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恶魔的女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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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狼,注定还是狼

她稍稍离开了他些,静静地,盯着他俊美的脸,平日里,他就像恶魔,教人又爱又恨,现在,他就像个温顺的天使,无害而纯美,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纤细的手,慢慢地覆在他白净的颈,粉嫩的唇,不自禁地凑上他的脸、

“恩,你干什么?”

带着些许睡意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秦思怡尴尬的怔住,脸噗的红了一大片,霍西尔睁着惺忪的眼,没有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

平淡的口吻,不带任何感情,好像忘记了昨夜的一切一般,秦思怡心凉了大半,这算什么,昨夜,那般热情,醒了,却像什么都忘记了一般,她紧紧的咬着唇,光秃秃的身子,显得有些讽刺,她,原来真的不算什么,一切只是自作多情。

“吼!遭!”

霍西尔拍着脑袋,昨夜的画面,闪现在脑海,他低吼一声,昨夜喝了些许酒,又被地魔搅乱了神智,竟做出这种混账事!

瞥见床单上鲜红的印记,他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看不出心思

“昨天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他连瞥都没有瞥她,便带着衣服,离开了房间。

他的冷漠,粉碎了她的一切幻想,原来一切,只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一切又回归到了原点,她,果然不是什么,就连卑贱的妓者,一夜之后,还可以得到几句温存的话语,而她呢,只有耻辱!

泪水,一滴滴地往下落,浸湿了她的发,淋透了她千疮百孔的心,这一切,全当是黄粱美梦吧

许久,整好了衣服,落寞的离开卧室,却见他一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全然看不出表情

秦思怡抿抿嘴,静静的从他身后走过,她不想再自取其辱。

“喂”

沙发上沉思的人儿,轻轻地动了下唇,手中的高脚杯,盛着红红的液体,就似床单上的印记一般、鲜艳的诡异,是血吧?

秦思怡愣了一下,没有预料他会喊住她,可是,她没有勇气回头、

“喂!愣着做什么!过来!”

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他,也是在意的吗?

命令的语气,夹杂着些许烦躁,这也是她没见过的,他,算是慢慢在意她了吗?

霍西尔不耐烦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扔在沙发上

“啊。”

被突如其来的力,甩到沙发上,秦思怡吃痛的揉着崴着的手腕,不经意的一瞥,却见他眼中的愧疚,秦思怡怔然

“喂,不要跟欣欣提起!”

秦思怡无奈地笑笑,原来,只是因为欣欣。

“很在意吗?”

霍西尔皱了下眉,沉默了许久。

“你,不用再帮我了,你自由了”

“什么?”

“我不需要有感情的女人,你走吧”

霍西尔撇过头,不再看她,秦思怡呆呆的站着,有感情?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走!我要陪着你!我知道,你是孤独的,所以才会用冷漠来伪装自己。”

“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没有权利管我的事,给我滚!”

“呵,我是不算什么,不过,我说要陪着你,就一定会一直呆在你身边!我是你的女人!”

“你。”

秦思怡略微苦涩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有感情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对我有感情了么?……

话说,果然是在那冰天雪地的北祁山,遇到了南方温暖国度才有的薷蝠,甚是奇异!

顺着山洞内轻微的嘶嘶声,格瑞斯隐约瞧见一个庞大的白色身躯,毛茸茸的,却见不着正面。

格瑞斯将脚步放的很轻,深怕惊动了这庞然大物,在这狭小的空间,陌生的环境,对于格瑞斯来说,是很不利的。

渐渐的走近,瞧见一只受伤的蝙蝠,躺在干燥的石板上,庞大的白色躯体正在用白色的棉球,擦拭它带血的身体,这棉球颜色近乎毛色,还是,真的是他的皮毛?

“吱!”

石板上的薷蝠怪异的一叫,这庞然大物似乎警觉起来,难道,薷蝠在给他提示,这巨大的东西,到底是好是坏?

“谁!”

庞然大物传出一声低吼,似耳语,普通人类一般听不清

格瑞斯有几分惊讶,它会蝙蝠语?

“你是吸血族的?”

依旧是低吼,却少了几份警惕的味道,格瑞斯轻轻嗯了一声,它,到底是什么?雪圣兽?可是,它并不像酷奈口中的残月狼。

庞然大物安置下手中受伤的薷蝠,慢慢转过它庞大的躯体,黑漆漆的山洞,只能靠洞内微弱的火光照亮,巨大的身躯,全然被白色的毛覆盖,已然看不清脸,鼓鼓的肚子上,依稀可见蝙蝠字样的图腾,格瑞斯愕然,那是,薷蝠的图腾。

薷蝠生于南方,一般不易蜕变成人形,记得小的时候,曾听祖父王说过,薷蝠族有一修炼千年的蝠王,吸血族人甚为敬重,只是,不知何时,蝠王却突然失踪,百年过去,千年过去,渐渐地为人忘却了。它,难道就是蝠王?

庞然大物嘴角微微扯动,似笑非笑地望着格瑞斯,轻轻一叹

“你是尼古拉一世伯爵的后人吧?”

格瑞斯又一次怔住,轻轻点了下头,巨物露出慈祥的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算来,你应该是尼古拉家族第二十三世王子吧?”

格瑞斯意料之中地点头,果然,它就是失踪多年的蝠王,只是,为何受人敬重的蝠王会来到北极之巅呢?这着实令人猜想不通

“晚辈格瑞斯,您就是蝠王吧?”

巨物失笑,轻轻舒了口气,摇头道

“什么蝠王,只是一只变异蝙蝠罢了,尼古拉王子怎么会来这地方?”

“前辈唤我格瑞斯就行,我来此地,是为了寻求清泠泉,蝠王前辈可知道,清泠泉如何去找?”

蝠王惊愕地望着格瑞斯,严重布满恐惧

“你找那东西做何用?”

“地魔重现,找清泠泉,只为平世”

蝠王看不清的脸上,散发着恐惧,眼深深地凹陷,身子也有些发抖

“蝠王前辈?”

格瑞斯走进它,却瞧见白色皮毛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触目惊心,格瑞斯愣住,为何蝠王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痕?还有,蝠王千年前的不明失踪,为何又在这冰天雪地的北极之巅出现?

“尼古拉王子,听我一句话,千万不要再去找什么清泠泉了!”

“蝠王前辈。这是我的使命!我不可以眼睁睁看着人界何吸血族灭亡”

“王子!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蝠王轻声呢喃,几道伤口随着它瑟瑟的发抖,慢慢裂开,淌出鲜红的血

“前辈千年前的失踪,与清泠泉有关?”

蝠王咽了下口水,金币双眼,重重打了个寒颤,脸上的惧色越来越浓。

格瑞斯便也不问了,轻轻扶着蝠王靠在石板上,撕下自己的衣角,给伤口止血。

到底是经历了如何可怕的事,令他如此畏惧?清泠泉与蝠王的失踪,应该是有关系的吧?

好多个问题在格瑞斯心头盘旋,格瑞斯清秀的眉皱成了川字。、

良久,蝠王慢慢地平复了心情,也不再发抖了,只是伤口的血,依旧没能停住

“王子,不用止血,千年了,只要一想起它,伤口便会淌血,千年前的伤疤,即使万年之后,依旧好不了,伤了终究是伤了的,再怎么掩饰,也没用,即使时间再久,也无济于事”

意味深长的话语,似懂非懂,格瑞斯只是点点头,他有何尝不明白呢,百年前,他也经历过一次,藻儿,那是他心底永远的伤

“王子,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因为清泠泉”

“嗯?”

格瑞斯一愣,没有想到蝠王会讲这个,蝠王轻轻吐了口气,继续道

“上古流传一个传说,幼年蝙蝠若是喝了清泠泉的水,便会蜕变成蝠人,成为真正的吸血族人。我修炼千年,终于成了第一只修炼成人的薷蝠,吸血族人对我敬仰万分,但是我并不快乐,知道是为什么吗?”

格瑞斯轻轻点头,叹了口气

“是寂寞。”

蝠王严重闪过一抹惊异,而后便笑了,格瑞斯浅浅一笑,失去藻儿之后,那份孤独寂寞,是最难挨的,他懂!

“嗯,薷蝠中,只有我一只,成为了万人敬重的吸血族人,而我的同伴,依旧是小小的薷蝠,当时,瘟疫泛滥,眼见着同伴一只只倒下,真的好揪心!便想起了清泠泉的传说。我想,如果我的同伴都成了吸血族人,便可以抵挡瘟疫的侵袭。”

“然后,你就带着你的同伴,到了这里?”

蝠王摇了摇头,轻轻合上眼

“我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寻求清泠泉。”

蝠王又一次打了寒颤,显然又开始畏惧

“你找到了?”

“嗯、、”

他痛苦的点头,又一次舒了一口气,继续

“知道守护清泠泉的雪圣兽残月狼吗?”

格瑞斯点头,残月狼。嗜血残月。

“你跟他交手了?”

“他。是个危险的角色!”

“你的伤。?”

“修炼成吸血族的我,功力大增,原以为残月狼不会是吸血族人的对手,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狡猾的物种。”

“狡猾?”

“他是雪圣兽,先天有预知能力,知道我是薷蝠,便用意念,召唤薷蝠族”

“威胁你?”

蝠王浅笑,摇头

“王子,你太天真!如只是威胁,根本不能伤我成如此。他,挑拨我与同伴的感情,与薷蝠副族说,我为了害族人,便来偷取清泠泉,起初,同伴不信,他便换来假的泉水,让薷蝠部分同伴中毒,副族便信了残月狼的诡计。同伴都与我为敌、、”

“那,这伤?”

“残月狼深知我不会伤害同伴,便让同伴将我绑获,送与他那,将我视作玩乐工具。新伤旧伤。”

“那你的同伴呢?”

“残月狼捕获我之后,便将通便大举歼灭,只剩几只残留。后来同伴趁其酒醉,将我救出。”

“残月如何会放过你?”

蝠王痛苦的笑。

“他跟薷蝠族定下约定,此生薷蝠族为奴为隶,每半月,给他进奉食物,任其使唤。族人自觉对我不起,便同意了。”

格瑞斯眉心紧皱,残月狼,竟然如此欺负吸血族,实在令人气愤!

“明日,我到要去会会那个残月狼!”

“王子。”

翌日,清晨

极地的阳光,虽然刺眼,却没有一丝温度,依旧让人直哆嗦

格瑞斯饱饱的睡了一觉,准备今日的血雨腥风

嗜血残月,凶猛狡诈,谁也不知,今日,格瑞斯会遇到怎样的麻烦,格瑞斯心中,也并无多少概念,但是,清泠泉是一定要取的,蝠王的冤屈是一定要伸的!吸血族的同胞遇难,叫他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蝠王是担心的,毕竟,他与残月狼交过手,他知道,格瑞斯的修为远不及残月狼,况且,格瑞斯过于单纯,恐会中了狡猾的残月狼的诡计,取不取清泠泉,已经不是最重要的!尼古拉伯爵于他有恩,他不可以眼睁睁看着伯爵的后代去送死!只是,格瑞斯那倔强的个性,实在说服不了,该如何想一个两全之计?

蝠王在洞内踱来踱去,脸上的烦忧显而易见,洞内大大小小的薷蝠在他脑袋上方飞来飞去,似感受到了他的烦忧

格瑞斯又如何不知道蝠王的担心,论修为,他确不如残月狼,论狡诈,更是远远不及,可是,他肩上担着的,是人界千千万万的生灵,还有!他的藻儿!他不可以退却的,即便是死!

“王子。”

沉默了许久,蝠王终还是忍不住了,他想劝他,他不可以让尼古拉家族失去这一丝血脉!

“蝠王,你不用劝我!清泠泉,我那是要定的了,还有残月狼,正好,我也还没有坐骑,有雪圣兽做坐骑也不错”

格瑞斯浅浅一笑,掩饰心中悄悄的一抹担忧,他,不害怕,只是,他担心,万一他有什么闪失,藻儿会伤心,在这个世上,他最在乎的人就是藻儿,他绝不可以让藻儿伤心落泪!

“可是。”

“蝠王!不必多说,我去意已定,只是,晚辈有一请求,希望蝠王可以帮忙”

“王子您说,我即使拼去老命,也不会让王子失望!”

格瑞斯轻轻叹一口气,缓缓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淡淡的凄凉

“如果、我三日未归,希望蝠王可以帮我照顾我的王妃!”

“王妃?”

“特拉斯特伊莎蕾藻儿”

“这。我如何能找到她?”

特拉斯特家族不是在百年前,经历浩劫,家族毁灭了吗?

“你一直往南飞,用蝠眼感受,蓝光聚集处,便是王妃的住处”

“恩!一定不让王子失望”

“不可以告诉藻儿我的去向,不可以让藻儿伤心。”

格瑞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王子若是不想让王妃伤心,再多的话语,亦显得无力,只要王子平安回来,便已足够!”

格瑞斯轻轻点头,拍了下蝠王的肩,拿起长剑,便要出去!

蝠王望着他的背影,有一丝感慨,几抹感伤。他跟他的曾祖父辈们,真的好像!情深意长,倔强坚强,果真是尼古拉家族的继承人!

忽而,望见石板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在闪着微弱的光,蝠王走近了看,眼神中,透着惊喜,他抓起那红色的东西,直往洞外奔。

“王子。王子。”

格瑞斯走在前方,听见后面,蝠王的喊叫,便也停住了脚,只见蝠王蠕动着庞大的身躯,雪色的毛皮随着他快速的蠕动,高低起伏。

“怎么了蝠王?”

蝠王终于赶上了他,重重的喘着粗气,却掩不住脸上的欣喜。

“王子,这。这个!”

“哦?忘记带了,你特意送过来?”

蝠王依旧气喘吁吁,将红色的东西交给他

“王子,血烈珠!残月狼害怕热的东西,血烈珠可以帮助你降伏残月狼!”

格瑞斯接过血色珠子,好像紫姒确有说过!

格瑞斯欣慰一笑,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王子!一定不能有事啊!”

蝠王轻声呢喃,眼底溢出不易察觉的神情。

踏着厚厚的冰雪大道,一直向着远处高耸的山处行进,蝠王说,那最高的山峰,便是北祁山,残月狼便住在上方。

走了好久们终于走到了山麓,抬头仰望,竟望不见尽处。

格瑞斯皱下眉,展开透明黑色羽翼,轻轻一蹦,便飞上了去,越往上,压力越是大,格瑞斯感觉身子越来越重,慢慢地,竟不听使唤了,黑色羽翼压不住呼呼而下的巨大能量,格瑞斯的身子簌簌地往下落,幸而格瑞斯空中一个翻腾,才能勉强着陆,没有受伤。

着北祁山竟不能使用黑翼,难不成,上山只得用爬?

北祁山原为上古仙山,所有灵力在此处,都是无法使出的,唯有雪圣兽,这也是上千年来,没有人能盗走清泠泉的原因之一。

平顺了一下呼吸,格瑞斯攀上高峭的山壁,一步步,甚为谨慎。

北祁山高耸入云,残岩峭壁,各抱地势,钩心斗角,十为险峻,要想攀上此高峰,绝非常人能办到。

格瑞斯步步小心,时时注意,果然,越往上方,身子也越发沉重。

许久之后,已然望得见山峰之巅,格瑞斯顺了口气,继续向上,艰难的前行

突地,脚底一滑,格瑞斯的身体直直下落,眼看就要前功尽弃,瞬间,格瑞斯一只手攀上突出的石壁,腕上被岩壁碎石擦伤,涓涓地淌着血。

格瑞斯吃力地将另外一只手附上,伤口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淌进他单薄的衣服,染红了黑褐色的石壁。

一步一步,走的如此吃力,血,依旧一滴滴地流,格瑞斯的额上,早已经沁满了汗。

就这样,行进了良久,终是爬上了山巅。

北祁山巅一如山脚,白雪皑皑,堆积了好几层,踏进雪层,没了膝盖,早已被血水染红的衣服,渐渐的,浸在积雪中,红艳艳的,在漫天雪白中,显得异常刺眼。

残月狼,究竟住于何处?山巅处只这么几处地方,哪里有所谓的洞穴?

格瑞斯迈着小步,靠近山巅中央,血烈珠突地散出刺目红光,照红了天地,映红了这片纯色圣地,红光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活生生出现在格瑞斯面前。

格瑞斯轻轻皱眉,走上前,真实的碰触到了光洁的岩壁,确实是宫殿,并非海市蜃楼,原来,残月狼藏在此处!怪不得千年来,鲜有人能见残月狼。

慢慢迈向前,走进矗立山巅的宫殿,石壁上赫赫镌着“残月宫”三个大字,好不壮观。

这,就是薷蝠族修建的残月宫?

“既然前来,何不进殿来瞧上一瞧”

宫殿内传来一个声音,话音中不夹杂丝毫情绪。

格瑞斯稍稍愣了下,果真是雪圣兽!

殿门吱地敞开,偌大的宫殿,空旷地可怕,最高处的金座上,半躺着一个人,轻着白衣纱裙,看不清面容,静静地玩弄着长长的发。

“你就是残月狼?”

依这副打扮,应该是女子,怎么也不能将残忍的残月狼与她联系起来。

那人并不理会,自顾自玩弄如瀑的长发。

格瑞斯皱了下眉,谨慎地靠近,周边并不像有机关的样子,只是,静的恐怖,残月宫当真只有残月狼一人?

越来越靠近金座,两边的桌椅散出短箭,格瑞斯轻笑,果真有机关,只是,这也似乎有些小儿科了。

短箭密密麻麻地发出,格瑞斯只只躲开,没有受一丝伤。

“格瑞斯、、”

凌沁欣的声音清晰地在格瑞斯耳边响起,格瑞斯愣了一下,一只短箭直直地射进他的手臂,格瑞斯低喝一声,瞬间觉得四肢酸软,倒在地上,箭有毒。

“格瑞斯、、”

那人走下金座,走近格瑞斯,妖媚的女声,响在格瑞斯耳际,那人轻轻地在格瑞斯耳边吹了口气,格瑞斯无力抵抗,皱眉望着她的脸。

格瑞斯瞬间呆愣住,藻儿。

眼前刹地一黑,沉沉地倒下。闭上眼那刻,模糊地望见藻儿温柔的笑。

“藻儿。”

你,静静地站在面前,却碰触不到你。

你笑了,还是那般温柔,正如百年前,柔柔的。、

我想再牵一下你的手,你却躲开了,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

“藻儿。”

梦里,无数次呢喃着的名字,已经离开我很远很远了、、

泪,还是流了下来、、

渐渐的,从梦中醒来,眼,沉沉的,头,疼疼的。

原来,只是一场梦,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最清晰的面容,分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碰触不到。

格瑞斯敲了敲沉重的脑袋,才发觉这床,这铺,是那么陌生。猛地记起昨日的昏厥。

“残月狼!”

“哼”

寂静的屋,传来一声冷笑,寻声望去,白纱女子依旧半卧着,手上揉捏着黑亮的发,一缕缕颦笑间,尽显妖魅。

“倒还记着本宫,我以为你都忘记还有残月这号人了呢!”

白纱女子笑的妩媚,轻纱附着她妖娆的身子,透着淡淡的诱惑。依旧是藻儿的面容,却没有藻儿那份温柔,冷艳妖魅,浑身散着邪味,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原来嗜血成性的残月狼竟是如此妖魅的女子?”

格瑞斯浅笑,眸中透着些许冷酷。

“怎么?藻儿王妃的脸蛋,王子不欢喜?”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蕴着几分戏谑。

“不论你如何幻化成藻儿的容貌,都是无用的,嗜血残月如何能与圣洁的天使相较”

格瑞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并未意识到,此刻嘴角的冷笑,像极了霍西尔。

残月嗤笑一声,没有动怒,平静地笑,依旧妖魅着,轻轻起身,走近格瑞斯。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实在有诱惑,可却是若毒药般,能一招致命,这才是最危险的诡计,幻化作心底最深眷恋的人的模样,一步步,将人推入万劫不复,蝠王恐就是如此中招!

“王子,要知道,没有人能抵挡的了本宫的魅力!”

残月攀上格瑞斯的肩,在床边坐下,性感的唇凑近他的耳,在他的耳垂上轻轻一吻,格瑞斯想躲开,却迟迟移不开身,昨日也是如此昏厥、、格瑞斯紧紧皱了下眉,幽蓝的瞳渐渐有了少见的不耐。

残月清笑,倾国倾城,妩媚撩人,修长的手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轻轻勾起他的下巴,不安份的纤手游离于他的脖间。

所谓的妖孽,就是如此吧,一颦一笑,都能诱人犯罪、残月就是这样的妖孽。

“格瑞斯、、”

藻儿轻柔的声音在格瑞斯耳旁响起,清澈的眸,直直的盯着他…

“藻…藻儿…不!你是残月!你不是藻儿!”格瑞斯重重的摇头,不!她不是藻儿,藻儿在家,她是残月!

“格瑞斯、格瑞斯,看着我,我是藻儿,欣欣啊!格瑞斯…”

纯净的眸,没有一丝欺骗、、

格瑞斯皱着眉,望着眼前熟悉的容貌,清澈的眼眸,有些迟疑、藻儿,她是藻儿?

“格瑞斯,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

“藻儿”望着他,眸中贮满了泪水,格瑞斯心疼地抚着她的发,她是藻儿吧!神情是如此相似,藻儿,他的藻儿!

“藻儿…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藻儿”轻轻靠在他怀里,轻轻拨着他胸口的衣服,嘴边漾起一抹诡异的笑。

“格瑞斯,离开好一段日子了,你可有想我?”

“藻儿”在他怀里撒娇,格瑞斯宠溺一笑,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又是自己深爱的女子。格瑞斯已深信眼前的藻儿,便是他的妻。

“我怎么会不想你?每夜都梦见你离我而去,心若刀割般生疼。藻儿,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怕。”

“不会的,藻儿再也不会离开你!”

“藻儿”将唇轻轻覆上他的,格瑞斯温柔的亲着他心中的天使,汲取他数久未尝的甜蜜……

格瑞斯温柔的品尝她的甜蜜,渐渐抹去他最后一丝理智,他拥着她,轻轻的…

她靠着他,温顺若小鹿,任凭他拥着,每个动作,都是如此宠溺,生怕弄疼了她。此刻的她,多么希望她是真的藻儿…

虽阅人无数,却从未有如此动情,连自己都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她睁开眼,望着他孩童般认真的脸,竟有些许不忍,冷血残月,杀人如麻,也会为一男子心慈手软,这于她高傲的心,是绝不容许的!曾经的她,已经再也回不来,男人,于她,只可以是玩物!残月嗜血,亘古不变。

暗昧的眼,瞬间变得犀利,眼中的柔情,也变了色,冷酷渐渐蒙上她幽绿的眸,狼,注定还是狼,受一次伤,便会警觉,不会再让自己轻易受伤,甚至,不惜两败俱伤…

“嗯…”

残月轻轻推开格瑞斯,一脸娇羞。格瑞斯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亲吻她齐腰的发。

“格瑞斯…”

“嗯?”

残月轻笑,小手慢慢游移至他的衣领,一颗颗,解开他的衣服,胸口的蝙蝠图痕显露出来,衬的诡异。指尖拂过黑色图腾,一圈圈的画着,若有若无,似蜻蜓点水…

“藻儿…”

残月盯着他,眼中布满,小手仍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