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花非花用手挡着眼睛,“哈伦,我知道你已经做了国王,可是也不用把自己装扮得那么恶俗吧?简直就像一个暴发户。”
乔双双笑了起来,接触到哈伦阴沉的眼神,笑容就一点点地被逼了回去。她丢了个怜悯的眼神给花非花:“自求多福吧!”
“什么意思?”花非花故作不懂,“双双,这家伙要是没有你,现在还是那一滩恶心的脓血,能站在这儿耀武扬威吗?”
哈伦脸色一沉,手一挥,那些闪亮的剑向花非花攻击了过来。花非花的身体斜斜地飞了起来,但是他没有飞多久,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逼迫住了。胸口一阵烦闷,内力突然消失,他从空中掉落下来,顿时被侍卫们制住了。
眼看花非花就要被侍卫们的剑尖挑断了喉咙,乔双双只好硬起头皮冲了上去,用自己的手抓住了侍卫们的剑。
在花非花的惊呼声中,她的手安然无恙,被抓住的剑却断了剑尖。侍卫们一怔,这才发现乔双双的手上戴着一双黑色手套,但是,手套的力量居然能够敌过他们的剑,还是让他们大吃一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继续进攻,还是撤去断剑。
“双双,你果然是个宝贝。”花非花叫了起来,“哈伦,双双才是你心爱的女人,那个奥薇拉,根本就是一个邪恶的女巫。你不要有眼无珠了,”
“有眼无珠?”哈伦的目光冷冷地落了下来,“我也想看看有眼无珠的样子。”下一秒,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剑,直向花非花的双眼刺去。
那剑来得奇快,森冷的剑气刺激着花非花的眼皮,骇得他汗出如浆,陡然间一个倒栽葱,向后避了开去。但是眼皮还是寒气大炽,哈伦的剑居然如影随形地逼迫着他的眼睛。
“不公平。”花非花大叫起来。
剑尖停住了,就在他的眼皮之上,他不敢睁眼,知道一睁眼眼睛必然受损,但是就这样放弃又实在心有不甘,心念电转,索性将一切都推到奥薇拉身上。他陡然大叫起来:“我的武功被奥薇拉废了一半,你恃强凌弱,不要脸。”
剑尖撤了回去,哈伦居高临下地傲视着他:“奥薇拉不懂武功。”
“但是她懂咒语。”花非花迅速回答,会去埃及也是因为得知那个神秘的国家有一种不可测的力量,能够控制人的心脉,只是他还没找到,自己倒成了被人控制的杀人工具。他心一横,信口胡诌起来:“她用咒语制住了我,让我自废武功。幸好我的身体一旦受到重创,内力会自动保护自己,不然……”
乔双双一愣,看了看花非花的脸色,瞬间明白这只是花非花的猜测。不过,幸亏花非花还剩一半功力,不然只怕早已变成吸血鬼的食物了。不过,她想不通的是,就算花非花的内力缺失了一半,也应该可以和哈伦打个平手,没理由一招之内就被哈伦轻易制伏了。哈伦的内力是她教的,到哪个档次她心里有数,也许在中原以外算是顶尖高手,但是碰上像花非花那样的,就不足为惧了。可是看刚才那一幕,哈伦的身手简直就是鬼神莫测了。难道哈伦在这段时间内,又有了奇遇?乔双双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白发武林高手头下脚上地倒立在哈伦脑门上,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透过头顶的“百会穴”输送内力……可是那一幕,只是想象,就已经觉得匪夷所思。且不说那个高手是如何远渡重洋来到罗马的,就算来到罗马,又如何遇见了哈伦,要传授内力呢?而且,若是哈伦得到那种内力,她想要点中哈伦背心穴道,根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因为她非但不会成功,还会被哈伦体内反弹的内力震伤经脉。
她正自思量间,哈伦毫无感情的声音已经响起:“把这个信口雌黄诬蔑奥薇拉公主的家伙关起来。”
“等一下。”花非花嘶声叫了起来,“关起来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洗个澡?”
乔双双的唇瓣又扬了起来,没有扬到最高点,她的后背就被一把拎住,一直拎到那匹暴发户坐着的马背上:“至于你,我所受的一切,你也得尝一尝,这样才公平!”
一点都不公平!
乔双双大叫,不过这种无声的呐喊没有人听得见,更糟的是,她是脸朝下被哈伦按在马背上的,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与此同时,她怀里的宝贝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那一小瓶乔双双目前仍不知道用处的东西摔碎了,里面的暗褐色液体流了一地,黏糊糊的,看上去很恶心。哈伦的猎狗立刻卖力地上前又是嗅又是舔,顷刻间就把那些液体给舔得干干净净。乔双双失望地叹了口气,现在,她恐怕永远不能够知道瓶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了。
她正在惋惜,剩余的宝贝也被哈伦没收了。现在,她再次恢复到一无所有的状态,包括她的自由。
乔双双被哈伦带入了书房,关起房门,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条绳子,不过囚犯换了。
乔双双努力地搜索哈伦的眼睛,试图以情动人。但是哈伦根本没有给她一丁点机会。从教堂来到书房内,哈伦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她只好屈辱地任凭哈伦将她剥光了衣服,以一个“大”字形绑在了桌面上,她一挣扎,身体各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血丝从绳子下面渗透出来。
乔双双欲哭无泪。
求也求过了,泪也流过了,骂也骂过了,但是都没有用。她还是不得不以这样难堪的姿势呈现在哈伦面前。
哦,这家伙还算个人吗?
不仅小鸡肚肠、睚眦必报,而且方式还如此猥琐、下流、卑鄙、无耻、变态……
她闭上了眼睛,除了用骂人转移她的屈辱,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只恨自己不能马上死掉,不,现在不能死掉,至少也要穿上衣服才行!
“想死?”哈伦穿着白色的睡袍,手上拿着一杯冰酒,一双眼睛可没有闲着,上上下下地欣赏着美色。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乔双双催眠自己。
但是收效甚微,她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应到了这个卑劣的男人正走向她。果然,她的胸口一凉,那些冰酒洒在她的皮肤上,金色的酒液慢慢流淌在她如雪肌肤之上,看上去令人血脉贲张。
哈伦低下头,慢慢地吮吸起来,酒液混合着血液,那滋味顺着哈伦的舌头导入他的感官,令他陡然间怔了一下。这种滋味,不陌生。他抬头仔细看了看乔双双,目光中带着疑惑和探询。
哈伦伸出手指,沾了沾乔双双身上的血迹,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血不多,但是足够他回忆起那种感觉了——洗不掉的血腥味,原来不是奥薇拉告诉他的那个篡位的家伙的,而是属于眼前这个唯一敢于挑衅他虐待他甚至为了其他男人背叛他的女人。
哈伦停下了动作,怔怔地望着乔双双,乔双双的脸上是一派视死如归的大无畏,那副表情,好像乔双双面对的根本不是她写出来的心爱的男人,而是一个凶手,一个敌人,一个为她所不齿的男人!哈伦被刺伤了,纵使他的命果然是乔双双救的,纵使乔双双所说的都是真话,单凭着她卑鄙地想要用爱情换取灵魂,就绝对不可原谅!何况,乔双双牵挂的男人似乎远不止只有他一个。这一认知让他的心陡然间僵冷了起来,怒气来得凶狠而狂暴。
他冷冷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重新低下头,吮吸着乔双双身上那些滋味独特的液体。他的舌头不时碰到乔双双胸前敏感处,使那里很快就改变了柔软的状态,仿佛也进入了备战状态。
“你很配合嘛!”哈伦冷冷地嘲弄。
乔双双更紧地闭起眼睛,不,她不要看他,坚决不要看他。想象一下,乔双双,想象一下,你正在大海深处!乔双双这样命令自己,大海深处有什么呢?水草,鱼儿!对了,不时会有小鱼碰到你的身体,所以那很正常……
哈伦的双唇不停地游走着,从胸膛到小腹,从小腹到大腿根部……
乔双双身体陡然震动了一下,不,不一样!她几乎要哭出声来,那时候她是一条鱼尾巴啊!她一动,绳子又开始咬她的皮肤,刺痛传来,乔双双的泪水再也隐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只是没有声音。
哈伦直起了身子:“喜欢这种感觉吗?”
乔双双用力摇头。
“我也不喜欢。”哈伦扬了扬眉。
乔双双知道他在说她绑住他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她努力用口型道歉。
哈伦面无表情。
“你杀了我吧!”乔双双绝望了。
“我只会做我感兴趣的事!”哈伦回答。
乔双双张开嘴巴,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头。好痛,但是她居然还没有昏死过去,还要忍受这种非人的疼痛!
“想死?没那么容易。”哈伦脸色苍白,他的手离开了乔双双下巴,乔双双的下巴脱臼了,脱臼了的乔双双当然也没有法子咬掉自己的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