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恶魔的女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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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切都是我的错

格瑞斯冷冷的道。

“身为剑士,在剑上涂毒,是不是太卑劣了些!”

柏木苛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小厮吓得若过街的老鼠……

柏木苛悻悻地溜开,小厮连滚带爬地跟着出去了。

待跑远了,柏木苛幽深的眸中,露出杀意。这名叫格瑞斯的男子,害我颜面无存,我定要置他于死地。还有这洳卿,我一定要将她弄到手!哼!

小厮只是跟着他,不知该如何拍须,一直以为这柏木苛,会比伯纳乌那死老头厉害些,可是今日,他却丑态尽出,被洳卿救来的那男子,搞得如此狼狈不堪,实在出乎意料。看来所谓的柏木苛,也不是厉害人物,那我也无需再附他之势了,反正也制不住伯纳乌那老头。

柏木苛轻咳了几声,故作冷静,深邃的眼底,露出狡诈。

“喂,带我去找伯纳乌”

小厮轻轻哈腰,眼底蕴着一丝不愿,既然都是手下败将了,还有什么资格摆谱。他淡淡地吐道。

“我并不知晓我们村长是在何处,若是大人要寻他,自己找便是了。”

柏木苛不悦地瞪着他,不待他察觉,狠狠地将他甩了出去,小厮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口中吐着鲜血。柏木苛槁木般的手掐着小厮的脖子,残忍地笑。

“狗,就要认清主人,为着本官做事,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若是违背本官的意思,本官可是有的是办法将你捏死。”

小厮瞳孔瞬间扩大,有些不能呼吸,他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大人,小的知错了,我……我这就带大人去找村长……大人饶命……饶命啊”

“哼,留着你这条狗,还是有些用处的,好好给本官办事,本官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柏木苛松开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肆意地笑。小厮眼底尽是谄媚。

伯纳乌村长并不待见这柏木苛,他们是死对头,虽然原同在一师门柏木苛那巫医贪财贪色,心狠手辣,实在为他不耻,若不是而今,洳卿的阻挠,令他下不了手,他是绝不会让柏木苛进入南恒境内。

富含古韵的屋内,鹤发老人坐于桌前,认真的思虑着什么,炯炯的眸,散着几缕忧伤。

门“砰”地一声,狠狠地被揣开,白发老人皱眉,没有抬眼,不需想,便知道来人是谁。

“好不容易一见,怎就这么大脾气?钱财女色,不都送去你房中了么?师弟”

柏木苛冷哼一声,带些不屑。

“师弟?哼,谁是你师弟?像你这般无用之人,也配称人师兄?”

老人抬起双眼,浅笑,深邃的眸,望不见情绪。

“你还真一点也没有变,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柏木苛奸诈的笑,眼底蕴着明显的坏意。

“哼,你给的女色,我都不中意。”

“这些是敌群俘虏中,姿色最好的女子,若是还不中意,我也无可奈何了”柏木苛肆意大笑,蕴着浓厚的色意。

“我就要洳卿!”

白发老人停下手中的笔,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却,深邃的眸里,透出不悦。柏木苛依旧打着他的算盘,眼底的贪欲,浅而易见。

“送客!”白发老人没有瞟他一眼,淡淡吐出两字。柏木苛惊讶地盯着他,没有料想他竟是这般毫无犹豫地拒绝。

“你…你说什么?”

“不送!”

“你…”

柏木苛气急,死死瞪着满目严肃的他,突地冷笑。

“伯纳乌,那可是魔物!你要想清楚,他若不除,必会危害整个南恒,你为了一个女子,难道连村民都不顾?”

老人嘴角扯出一抹浅笑,炯炯的眸,透着冷俊。

“你…”

柏木苛气急,死死瞪着满目严肃的他,突地冷笑。

“伯纳乌,那可是魔物!你要想清楚,他若不除,必会危害整个南恒,你为了一个女子,难道连村民都不顾?”

老人嘴角扯出一抹浅笑,炯炯的眸,透着冷俊。

“阿诺,送客”

见他还是这般态度,柏木苛冷笑,继续道。

“哼,你果然也还是没有变!还是同以前一样自私,你应该知道,我柏木苛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洳卿我是要定了!我要让你眼看着洳卿受我凌辱,要让你看见南恒村民一个个因你的一己之私而死去!哼!哈哈!”

柏木苛放肆大笑,激怒了鹤发老人。伯纳乌平和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冷酷。

“出去!给我出去!”

小厮阿诺愣愣站着,有些诧异,这样的村长,确是第一次见。

柏木苛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小厮阿诺紧随其后离开……

深思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前去,一探魔兽究竟。

苍颜老人站于门前,熠熠的眸里,依旧闪烁着淡定与睿智,只是这一次,更夹杂了些许担忧。

只怪当时,一时冲动,竟将柏木苛这老狐狸给请了来。而今,柏木苛竟想对洳卿动歪念头,他向来阴险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比阴招,柏木苛无人能及。真要较起真来,恐怕就连那魔物,都不是柏木苛的对手。现在,南恒的村民百姓,怕是真的危险了,一方面,是这来历不明的魔物,不知是敌是友,另一方面,是阴险狡诈的柏木苛,倘使真不将洳卿交给他,什么阴毒招数都使得出来。

现在,身为村长的他,唯一能做的,恐是只有静观其变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先探一下这魔物的底细,洳卿如此信任那魔物,不要叫他失望才好。

静静地站于轩窗外,屋内似乎没有多大动静,这魔物也算老实,正当寻思着如何进屋,门轻轻打开了,洳卿端着碗筷出来了。

“洳卿!”

听得有人唤她名字,她迅速回过身,望见华发老人,有些呆愣。爷爷此次前来,定是冲着鬼公子来的,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爷爷可能会伤害鬼公子,心就莫名地痛,难道她也生病了?

“洳卿,那魔……那公子伤势好些了么?”

见她没有反应,老人走上前去,却未曾想到,洳卿噗地跪倒在地,老人怔然,快步走上前去,将她扶起。

“洳卿,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老人眸中的急切与紧张,显而易见,洳卿虽不是他的亲孙女,可他早已将她当做亲孙女了。也是因此,才会过于冲动,惹得现在的麻烦。

“爷爷,洳卿求您,不要伤害鬼公子,鬼公子是好人,绝不是那巫医口中的魔兽,爷爷……”

“洳卿……”

洳卿跪于地上,柔弱的她,清眸中,竟有未见过的坚持。老人愕然,实在诧异,洳卿要保护的人,是这魔物。

“洳卿,我今日过来,只是为了确认那公子究竟会不会危害南恒,并非前来捉拿他。若是真如洳卿你所言,他并非敌方,我也会同意,将他留在南恒!”

洳卿惊讶地抬头,清眸不知何时,竟已经贮满了泪,老人眼底露出跟多担忧,嗜血魔兽,倘使当真是友,也便罢了,但如果……那洳卿该如何办?

“爷爷,而且保证,鬼公子绝对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洳卿起身,擦拭眼角的泪水,一如既往,甜甜地微笑,在前方引路,老人脚步却有些踌躇,跨出了这一步,可能会失去洳卿,或者……是南恒所有的村民百姓……

“鬼公子,爷爷来探望你的伤势了。”

床上的格瑞斯有些诧异,爷爷?这几日经常听洳卿姑娘提起,却未曾谋面。

“公子好些了么?”

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格瑞斯轻皱眉,转头望向苍颜老人。

“承蒙前辈关照,晚辈好些了”

“那就好”

老人浅笑,瞳中,却看不出轻松,格瑞斯似乎看出些究竟了,忽然记起那个昏迷时,严厉的声音……

“不可以留下他!”

“他可是吸血鬼!”

“混账!爷爷将你抚养成人,就是让你为一个不相干的魔头,而毁了整个南恒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他是个魔兽!……”……

嗜血魔兽,不错,吸血鬼确实对人类有威胁性,也怪不得,老人眼中的担忧。

格瑞斯轻笑,幽蓝的眸,闪烁几分谅解,老人愣然,也许,洳卿是对的!

这魔物,未必是敌人!……

苍颜老人端起茶杯,轻晬了一口,若有所思。

“洳卿,你且去拿些甜点,我与这公子好好谈谈。”

洳卿微皱起柳眉,有些担忧,望一眼格瑞斯,格瑞斯轻笑着点头,他的淡定,令她安心不少。

“那洳卿先下去了,爷爷……你要记得跟人去承诺过的话哦……”

老人点头,洳卿这才放心地出去了。老人眼中的担忧,却更多了几分。

洳卿对于这人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想了。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倘若他真是危害南恒的魔兽,那时洳卿该如何接受得了。

“前辈来找在下,恐不仅仅是为了在下的伤势,前辈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格瑞斯浅笑,移开身上厚厚的被子,准备下床来,在床边与老人对话,着实没有礼貌,只是,若真比起辈分来,他,格瑞斯恐怕要比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要长得多。

“你有伤势在身,大可在床上休息,不必下床来。”

老人睿智的眸里,若有若无的闪着慈祥。似乎要问些什么,却又迟迟的不开口。格瑞斯轻笑,依旧下床来,近几日,亏得洳卿姑娘的悉心照料,他的身子,愈渐康复起来了。

“你……叫什么?”

格瑞斯停下动作,有些诧异,这老人问的第一句,竟是他的名字。他,浅笑,露出完美的笑靥。

“格瑞斯,尼古拉奥克洛奇格瑞斯”

老人惊讶,睿智的眸,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这名也不像是这一带的名字,他到底是什么人?

“格瑞斯……实在没有听过如此奇怪的名,公子是何许人也?”

“中世纪古英国”

老人又是诧异,中世纪……古英国……?这是哪里……南恒史书上,似乎没有提到过这一带……

“前辈不知道现今英国?”

格瑞斯望见他眸里的诧异,有些奇怪,就算未曾听说过古英国,现今的英国,英国都知晓才对。这南恒,难道当真是与世隔绝了的?

老人深眸充满疑惑,英国?他只听闻过南恒,楚越,西宥,秦麓这四国,何时有出现了个英国?实在不解……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什么英国的时候,老人疑惑的面色,渐渐淡却,浮上一丝严肃。

“你来南恒做什么?”

“其实……不瞒前辈”

格瑞斯起身,站起,向他走去,继续道。

“我也不知为何回来到南恒境内,只知道,那时,突地身子无力,便掉落了下来,就是那时遇到洳卿姑娘,将我带来的南恒”

格瑞斯将老人的茶杯沏满,浅笑。老人皱眉,细细分析着他的话。

“掉落?是什么意思?”

格瑞斯笑意更浓,原本想,就这么掩饰过去,还是被发现了。老人紧紧皱眉,原来,他果真不是人类……

“你是嗜血魔兽!所以可以飞翔于天空,掉落……是这个意思?”

“嗜血……魔兽……呵,那个巫医也是这么称呼我,在下只是吸血族尼古拉氏吸血鬼而已。”

老人更为皱眉,他的淡定,令人恐惧。难道柏木苛已经来过,那为何这魔物没有受伤?

“那巫医对洳卿姑娘不敬,我将他赶出屋去了。”

“你……你明明是嗜血魔兽,为何要救洳卿?”

老人瞳孔散出警惕,紧紧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他……是魔兽,却又相助于洳卿……

“洳卿姑娘救了在下,在下报答姑娘恩情,也是合情合理”

格瑞斯轻笑,清眸淡定,苍颜老人眉心紧锁,更加拿不准,眼前的男子,究竟是敌是友……

“你,究竟……是敌还是友?”……

沏一杯清茶,细细品味,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长。

格瑞斯淡淡地注视老人眸里的警惕,是敌是友?呵……应该是非敌非友吧!

老人惊讶于他的淡定,心底多了些好感,却也没有放松警惕。

“前辈,我来南恒,纯属机缘巧合,并无恶意,更是无意与南恒为敌,前辈无需担心。”

“可是……”

老人叹惋,若是普通人类,他大可放下心来,只是,眼前的男子,太过于特殊!

“因为,我是嗜血魔兽?”

格瑞斯浅笑,从不曾想过,吸血族的身份,竟会如此招人害怕。

“虽然我可以相信,你不会危害南恒,可是,南恒的村民百姓,未必都能接受,毕竟南恒,遭受魔族侵略,勇气都已经被消磨够了。”

“魔族?”

格瑞斯平静的蓝眸,终于是出现了其他色彩。他紧紧盯着老人,面上的严肃,令人窒息。

“前辈,魔族为何进犯南恒?”

老人将他眸里的紧张,尽收眼底,睿智的眸,似乎瞧出了些端倪。

“南恒北部火山湖一带,是魔族火龙锐客锡的统治领域,原先南恒,楚越,北易,秦麓四国,年年遭受锐客锡压迫。柏木苛便是秦麓的国师,他依靠自己的巫术,迷惑了秦麓国王雅格纥,投靠了锐客锡,为虎作伥,欺压另外三国。”

“南恒国,为何现在仅剩南恒村了?”

老人走至窗边,仰望湛蓝的天,轻声叹息。

“南恒本为小国,十几年前,南恒国王趺克具带领我们南恒国民一同对抗魔龙锐客锡,柏木苛暗中使诈,害得南恒子民妻离子散,后来,趺克具就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隐蔽之地,命名南恒村。”

“既然已经隐居此地,柏木苛这么知晓,如今的南恒?”

“柏木苛本是我同门师弟,自小,我们一同长大,也算情同手足,只是,为了一名唤作灵歌的女子,他深爱这名女子,甚至为她背弃师门,我自去劝诫,他不听,之后因种种事情,也不便细说,柏木苛与我反目为仇,对我的恨意,愈演愈烈,甚至不惜赌上南恒千万百姓的命运。南恒迁至此地后,柏木苛前来负荆请罪,趺克具向来以人为善,便被他蒙混过去,他又将巫术施与趺克具身上,变成了南恒的医官。趺克具逝去后,柏木苛假意辅助新王,新王年幼,他便自己暗中掌权,令南恒子民处于水深火热。”

格瑞斯皱眉,这巫医是小视他了,前些时日得罪了他,若是他以此做胁,中伤南恒,那自己岂不成了罪人!

“前辈,您说新王,他在南恒村?”

“新王以及朝中要员都在一个秘密之地,非南恒官位长,绝不偷密,所幸柏木苛并未将新王所在之处,透漏出去。”

“等等,前辈,格瑞斯既已是秦麓心腹,为何不将南恒绝密之地泄露出去?”

老人摇头叹息,格瑞斯英眉轻皱,如何想,那柏木苛也不会是想守住南恒秘密之人。

“可能是,傀儡新王于他的权势更为有利吧”

老人似乎想到些什么,忙得转过身来,紧盯着格瑞斯。

“今日所说之事,切忌与外人谈及,南恒村民,鲜少有人知晓这事,即使是洳卿,也不可以,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格瑞斯轻点头,望出老人眼底丝丝悔意。

“前辈安心,我绝不会泄露这秘密!”

老人浅笑,有些无奈,紧紧看着格瑞斯清秀的面容,他竟会毫无意识地对外人提起此事,莫非真是老了?但若是……

“格瑞斯,你说你是吸血族,也是魔族境内么?”

虽不知吸血族所属,可是,于普通人而言,嗜血的民族,总是会惹得更多些的担忧。格瑞斯摇头,蓝眸溢出难以言喻的色彩。

“前辈放心,吸血族人与魔族势同水火,我此次误入南恒,便是冲着魔族而来!虽不能解释太多,前辈只需知晓,我并非南恒之敌便够了。”

“那就好,老夫这老骨头,也算可以松口气了,洳卿果真也算没有看错!”

老人淡淡地笑,眸里的警惕,已经渐渐褪去了。

“诶!格瑞斯,你上次提起的什么古英国,可以跟老夫讲讲么?”

这忽然的转变,格瑞斯略微怔然,忽的露出浅笑,轻轻点头……

无喧无波,静若平湖,这便是南恒。虽然平淡,村民依旧乐得其中。

只是,今日是南恒,似乎快要打破以往的静谧。

浩浩荡荡的民众,高举双拳,那人群之首,挥动大旗的人,竟是身着巫袍,满目狰狞的柏木苛。

屋内的老人,眉心紧锁,早猜得这老狐狸,不会轻易罢休,却未曾想到,他竟会煽动南恒村民,群起反抗。

实在不能任由他胡来,再坐视不理,恐怕南恒将会永无宁日!

打开了尘封多年的木盒,兄弟,我们终于还是相见了。

伯纳乌拿起木盒中的长戟,轻柔地抚着,当年,决定将你封起之时,就有预料,必定还是会与你相见!你伴我执战沙场多年,如今,我又需要你,来伴我保护南恒!

伯纳乌执起长戟,破门而出,为了南恒,必定要将柏木苛打败!

村内已满满是抗议人群,朴实的村民,已经被柏木苛所迷惑。人群之首,身着巫袍的柏木苛放肆奸笑。

“伯纳乌,我今日,就要让你乖乖跪下,像只狗一样,伏在我的脚下,摇尾乞怜!哈哈哈哈”

伯纳乌冲进人群,实在不忍看到原本安逸的南恒,搞成这般模样。

见得村长到来,村民似乎有所收敛了,原本高喊的口号,也停了下来。

“你们停下,千万不可以上了这巫医的当!”

柏木苛心底升起不悦,却依旧装神弄鬼。

“南恒的村民们,你们的村长收留的东西,可是魔物啊!是嗜血魔兽!他会将南恒覆灭,会害得南恒妻离子散!村民们,我们像只反抗,还来得及!一旦等到那魔物伤势愈合,就一切都晚了!”

“对!柏木苛医官说得不假!村民们,我们要将那魔兽杀死,还南恒和平!”

那名叫做阿诺的小厮大声呼喊,义正言辞。村民们呆愣了一会,便一个个附喝!

“杀了魔物!”

“要将那魔兽置之死地!不能危害南恒!”

“杀死嗜血魔兽!”……

伯纳乌眉心紧皱,村民们一个个都是迷了心智了。若在这般下去,恐怕是真的要有劫数!

“村民们,你们听老夫一句话!那魔兽并非魔族!他答应过老夫,绝对不会与南恒为敌的!”

“村长!你如何能相信魔兽的话!魔族欺压南恒还少吗?或许,他就是魔龙的手下,是来覆灭南恒的!”

村民们义愤填膺,恐怕一时半会是镇压不住了,伯纳乌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那柏木苛给抢先了去!

“村民们!你们的村长竟然会为魔物讲话,他恐怕已经不是你们原先的村长了,肯定是被那魔物,迷了心智了!”

“对!村长是不会将南恒弃之不顾的!你一定不是村长!”

“对!快把我们村长放出来!”

“交出村长,杀死魔物!”

“交出村长,杀死魔物!”

“交出村长,杀死魔物!”……

柏木苛形同枯槁的双手,抚上突兀的下巴,皱得不成型的脸上,露出冷笑。

“将这假村长抓起来,作为人质,魔物定会出来!”

伯纳乌,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般模样,都是你害的,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洳卿,躺在我的身下,哈哈哈哈!

与我作对的人,只有一条路,死!……

坠身于地,这是在是反常!

是因为那药丸……秦思怡偷换了药丸吧?

幻术说过,吸血族人,不可以在白天行走,那药丸,定是被换掉了!

究竟她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霍西尔?

霍西尔……哎……秦思怡与霍西尔是何关系?

纵使被换下药丸,也不至于定力下降,究竟,那药……是什么?

外面的嘈杂,扰得格瑞斯无法静心。

“砰”

门重重的被撞开,洳卿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鬼公子,鬼公子!快!”

洳卿扑上他的身子,格瑞斯来不及闪躲,洳卿就抓住他的手,将他拖出了房间。

“洳卿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

洳卿不敢停下来,只顾得上往前走,她怕她一刻的拖延,鬼公子便会小命不保。

“洳卿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格瑞斯见得她的慌张,有些诧异,一向温柔的洳卿姑娘,竟如此慌张,实在难见,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鬼公子……村民们都要将你置诸死地……你暂且屈居我的房间……”

洳卿有些哽咽,格瑞斯轻皱英眉,将她拉住,洳卿回过头,清丽的脸,布满了泪水。

“洳卿姑娘?”

“鬼公子……你不可以有事……爷爷已经被柏木苛抓去了,你不可以再有危险了!”

“什么?前辈被柏木苛抓去了?”

“恩……”

洳卿抽泣,格瑞斯眉心紧皱,轻轻抚摸她温软的发,将他拥入怀中,她的泪水,竟让他有些心疼……

“洳卿姑娘,不必担心,我一定将前辈救出!”

“不行!鬼公子,你不可以去!你去了,就真的会危险了……不可以!”

洳卿狠狠地摇头,哭的更猛,格瑞斯心底升起阵阵暖意,他抚上她的脸,温柔的安慰。

“洳卿乖!我是吸血鬼,柏木苛只是普通人,他斗不过我的!况且,若是我躲避下去,恐怕整个南恒,将会毁在柏木苛手里,爷爷的苦心经营,不就浪费了么!洳卿难道想看到南恒村民,落入柏木苛手中吗?”

洳卿摇头,像个孩子一般,紧紧地盯着他。

“可我不想让鬼公子去冒险!若是鬼公子遇上什么三长两短……”

格瑞斯轻笑,相识不到半月,竟会如此关心一个陌路之人,这样的女子,的确少见。

“洳卿,我们来谈个条件怎样?”

似乎没有意料,他会在此时,说这般的话。贮满泪水的眸,晕着不解。

“倘若我救出前辈,以后,就叫我格瑞斯,不要叫鬼公子,好吗?”

清眸惊讶的盯着他,格瑞斯浅笑,纯净的笑靥,令她有些恍惚。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咯,好!现在带我去找柏木苛”

他牵起她柔嫩的纤手,沿着来时相反的路折回去。

洳卿浅笑,吸血鬼,都是像他这般的吗?原来,所谓的鬼,并不可怕!……

恍惚间,竟已然被带到了抗议地,究竟是谁带路啊!

洳卿悄悄抬眼,望着俊美的面容,虽不知他为何要将头部裹住,但是,即使这样装扮,依旧显得俊逸非凡。

低头瞬间,脸霎时红透了,他依旧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心底泛起一丝喜悦。

柏木苛一眼望见了洳卿,见得她与身旁面裹白布的男子两手相牵,心底便升起不悦。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一定要将它踩在脚下,践踏过后,华丽地粉碎,这便是他柏木苛的处事原则。

柏木苛冷哼,嘴角泛起狡猾的笑意,他高举双手,大声呼喊。

“村民们!你们看那边!让南恒所有子民陷入恐慌的罪魁祸首,已经出现了,她便在东南角上!”

已经迷失的村民,就像是木偶一般,紧随着柏木苛的操控而动,齐刷刷看向洳卿的方向。

“杀死魔兽!保卫南恒!”

“杀死魔兽!保卫南恒!”

“杀死魔兽!保卫南恒!”……

呼喊声此起彼伏,洳卿依然记不得刚才的甜蜜,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格瑞斯将她落在自己身后。

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叔叔爷爷们,如今一个个凶神恶煞,目露凶光,实在吓人,洳卿只能呆愣地站着,竟一点忙也帮不上。她不想,实在不愿意看到南恒的村民,变成这般模样,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她将鬼公子就回来,柏木苛也不会来,南恒的村民也一定会继续平淡的生活,爷爷,也不会被柏木苛的人抓走……可是……可以遇上鬼公子,她一点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