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会谈
“看什么呢？你不饿么？喝点粥吧，我做了点东西。”
“哦，好，饿死我了都，哎，我还以为你吃干抹净不管为夫了呢。”
“你再贫，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好好好，我不说了嘛。”
俩人说说笑笑的，吃过了东西，发现和他在一起，就是免不了的笑，很是轻松。也许就是他者没皮没脸的性格吧。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上街溜达了一圈，又买了些菜回来，去酒楼转了一圈，看了看帐，还有新工作的进行状况，都很顺利，又去了趟青楼，因为是从后院进的，所以没换装，等他看完帐，还有下属传来的一些工作近况，我们又商量了下下一步的计划，时间很晚了。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这么多的东西，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这条街很乱。”
“好吧。”想了想我虽然不怕，却也不想惹什么麻烦。
到了院子，某人开始这溜溜那转转，就是不走。
“我说你干嘛呢，还不回去？”
“5555，这又开始敢我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这才1天没过就不要我了，我好可怜哦。”看着他装的可怜样，心里着实的无奈，对他又气不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
“嘿嘿，我不想走了。”我就知道，不等他说完我就说。“好啊，反正我这也有不少屋子，你随便挑一间吧。”
“你睡哪我睡哪。”这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不好，我的意图被看得一清二楚。郁闷。看着他那一脸坏笑，我就浑身无力，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后还要合作，事不能闹得太僵，再加上我们都是现代人，分分合合的很正常，就是结了婚还有离得呢。关系已经有了，现在再来维护自己的贞洁是不是晚了点？反而有些矫情了。
“随便你了。我累了，我去睡觉了。”不再理他，睡觉去。
结果他也不忌讳，在床上闹了半天，他也不勉强我，结果啥也没发生，就这样相拥而眠。心里很是踏实。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仿佛回到了儿时，和辰哥哥一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甜的梦。儿时的场景一幕幕的浮现，直到清晨。本来就没有嗜睡的习惯，加上并没有喝酒，在这里又习惯了早起。醒来神清气爽。
又想到了那时候的事了，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是那样温暖的感觉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即使是十四也无法给我。想不到他竟然可以。两个完全不相像的两个人，却能给我同样的温暖，看着他的睡脸，手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实在很难想象，这张脸一点也不像他，却总是给我同样的幻觉。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嘿嘿。”看着某人一脸坏笑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一拳下去。起身穿好衣服，听着后面的哀嚎，心情舒畅啊舒畅。有个人叽叽喳喳的感觉其实还蛮不错的呢。呵呵。
康熙不在，也没人能够管我了，平时就可随意出宫，这个时候我就干脆住在外边不回去了，这几个月真是自在，当然这事康熙也知道，送去的书信中也说了，康熙并未发表什么意见，大概是默许了。
每天在酒楼青楼院子三点一线，来回的游荡，没事就逛逛街，想想来了这里还从来没这么自在过，和凌在一起很自在，也很开心，他总是有很多办法让你哭笑不得，那种无奈却出奇的感到轻松。
傍晚，青楼的生意开始热闹了起来，最近也查到很多官员都经常出入青楼，有时候还能碰上一两个，看他们那一张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想象着他们在朝堂之上故作清明的态度，就一阵阵的反胃，以前不是不知道这些，哪里都一样，但是亲眼见到的杀伤力还是巨大的。
不过他们使他们，他们要怎样与我无关，我只要把该记录的记录下来就可以了。今天心情好，看着那些风尘女子在舞台上的表演，突然心有些痒痒的。
“小花，我也想上去表演下，舞台接我用下呗。”
“啊？呵呵，好啊，我很期待啊。”说做就做。换了件蓬松的衣服，蒙上了面纱，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还是蒙面的好。拿了一把扇子，用羽毛编成的，一看就知道是凌的杰作。对了，就是想跳一次扇舞，又拿了些大的羽毛，交给几个女子，让她们给我伴舞，我要那种隐隐约约之感。唱的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陈瑞的白狐。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这首歌在现代是我最常听的一首，很喜欢这个歌词，白狐的依依不舍，很优美也很伤感，记得第一次听的时候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如今唱起这首歌，脑中就有一只狐的影子，悲伤地眼神，望着一个白衣男子，却看不清他的样子。朦朦胧胧的。不知自己再跳些什么，身体在随着旋律自由的舞动着。无意识的做着各种动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是停下来时，发现脸上凉凉的，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心中却很是疑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多情善感了？
而台下，欧阳南凌看着那个忘情舞动的女子，心中又一次被触动了，她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太多的喜，一次又一次的被触动着，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唱着白狐的她，就好像她自己就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拿自己呢？是否是她所等待的人？为什么觉得她是如此的遥远？她很美，但美丽的女子我见过很多，她的聪慧、淡然与调皮更加吸引着我，但这时候的她却有着一层层神秘的纱，让我看不清真实。为什么她的悲伤如此的明显？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愣了很久，迅速离开，换好衣服，回到房间里，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悲伤些什么？是前世的自己？我不是早已忘记了么？同时也没有了那时刻骨的痛。那究竟是什么？现在的自己很幸福不是么？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深究这个问题。
抬起头，看到的是凌深邃的眼神，他的敏感我一直都知道，那双眼睛虽然慵懒时而又有些调皮和戏虐的恶趣味，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双眼可以轻易的看透很多东西，自己刚刚被他看穿了吧，有些无奈。既然被看到，也不否认什么，自然地坐下，但是我也并不打算说什么，连自己都搞不懂的事情如何去说？
“什么都不要问，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无奈的说着，心里乱乱的。脑子中仍然是哪个身影？是谁？为什么会有他？
相对无言，就这样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凌打破了沉默，看着他嬉皮笑脸的说着，心里暖暖的，这种无言的关心，真的很好。心情舒展了很多，毕竟想也没什么用，何必庸人自扰？
将刚才那些异样的感觉抛掉，俩人携手回到了院子里。晚上，离开了喧闹的青楼街，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古代的星很清晰，尤其在没有月亮的晚上，很多，很密，很美。头也轻轻地靠在凌的身上，感觉他轻轻移动身体想让我靠的舒服些，心中又是一阵感动。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及刚才的事情。但我心里很清楚，这是一根刺，是他的，更是我的。只是我们都忽略了它而已。
平静的日子到了九月二十日康熙回京便结束了。我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我依然是康熙跟前的小丫头。而他依然是青楼的老板。只是偶尔的见面，却出奇的能够平静我的心。这是幸福么？平淡的幸福，只是真的能够一直平淡下去么？
朝中表面平静，实际上大臣们都分成了几派，阿哥们也在暗地里斗争着，四阿哥表面上事事不关心，专心礼佛，实际上，在暗处也在默默的积蓄着自己的力量，只是无迹可寻，就是有迹我也让他变成无迹，只是仍然会给康熙呈上一些对他不利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虽然曝露了他的野心，但却是对他有利的，作为阿哥，有几个是没有野心的？若他真的没有野心康熙反而会失望吧，但他隐晦的做法，敬业的态度，却令康熙很满意。
四阿哥府上：依照惯例，我到四阿哥府上看望弘历，和他的母亲喜梅，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转眼弘历已经3岁了，和喜梅聊了聊，又逗了逗弘历，就去四阿哥的书房找他，这是我每个月都必做的一件事，康熙也是知道的，我和喜梅的关系人尽皆知，也正因为如此才能这样的明目张胆的找四阿哥。因为每次时间都不长，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而雍王府里的人，自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的，其他人的耳目早就被我的人暗地里解决了。而他们也只会以为是四阿哥做的，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我的耳目是必须的，这点四阿哥很清楚。毕竟我上边的可是康熙。
进了书房，看到了十三和一个陌生人。看着他的眼睛难道是戴泽？雍正的谋臣？我能够想到的也只有他了。“额，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聊吧。”说着转身就走。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但该回避的还是要回避的。
“不用了，我们想着你就快来了，正等着你呢。凝儿，来坐这。”十三说着，拉我过去做了下来，我倒是有点惊讶了，随后也释然了，我来的时间很固定，若是真的有意避开我，又怎会让我碰到？看来是有意考验我。
我看像四阿哥，想必他有话要说吧。
“这个是戴泽。”看来我猜的不错，看他的样子，就像个文臣，能够和雍正密谈，并且要让我见到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呢？
“戴先生好。”我冲他点了点头。看着他疑惑的看着我，眼中还有着些试探和迷惑，同时还有一丝隐藏的尖锐。我继续看四阿哥，这个时候你必须要说些什么吧。
“咳，她是皇阿玛身边的女官，是自己人。”停了停，四阿哥继续说：“同时还是皇阿玛最信任的人，是皇阿玛的情报来源。”老四说完后，我看到了戴泽眼中的惊讶，和四阿哥眼中的一丝无奈，十三眼中的自豪？话说你自豪个什么劲？
“我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丫头，并且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仅此而已。”我笑了笑，默认了四阿哥的话，反正在他这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姑娘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想必不是普通人。”他眼中的一丝不屑我并未忽略，女子便不能做这些么？戴泽也不过如此。轻敌的人不会有什么发展的。至少他终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
“那不普通的人又是什么样子？先生如此说，我倒是不明白了，到要请先生赐教了。”对他实在没什么好印象。看他难堪的表情，想必有些为难吧。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他，到此为止，我也并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再次看向四阿哥，“四爷，今天您招来戴先生，想必有事吧，凝儿也不能呆的太久，说正题吧。”
“我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对局势的看法。”看他听了我的话，从刚才的那丝幸灾乐祸转到了正题。严肃的表情，又变成了冰块。免不了在心里小小的叹息了一声。
“凝儿来之前，想必你们也已经谈了这个问题了吧，我倒想听听戴先生的看法呢。”刚刚那个问题我是放过他了，这个问题我倒要看看他是否如历史介绍的那样睿智。
戴泽明显正了正神，眼中略带一丝得意的说：“现今朝堂之上，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三人呼声最高，但三阿哥偏好于诗词，并不适合，八阿哥，已在复立太子只是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如今在朝堂之上虽声誉最高但在皇上眼中却并非如此。”说他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