好。”

“你把黑字去掉,在夜字后面加上我的姓。”胡压男说完立即像一条泥鳅一样钻进被窝。

“胡压黑,你好大的胆子!”

“夜胡,是你逼我的!”胡压男在被子里呜呜囔囔的还嘴。黑夜伸手抓她,胡压男在被子里顶来顶去,两人打闹了一会儿,黑夜打算换别的游戏。用腿把她勾到胸前。胡压男一着急,慌不择路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黑夜的身体微微痉挛一下。胡压男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定时炸弹”。

“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

被翻红浪,第二次床上大战在度爆发。

……

“战场”上一片狼藉。激战双方睡梦中扔保持着厮杀的动作。

“压男。”某人再一次百年难遇的温柔。

“嗯?”胡压男立即警觉起来。有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诚不我欺也。

“我是什么?”这是个什么问题?胡压男敷衍了一句,继续昏昏欲睡。

“是烤肉还是点心?”

“我想喝粥。”压男以为他问她想吃什么,迷迷糊糊的答道。

“我是问你我起来像什么?是烤肉还是清汤?”胡压男一个机灵,睡意跑了一半。

“呃,这个,我只是试了几次,也没旁人可以比较。所以很难下结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胡压男实事求是的回答。

“你再说一遍?”黑夜的脸上乌云笼罩。

“我我现在品尝出来了,你像汤像菜又像点心。”黑夜脸上的乌云稍减。

“像饭,一天不吃心发慌。”胡压男又补充道。

“嗯,这还不错。”黑夜的脸色恢复正常。胡压男的心重回原处。谁知某人又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好好睡吧,我去给你做饭。”

“啊不。”胡压男惊的一骨碌坐起来。她坚决要阻止这个错误发生。黑夜以为她舍不得离开自己,转过身来独自灿烂独自笑。

不多久,黑夜真的把饭端了进来。胡压男脸上挂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面前黑乎乎的东西。

“快吃。”黑夜得意洋洋的催促着。胡压男闭着眼睛咬着牙抿了一小口。昧着良心赞道:“好吃。”

“既然好吃,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不用不用。还是我做给你吃吧。”比起眼前的痛苦,做饭又能算得了什么?胡压男怕他不肯让步继续昧着良心说道:“我就是喜欢给你做饭。”

“嗯,好!”黑夜笑得像盛开的向日葵。

两人在秋天成亲。婚后,黑夜带着胡压男在奴男皇宫住了两个月,再三确定她的身体恢复后才离开。两人回到黑龙山后,黑夜重整黑夜门,胡压男重整黑龙山的后厨。

黑夜婚后据说温和了许多,人们说,那是潜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