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数秒的沉默,然后是嗡嗡嗡的声音,我手心捏了一把汗,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赶紧朝杜潇挤眉弄眼。
很好,这个家伙的表情看起来——呃,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应该已经领会了我的意思。
马双双此时的表情仿佛是吞了一只苍蝇:“林槿,你的男朋友就是他?”
“对呀。”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奇怪了,这个叫杜潇的家伙长得有模有样的,比候维科帅了好几倍,身材挺拔气质出众风度翩翩,她至于一脸这么恶心的表情吗?还是说我的“男朋友”实在太优秀,让她一时无法接受?想到这里,我不禁更加得意。
杜潇没有放任我的得意:“你好了吗?如果好了就走吧,车子在外面等着。”
听到这句话,我对杜潇的感激程度直线飙升,虽然这话说得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如我的演技那么棒,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我圆谎,要他跟我一样说出那个“老公”,可能真的是太为难他了。
于是我见好就收,冲他笑得比蜂蜜还甜:“差不多了。”又冲着马双双周迅甜甜一笑:“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聊吧。”
然后,不给马双双任何反对的机会,转身挽着我的“老公”的手款款走出花园,不过,是我太美了还是我的“老公”太帅了,为什么我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的目光一直在热情地追随着我?直到上了杜潇的车,我才摆脱了那些热情的目光。
“奇怪,刚刚那些人干嘛一直看着我们?”我拉下车窗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嗯,妆容还算精致,耳坠衬得我皮肤雪白,又看了看杜潇,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尤其是刚才他的英雄救美,更让我觉得他气度非凡。“
我们长得很正常啊,虽然俊男美女的组合是有点过份惹人嫉妒,也不至于这样吧?”
杜潇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用他的沉默表达了他已经不想陪我演戏的态度。于是我收起我的嬉皮笑脸,认真地跟他说:“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杜潇没有看我,冷漠的侧脸线条僵硬:“算是对刚才的过失的补偿。”他说的是礼服和鞋子的事情。
我连忙点头:“我知道,你放心,这件事绝对就此为止!我不会要你再赔我的礼服和鞋子的!”为了表示诚意,我从包里掏出他的名片,小心地给他放到一边。
杜潇瞄了一眼,没有说话,切,装什么酷,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忽然才想起来还没有告诉他我要去哪,于是连忙把家地址报上,然后双手合十笑容甜蜜:“谢谢啦!”
话音未落,法拉利稳稳停住。杜潇转过头:“下车。”
我愣:“啊?”
“对不起,我并没有要送你回家的意思,这个地方很好打的,下车。”冷漠的嘴角勾着一丝不耐烦,说完之后就再也不看我。
当下,我真的是使了吃奶的劲儿,才忍住没有朝他骂一句:你大爷的。
开门,下车,关门,下一秒,法拉利已经无声无息地从我面前滑走,我在车子的尾气里朝那远去的影子默默地“呸”了一下,什么东西嘛,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开辆法拉利了不起啊,这城里一抓一大把!
车子掉头,渐渐驶离我的视线,直到消失,初夏的风轻轻拂过,还是带着点凉意,抬手看了看手上耳坠,然后,“啊!耳坠呢?”
“不会吧,林槿!你居然把那耳坠掉了!那那可是L的最新设计,马上就要开品别会了!”陈恩月在电话那头狂吼,“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借来的吗!我千保证万保证绝对不会损伤一分一毫,结果现在!你给我把它掉!了!”
我苦着脸:“对不起啊恩月……我……”我真是欲哭无泪了。
“马上去找啊笨蛋!”恩月快急疯了。
“可、可……”我要怎么找啊,在上了那男人的车子之后她还照过镜子,耳坠都还在,所以说一定是掉在那车子上了,可是!她只知道他叫杜潇,其他的一概不知,那串电话号码我只瞄了一眼,哪里记得住啊,这到底是多么悲催的一天啊!
“我不管,林槿,你要对我负责!你要对我负责!如果我被炒了,你要养我!你要负责给我找老公,你要负责帮我养孩子……”
“好,我负责……”我无力地低下头,一边迅打的往回赶去。他刚刚掉头应该是回光华酒店吧?现在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拦到他。。“
“好,我负责……”我无力地低下头,一边迅打的往回赶去,他刚刚掉头应该是回光华酒店吧?现在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拦到他,虽然希望渺茫,但死马当活马医,我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赶到酒店,然而到哪里去找却是线索全无,去前台大厅有没有一位叫杜潇的客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前台小姐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只能先到酒店大厅去等,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却还不见那杜潇的身影。
他该不会已经走了吧?我的心里忐忑不安着,可也只能选择继续等下去,因为除此之外,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他。
忽然听见大门前一身惊叫:“啊。”片刻的停顿之后,“哎呀,我的包!”
一个小混混打扮的年轻男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抢了一个在酒店大门前等待车子的老太太的包就跑。“保安!保安!抢劫啊!”老太太急得大喊。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热血冲上大脑,我拔腿就追了上去。
“站住!”开玩笑,我林槿大学的时候可是拿过校级的短跑冠军的,虽然已经“金盆洗脚”多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连一个小混混都追不上,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不过,这高跟鞋穿着跑步还真碍事。
一边跑一边脱下高跟鞋,拎着鞋子光着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狂追,身后酒店的几名保安也挥舞着警棍追上来,一边发出颇有气势的大喊声,劫匪的身手倒是很灵活,瞅准时机冲到马路中间,抬脚就要翻越中间的安全栏杆。
“可恶!”我一急,顺手一挥就把手里的高跟鞋砸了出去。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高跟鞋稳稳当当地砸在了正在翻越栏杆的劫匪的后脑勺上,一个重心不稳,劫匪晃了晃身子,从栏杆上摔了下去。
“吱。。”的一声,一辆车子紧急刹车,司机骂骂咧咧地下车:“喂,你不要命了乱穿马路!自己想死也不要搭上我给你陪葬啊!”顺脚往劫匪身上狠狠踹了一脚,刚刚要爬起来的劫匪无力地再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