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保卫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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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伊人内衣店”里,和Vanti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蔡华脑海中迅速转着无数个念头。在接触杨小阳之前,华姐是淡然孤傲的,他曾经想过自己的结局会是在一所庙里终老到死。正是由于俯瞰世间的男男女女都觉得腥臭低俗,他才成为一般人不齿的同性恋,因为每个愤世嫉俗的人各自有各自发泄的路径。可现在华姐的心乱了,自从张维翰玩笑似的推荐和他玩笑似的来到内衣店,那是杨小阳的内衣店还不是“伊人”,名字记得是“敦煌”吧。“伊人”也好“敦煌”也罢,蔡华踏进杨小阳的世界便在红尘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蔡华如今的不安分源于一次次失败,自视甚高的人大多不能容忍别人一帆风顺而自己却是喝凉水也塞牙。不管到“华城”还是运作服装坊,接连无疾而终的事业令蔡华不能忍受了,他对自己说:我受够了!

“听说成大叔要搞房地产。”不懂蔡华心理的Vanti一脸憧憬,火上浇油的刺激了华姐。

蔡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很不屑的扬起了头:“我要是他,才不会冒冒失失充当排头兵。”

“怎么说?”跨进内衣店的杨小阳不解的问道,“成大哥的前景很好呀。”

蔡华摆出诸葛之亮的仪态,用上帝才有的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胡娘娘为了涉足房地产准备了近十年,她是生不逢时而已。但成村有什么?几个说多不多的可怜钱,面对从来没干过的行当被齐奉推了推便冲上去,怎么死还未可可知呢。”

杨小阳笑着说他杞人忧天,蔡华做出知道你会这样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卖弄道:“武大郎早想在房地产插一脚了,可一直不敢动。为什么?哼哼,这桩买卖利润大,政策性强,需要注意的事项多,多少名门望族达官贵人盯着呢。成村,他凭哪点能从中分一勺羹?”

杨小阳不懂的事情不会乱辩论,他担心的说道:“不如你去帮帮成大哥。”

“免了,没兴趣。”蔡华翘了兰花指教训道:“我劝你莫管这事,不然他还以为你想得点好处。”

杨小阳嘟嚷了一句,心中却明白蔡华的话有几分道理。当上局长的齐奉已经打过招呼,不希望杨小阳参在里面,他恍然中发觉事情真如蔡华所说,房地产业里的水很深。

暂时抛开为成村担忧的念头,杨小阳转了话题问Vanti道:“武大郎要的四十件‘施康娜’内衣怎么一直没送去?他的电话找到我了。”

“还说呢,说起就是一肚子的气!”Vanti撅了嘴气呼呼的回答道,“‘施康娜’的代理商突然提高了价,反悔了原来答应的折扣。”

杨小阳用询问的眼神看看蔡华,华姐扑哧一笑:“大郎宁愿让你赚钱也不直接找他,嫉妒了呗。”

“岂有此理!”杨小阳骂道。

这里有必要再说说“施康娜(Scandale)”,法语里意思是“丑闻”的著名内衣品牌一向代表了女性内衣的“革命”,并且以大胆奔放的诱惑和热烈的自由感赢得众多女士们的赞誉,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杨小阳还妄图获得一份地区代理权。

对“施康娜”,杨小阳和蔡华都十分欣赏她的广告画里永恒的一个镜头:钥匙孔中放着一个女人。

“算了,换别的牌子吧。”杨小阳想了一会说道。

“不行。”Vanti摇着圆圆的脑袋说道,“这是‘呼啦啦’搞活动的奖品,赞助人指明要‘施康娜’。”

“谁这样不开眼?”杨小阳郁闷的说道。

蔡华哈哈大笑:“岳悦,岳大小姐。”

杨小阳听到岳悦的名字没了脾气,只得不赚钱卖吆喝让不良的代理商宰了一刀。他到银行给“施康娜”在本地的代理商转了帐,出了银行迎面撞上一个人,不由皱着眉头说道:“真巧。”

长了一副好皮囊的丁祝微笑着说:“不是巧,是你店里的小姑娘告诉我你来这里。”

杨小阳没好气的问道:“有事?”

“有一点小事。”以前的反面人物丁大少耐心的说道,“我们用男人的方式谈谈,好吗?”

丁祝头一次表现出的友善令杨小阳颇为诧异,他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男人,又小心翼翼的把裤包里的钱包放在衬衣的内兜里。丁祝默默的苦笑,深为能忍受如此的挑衅而不发火感到自己很伟大,于是用更加温柔的语气说道:“人总是要变化的,是不是?”

杨小阳瞪圆了眼珠,结结巴巴小声的问道:“你,认识武大郎了?”

“武大郎?”丁祝迷惑不解,“水浒传我看过。”

“哦,我以为你加入了武大郎的同性恋俱乐部。”杨小阳心直口快的说道,“你像变性了似的。”

丁祝的太阳穴突突狂跳,他咬了舌尖苦苦守着一个“忍”字。杨小阳嘿嘿的奸笑了两声:“不过你长得的确粉嫩粉嫩,不考虑一下?会很受他们欢迎的。”

“够了!”丁祝放弃了大丈夫能忍的信条,他相信没几个人会在杨小阳调戏下还会格守信念。丁祝赤红了眼珠叫道:“你******有完没完?”

“对了!这才对了。”挨骂的杨小阳笑得卑贱,拍着手叫好:“这才是你嘛,你刚才圣人的模样很使人讨厌外加害怕,你知道不?”

丁祝楞了半响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在银行边一家超市里闲逛,边选购物品边聊天。

“这里谈话不方便吧。”丁祝不快的说道。

杨小阳朝购物车中扔进一包果珍:“有备无患啦,你要是对我行凶容易报警。”他指着商店外的银行,还有超市里好奇的偷看他们的数个售货员:“这里保卫森严!”

丁祝彻底没语言了,心中为自己大为不平:“威儿怎么会喜欢这小子?”

“请你劝劝威儿。”丁祝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她的真正舞台不在讲台上,而是商场!”

杨小阳冷笑一声送给丁祝一个后脑勺,嘴里不吐一个字,他才不会傻到劝说傅威和丁祝做同事。

丁祝等不到想要的回答,激将道:“你要是真心喜欢威儿就要为他作想,她是傅家最有天赋的商人,是‘华城’唯一的继承者。”

杨小阳突然笑出了声,扭头对一脸愕然的丁祝说道:“狐狸!”

“什么?”丁祝不解的反问,心中颇为杨小阳看出他计谋多多而自得。

“露出狐狸尾巴了。”杨小阳不屑的瘪瘪嘴,冷笑着说,“威威姐姐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情,所谓的天赋不过是你们强加的负担罢了,你也好傅叔叔也好,令人厌恶的一点就是明明是自私偏偏要摆出大义凛然的嘴脸。”

丁祝半张着嘴无法反驳,良久才黯然叹道:“不愿意帮这个忙就算了,另外一个你不能不帮。”

“你先说。”杨小阳警惕的说道,他不能相信丁祝会变得大公无私。

丁祝看着杨小阳不断扔进购物车的大大小小的食品,说道:“威儿和傅叔叔闹得很僵……”

杨小阳刚想一口答应,转念之后奸笑着说:“只怕有人托你帮忙,你是没办法才找我的吧。”

“这个小狐狸!”丁祝红着脸连声说不是,心知肚明傅威告诉了杨小阳吴霜想缓解她们之间隔阂的事情。

他到底靠哪里迷惑了威儿?丁祝嫉妒的望着杨小阳。杨小阳敲了敲购物车:“你知不知道正在走上武大郎的路,拜托不要用带色的倾慕眼光看我好不好?”

丁祝已经不想生气了,他低着头想走出超市却被杨小阳拉住:“买单!”

“凭什么是我?”丁祝看着堆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车气愤的说道。

杨小阳嘿嘿笑道:“这是送给威威姐姐的东西,我会告诉她是你挑选的。”

丁祝哑然,他当然不会指望杨小阳如此公道,当然更相信不买单的话,无耻的男孩会在傅威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他如何如何的小气。“你个葛朗台!”丁祝掏出一张信用卡咬牙切齿的骂道。

“如此夸奖愧不敢当。”杨小阳说着话对女收银员说道:“姐姐,再加上一条玉溪烟,谢谢。”

“……威儿也抽烟?”丁祝恶狠狠的问道。

“她喜欢点了烟灭蚊子。”杨小阳乐呵呵的回答道。

黑吃黑的杨小阳拎了大包小包的食品袋和被黑吃黑的丁祝洒泪告别,约他每星期在超市里会面一次,汇报劝说傅威的进展。丁祝举起一根中指头也不回的走了,很不爽的发现被坑了一次后的心情居然不错。

我******成剑客了!丁祝 悲哀的想道。

杨小阳到姑姑家的时候,傅威正好回家,她打开房门杨小阳发出一声低叫。一段时间不见的傅威苦笑着说:“很吃惊吧,你看我减肥已经取得很大的成功,三个下巴都尖了!”

傅威的嗜食症来得蹊跷,对父亲的不满意爆发后把食品当成敌人,消灭一个个敌人的同时身上开始累积大量的肥肉,毕竟暴饮暴食身材还不变形是意淫小说才有的情节,俺们,俺们不写YY小说!

傅威一面叹气一面双眼冒亮光的在食品袋中翻检着,一面还责怪杨小阳不安好心。杨小阳满腹委屈,几次看见傅威手不离零食才会选购了大量的食物,谁知道傅大小姐患了嗜食症。

傅威撕开一袋朱古力豆,放了两颗在嘴里嘟囔着说:“巧克力的麻烦是你把它吃了,它就没了。阳阳,我不想当老师了,我们开一家副食品店如何?”

杨小阳抹了额头的汗珠,战战兢兢的问道:“你照镜子了吗?”

傅威顿时眼泪汪汪的:“镜子没敢照了,但我称了体重,已经一百二十了!”

身高一米六八体重六十公斤,杨小阳想了一想,好像,好像有点超标。

“不准说胖字!”傅威强横的说道。

杨小阳哼哧了半天,鼓起勇气说道:“你的衣服瘦了。”

……

变胖一圈的傅威却开心了不少,她嚼着零食和杨小阳说学校里发生的趣事,那些可爱的小学生就是一颗颗黑夜雾霭中的路灯,就算雨夜有无比的寂寞,看见雨丝缠绕的一盏盏像毛球般绒绒的灯心情也会变得很好,很温馨。

傅威的开心除了一帮豆大的孩子,还因为她变胖了当老师了。在这所私立小学中老师们不知道她是傅家的小姐,不会巴结她或是本能的嫉妒她。

“我给你看看信!”娇笑着的傅威乐不可支,“我收到五封情书了!”她掰了手指头算数:“本校有六次约会的请求,两个女老师要给我介绍对象,班上的一个小捣蛋鬼还在作文里写着‘我最爱胖胖的威威老师,长大了要她做我的女朋友’,哈哈哈哈。你瞧瞧,长胖了的我一样有人缘!”傅威斜着眼睛蔑视杨小阳,她还在为花心的杨小阳心有不平。

杨小阳心里赞叹那个小子眼光不错,简直和自己一样有文采。他陪笑道:“威威姐姐,没考虑减肥?现在猪肉又涨价了!”

傅威咬了一口琵琶牌的干巴牛肉干:“它胖它的,猪肉涨猪肉的,我以后吃牛肉。”傅大小姐用依然明亮如水的眼睛望着杨小阳,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胖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杨小阳回答了什么不重要,就像女人丰满到胖只有两种人对此无动于衷,一种不认识女人的人,另一种便是儿女再丑再胖都认为一样可爱的父母。所以,跳槽当了导游的吴梦梦,罗伊娜小姐带团回到江城,目睹长出一圈的姐姐大惊失色,回家急急忙忙报告给傅林涛和吴霜,傅林涛犹自奇怪的问道:“威儿胖点好,身体好了不容易得玻”

“拉到吧,她不是身体好,她是胖子了!”吴梦梦嘟着嘴责怪父亲,“都是你惹得威姐自暴自弃不爱惜自己。”

傅林涛对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女儿隔阂感并非霎时能消除,讪讪着当成耳边风不予以承认。吴霜安慰道:“威威前段时间太操心,闲下来心宽体胖是自然现象。”

吴梦梦老大的不乐意,怪妈妈为傅林涛说话。她发着狠说道:“哼,别以为我没办法,我找杨小阳去。”

吴霜的案头资料中杨小阳的名字出现了不止一次,她笑着问傅林涛:“瞧见没有,你的两个女儿都要让人拐了。”

吴梦梦扬了头不屑一顾:“杨小阳也能拐了我?唉,只有我姐姐那样天真的大丫头才会喜欢小男孩。”

说到了杨小阳,傅林涛反而放心,他嗯了一声:“我想威儿已经找了杨小阳吧。”

吴霜笑着不说话了,知妻莫如夫,傅林涛解释道:“傅威有事找杨小阳已经成了习惯,就像医生对病人来说,安慰性质大过实际的治疗效果。”

吴霜应答道:“能充当威威的医生,这个杨小阳倒也不俗。”

傅林涛这次却高看了杨小阳,他也没有办法治愈傅威的嗜食症。确切点说不仅没辅助治疗,相反火上浇油的为傅威提供了力所能及的供应品。也许,在杨小阳心中傅威瘦也好胖也罢,她始终是可爱的威威姐姐,看见她吃得这样开心他也就高兴了。

与傅威同居的吴梦梦气得半死,眼看固执的傅林涛和傅威谁也不主动后退,眼看推波助澜的杨小阳要毁了傅威的美丽,她一气之下扔了家里的种种零食,还买了十几面大镜子放在房间的各个位置,心想傅威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总该有所触动。果然,傅威回家后呜呜的哭了,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吴梦梦暗自得意,却瞧见姐姐伸出的手不是拿纸巾擦泪,而是摸出口袋里的一袋土豆片边吃边哭:“原来我被和谐成共产主义真理了。”

吴梦梦傻傻的问道:“什么?”

“你没听过理论的瘦子,行动的胖妞这句话吗?”傅威振振有词的说道,“我就是行动着的胖妞!”

拿傅威没辙的吴梦梦觉得她是一名伟大的太监,皇帝不急太监急。气呼呼的女郎杀到内衣店找杨小阳算账,留守店里的Vanti偷偷吐了吐舌头,对杨小阳那是无比的崇敬,只道这又是一名被老板诱惑的情人。

“老板不在,出去了。”Vanti恭恭敬敬的禀告着,心里还在计算这是第几个老板娘。

“少替他遮掩!”吴梦梦对小姑娘没好脸色,恶狠狠的警告道:“小心出了人命你负担不起。”

Vanti吓了一跳,眼光不由得在吴梦梦的腰间徘徊不去,喜欢看狗血韩片的女生很想诚恳的劝说她不要堕胎,生命是伟大的。

被她瞧得心头发毛的吴梦梦呵斥道:“看什么看,不是我,是我姐姐!”

还有姐姐,姐姐也遭毒手了?Vanti对杨小阳的敬仰又上了新台阶,她决定不使用老板用过的任何物品,他太邪恶太危险了。

不知道后院大火熊熊燃烧的杨小阳正在和武大郎闲聊畅谈人生。每一个阶段,像他这样的半大男人总有不同的谈话伙伴,杨小阳看到傅威变胖变得又像以前的傅威时心情不直觉的好了很多,他想找人倾诉,而武大郎是不错的交谈对象。

他收到了吴梦梦的一条短信:“我要把你五马分尸,你居然敢误导我姐姐!”

和吴梦梦有完全不同看法的杨小阳乐呵呵的回信道:怨言是上天对人类最大的供物,也是人类祷告中最真诚的部分,谢谢你的怨言。

怒不可遏的吴梦梦很快又回了一条:“少他妈给老娘在A与C之间装B!限你一分钟内出现!”

“好有个性。”伸头过来瞄着了的武大郎赞扬道。

杨小阳回信迟了两分钟,吴梦梦的威胁很快升级:我要砸了你的店!

武大郎急忙笑着赶他回去应付暴怒的女郎,虽然吴梦梦不是母老虎可杨小阳也不是武松呀。杨小阳想找傅威帮忙,但在拨电话时接到老家安阳打来的一个长途,三剑客里的“舔卵子”吴昊很歉意的说道:“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找你。”

“你贩卖毒品要跑路?”杨小阳开玩笑的说道。

吴昊却没说笑,很沉重的说道:“刘睿出事了。”

死党之一的刘睿想靠劳动换得幸福的生活,他无疑是三人里最早熟也是最认真对待生活的,可上帝总是不公平的,他掌握着凡人的一半命运,并且毫无人性的行使命运的否决权。刘睿按摩房所在的英模路地处黄金市口,但因为原住民和开发商谈不拢价格,那里的房子年久失修。一天晚上,住英模路的一个疯子在家里放了一把火,不仅烧死全家人还连累了街坊邻居,刘睿的按摩房也在其中,甚至为了抢救出空调机,他的手烧伤了。

“大家都说这火来得蹊跷,房地产商现在得意了,铺面全******成平地!”吴昊边骂边为刘睿惋惜,“面巾纸疯了,不过就是一台破空调啊!”

杨小阳说不出话,刘睿和李艳艳积攒的积蓄治疗手伤中花费殆尽,不可能再开按摩房的哥们又碰上李艳艳家里要把她许配他人。铁了心跟刘睿的李艳艳和家人彻底闹翻一个人跑到了广东打工,又气又急的刘睿厄运还没结束,李艳艳家里人说他拐了自家的女儿,索要钱财不果居然把他打得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吴昊迟迟疑疑的说道:“娟娟说你在搞房地产公司,有没有办法收留老刘?”

杨小阳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叹,倒不是责怪娟娟红唇白牙的满世界显摆,关键是他不是没进胡娘娘的公司也没进成村的“恒东”埃杨小阳没与吴昊说其中的关节,他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还有路费没有?”

吴昊的语气顿时充满了惊喜,连连笑道:“果然是杨大卵子,我决定了,和老刘一起来江城!”

杨小阳默默吞下说大话的恶果,问清刘睿还要等公安局处理打人一事,他们最早也是下个月才能到江城,估计还有时间帮两个铁哥们找工作。

杨小阳的心情在通话后与轻松快乐毫无联系,他不管兴师问罪的吴梦梦还在内衣店等候,转道去了成村的恒东房地产开发公司。他之所以不打电话并不是节省几个电话费,而是父亲杨大勇说过与人接触的礼节,登门拜访显示的诚意就连朋友也是会感触的,只是“恒东公司”的老板成村不在公司里,前台的小姐客套的告诉他成董出去办事了。

杨小阳犹豫着还是给成村打了电话,吞吞吐吐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为兄弟们找一份事情做,成村倒是先大声说他要去乐昭联系业务,问杨小阳是否一起去玩玩。

乐昭市?那不是娟娟上大学的地方吗?

杨小阳属于这样的一类人,他不是守身如玉的情圣,可心里一旦装进谁去便始终挂念。如果年纪大点,长出了黑黑的胡须,只怕有人对着他大叫一声:“哇,段正淳”,所以成村邀请他去乐昭时动心了。再想到沿途有机会直接沟通吴昊们的工作,杨小阳接受下来。

杨小阳转了一大圈回到内衣店,等待他的吴梦梦已经骂骂咧咧走了,据说临走时留下了一大通会让杨小阳好看的狠话。杨小阳摸了摸后脑勺:“没关系,我明天到外地出差。”

“出差?”Vanti愣神的说道,“我们要开连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