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将门嫡女:朕以天下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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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事我能帮你

前后折腾了七八天的时间,裴铭的过敏终于好了,薛庭藉的肩伤也痊愈,派人去传话,打算约见佳人。

然后侍从告诉她,裴小姐不在府上。

满心期待的薛庭藉笑容一顿,“人呢?”

“她……”侍从咽了咽唾沫,“去太傅府了。”

咔一声,上好的狼毫被折成两段,再是在裴铭面前讨好,薛庭藉也始终是那个霸道皇子,隐怒起来,没人敢出大气。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想干嘛?”

裴铭不想干嘛,仅仅是来太傅府看望许立雪的。

说真心话,裴铭待立雪可比待裴钰亲多了,又一心想要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所以格外珍惜和她共处的闺阁时光。

可惜了,许立雪一直等着喊裴铭一声嫂子的,被那定亲的事一搅和……

“铭娘你不知道,自打和你的亲事暂搁,我兄长可一直都惆怅得很呢。”

裴铭闻言,藏起了对许奕的不屑,状似才想起什么,“哦对了,我还有事得麻烦他呢。”

她前脚刚找上许奕,后脚下人就来禀报六殿下来了,裴铭暗暗冷笑,这人,还真是防地滴水不漏。

薛庭藉是黑着一张脸迈进来的,负着手,一如往日那般飒爽。

裴铭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肩上,他的伤真的好透了么,有没有落下后遗症,会不会还疼着?

薛庭藉没有错过她无意间流露的关切,就当着许奕的面,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还好一点没留疤,那香粉是我无知,害你受苦了。”

他俩其实都在偷偷留意着许奕,果不其然,除了脸色僵了僵,许奕便什么表态也没了。

裴铭想着,那卜卦的张大师算得还真准,无论重生多少遍,许奕都不会是她的良人。

薛庭藉不敢再随便质疑什么,只得小心地柔声问裴铭可是有什么事,裴铭抬眼,着实意外他的改变。

他真的……怕她再生气,就改了那多疑性子?

不,他只是正在对她的兴头上而已,当年不也温柔过么,一旦遇上变故……肯定会重蹈覆辙的。

忍着心凉,她请六殿下暂且回避,“我要和许公子说的事,殿下不便参与。”

这可触了薛庭藉的霉头,正要发怒,却生生忍住了脾气,“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许奕想要说什么,被裴铭抢了话头,她冲薛庭藉眨眨眼,十分可爱。

“殿下您毕竟是皇子,不宜插手官场,我是来为我兄长求许公子帮忙的,可不敢让殿下冒大不韪。”

第一是她,第二便是不能从政,这两件事是薛庭藉最不能释怀的痛处,裴铭就是故意戳他心口的。

果然薛庭藉的面色冷下了三分,不过却让裴铭失望了,他还真就要听一听,到底是什么稀罕事!

无法,裴铭只好从命,又偏偏当他不存在,只面朝着许奕说道:“我那哥哥……武试落第了,但他也不能一直耗着,能不能请——是求你帮帮忙,让他在朝中新官面前露露脸,也好打下些关系来。”

许奕了然,当即应承了下来,裴铭屈膝谢过,含笑的侧脸温婉可人。

薛庭藉看在眼里,顿生滔天醋意,牙关一咬再咬,终还是忍住了怒火。

“私下办个酒会请大家聚一聚,你觉得本皇子连这也不可以么?还需要找一个自己都没入官场的外臣孙子?”

裴铭不解看他,“正因许公子还没入官场才避嫌啊。”

薛庭藉语噎,不等他再说什么,裴铭就匆匆拜别,不过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有意无意得偏头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薛庭藉便不再纠缠了,她这是有话要和他说?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没有急着追去,和许奕闲聊两句之后才故作悠闲得离开。然而那马车直奔将军府的架势还是泄露了他的迫切。

甚至还没等到登门,在路上就截住了裴铭的马车钻了进去,惹得裴铭啼笑皆非。

“殿下这是要害得臣女被传闲话么。”

“是又怎样。”薛庭藉蛮不讲理得坐在她对面,两人被隔绝在熙攘之外,偏偏马车又是在来往行人的眼皮子前。

颇有些隐晦的暧昧。

薛庭藉不满她的分心,前倾着身子逼到了她的眼前,“看着我。”

裴铭照做,看到他的眼里有洪流,仿佛能淹死她。

他说:“这事儿我能帮你。”

裴铭这才收心,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薛庭藉以为她要拒绝,急不可待得起了身。

他身量高挑,在马车里没法站直,干脆俯身,双手撑在裴铭头顶,将她笼罩在了自己身前。

扑鼻而来的是他的气息,裴铭竟忘了推开他,又听他重申了一遍,他会帮这个忙。

他的心跳与车外的动静交织在她耳边,努力平静了好一会儿,她才按在薛庭藉的胸膛上,与他隔开些距离。

“我并非有意与你赌气,只是皇子最忌讳与外臣勾结,哪怕是试子也会引得防范,你真的没必要惹祸上身。”

她确实存心想让薛庭藉嫉妒许奕,但还不想让他被太子盯上,其一她料不到这辈子的世事会有什么变动。

另外……

她也不想让薛庭藉早早结束他作为皇子的安逸无虑,毕竟后面还有很多苦难等着他,就让他……多开心一会儿吧。

这份真切不是作伪,薛庭藉也感受到了,捏住她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很用力,又不敢弄疼她。

“我可以的,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也不怕被父皇训斥。”后又说了句:“也不是为了挟恩于你!就是想为你做些什么,真的。”

他的心跳甚至通过手掌让裴铭感觉到了,如此有力,让她难以忽视。马车里本就不够亮堂,她的视野还被他挡了个彻底,除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过了好半晌,她忽而低头轻笑了起来,不明所以的薛庭藉低头想看看她的表情,不料裴铭又抬起了头,与他鼻尖相擦。

两人都怔住了,连呼吸都不敢。

薛庭藉终于肯老实坐回去,正襟危坐,红晕却从耳根蔓延开来。裴铭看着,私心有些想笑。

她记得这男人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啊。

不过言归正传,薛庭藉依然坚持为裴铭揽下这事,裴铭却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既然殿下和许公子自**好,何必事事对立呢?”

薛庭藉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头一皱再皱,“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