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浮生唯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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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果心爱的人是你呢

自霍府席面拉开后,霍老太太就时不时送拜帖进侯府,点名了找南宫倾城见面。

南宫怀德心中对老太太的心思明了了几分,一旁耳尖的姜姝心中恨的牙痒痒,但是碍于南宫怀德在一旁,只能笑道:“倾城现在可本事,这霍老太太哪是常人能够高攀的。”

南宫怀德笑呵呵了几下,斜了姜姝几眼,倒也没说什么,南宫妤坐在一边,站起来给爹做了碗茶,道:“姐姐和将军的感情甚好,霍老太太对姐姐很喜欢。”

语毕,只觉腿部猛的一疼,南宫妤垂眸瞥了一眼姜姝,而姜姝正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她忍住货火辣辣的疼,退到了一边,坐下来。

南宫怀德挑眉,说道:“听闻霍将军的马术剑术了得,又是能文的奇才,既然倾城这孩子跟将军相处甚好,不妨请进府中,给倾城做个老师,给这丫头也涨涨见识。”

说完又撇了姜姝,继而开口:“省得她每日到处乱跑,妤儿也可去看看。”

南宫妤闻言点了点头,抬眸看着姜姝,姜姝心中气愤,但是不好回话,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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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南宫倾城命人在院子中栽了一棵合欢,正巧是开花包的季节,南宫倾城悠闲地躺在树下闭着眼睛扇风。

“郡主,晨间嬷嬷的课业都还未做完呢。”红玉在一边倒茶。

南宫倾城也不睁眼,只闭着感受有一阵没一阵的凉风:“无妨。”

说完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立在一边的红玉,心中有些不耐:“红玉,你别在这里杵着了,回房休息吧,晚膳的时候再叫我。”

红玉为难地看着南宫倾城,南宫倾城半坐起,摆摆手:“去吧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就行,不会乱走了。”

闻言,红玉这才福身离开。

见小丫鬟们都走了,南宫倾城开心的一笑,将刚刚红玉手里放下的茶壶拿起来,开盖子闻一闻:“嗯,好香。”

正要倒进杯子中,只闻不知何处传来低低的笑声,“嗯,好酒,只是郡主别贪杯。”

南宫倾城轻笑一声,支着下巴抬眸而望:“将军一贯喜欢躲在暗处偷窥吗?”

说完指尖轻点杯盏,将上好的桃花酿一饮而下:“将军不妨下来小酌一杯。”

霍司慕闻言也不推脱,顺着合欢树下来,倒是带下了不少粉嫩淡红的合欢花,纷纷扬扬洒落在庭院内,还有几只飘到了南宫倾城的手边,杯里。

“这满树好不容易开起的合欢都被将军抖落下来了。”她不满的噘嘴,拿起手边一只放在鼻尖嗅了嗅。

霍司慕甩开衣袍坐在南宫倾城身边的地上,笑了:“花开花谢,云聚云疏,这不是常事?”

“但若只按自己意思牵强而来,只会不尽人意。”南宫倾城淡笑着低头倒酒,之后又默默递给霍司慕。

霍司慕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他接过这一盏琉璃酒杯,说道:“倾城,我问你。”

“说。”

“如果,我心爱的人的父亲,是我的杀父仇人怎么办?”霍司慕低头玩转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倾城歪头看向他,转了转眼珠子:“那就报仇。”

“但,我心爱的人会难过啊。”霍司慕淡笑。

“那就不报。”南宫倾城直直回答,十分果断。

霍司慕皱了皱眉,看着南宫倾城,南宫倾城也看着他:“霍司慕,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可言,若当真仇恨很大,可能你与她只是错付了。”

“那如果,我心爱的人是你呢?”霍司慕看着南宫倾城良久,缓缓问出这句话。

似乎一个警钟敲响一般,南宫倾城心跳漏了一拍,她紧了紧手里的酒壶:“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霍司慕轻笑着说,“万一你的父亲是你心爱的男子的杀父仇人,你怎么办?”

南宫倾城长吁一口气,藏住了心中的落寞,想了想:“那我应该......”

思索了许久,她垂眸,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如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也不知是该恨他残忍,不懂放下,还是恨自己管不住心,还是恨这种缘分来的不是时候。”

霍司慕扯了扯嘴角,从南宫倾城手里拿过酒壶,直接往口中灌入:“是啊,谁都不得已,缘分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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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皇宫。

南宫淑正闭着眼睛,仰靠在凤榻上,一旁的香炉里点着她最喜爱的鹅梨香,如意跪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

“娘娘。”屏风外传来凤鸾宫总管的声音,“皇上来了。”

南宫淑睁开眼,淡淡地回应一声:“知道了。”

如意看着南宫淑坐起来,忙将外衣给罩上,南宫淑摆摆手道:“不必了,你去将我的凤袍拿来即可。”

“娘娘,皇上不过是来唠个家常话的,就是想见见您,您说您何必要......”

“快去吧。”南宫淑站起来,轻轻推了如意,收敛了深色,淡淡地理了理裙摆,走出内室。

侧殿已经有一位明黄的人站在那,许是等的有些久了,但他也丝毫没有不耐之色。

“皇上,您再等等,刚刚如意姑娘派了人来说,皇后娘娘刚刚午睡起来,许是在梳妆呢。”一旁的大内总管德桓说道。

“朕到宁愿她不梳妆才好,她以前可从不会为了见朕而见朕。”男子看着几案上摆着的紫砂壶,眼眸中满是愧疚与神伤。

“哎.....皇后娘娘也是心病难了,可您终归是皇上......”德桓刚要说什么,只听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便闭了嘴。

“臣妾给皇上请安。”南宫淑自后方的屏风内进入,没有看那抹明黄一眼,淡然的神色满是冷漠,看不出喜怒哀乐。

男子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福礼的人,心中沉了沉,咽了口气,走上前扶她起来道:“是朕唐突了,让你午睡时候起来。”

南宫淑面无表情,扯了嘴角笑了笑:“皇上日理万机,这凤鸾宫难得来一趟,何来唐突之说啊。”

皇帝被南宫淑的话一噎,肚子里翻转了好些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有些底气地说道:“淑儿,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皇上,您是皇上。”南宫淑提醒着皇帝,应该用朕而不是你我。

“是。”皇帝心中寂寞,但也没表现出来,转身从桌上拿起佩剑,笑道,“今日朕难得有空,陪皇后一起练剑如何?”

南宫淑心中一紧,终于抬起凤眸看向眼前这个男子,长孙煜,这个她曾经很爱很爱的男人,不知他是皇帝,只知他叫无忧的男人,他瘦了,前朝事忙,睡不好吃不好的。

南宫淑抬手抚上那把佩剑,淡淡一笑:“皇上近来事多,还是回寝殿好好休息吧,臣妾就不多叨扰皇上了。”

“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