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纪雪柔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韩霁风,你给我听着,你别打什么坏算盘,你要是再欺负小侬,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霁风摆摆手,潇洒的离开。
何以侬拎着大箱子,一步步吃力的爬着山坡。
今天早上,在韩家父母的逼迫下,韩霁风开车来接何以侬,却在到达山脚底下时,把她赶下车,理由是他要去赴约。
韩家的别墅位于郊区一个半山腰,虽然道路很宽很平坦,可是还是有相当的坡度。何以侬双手拉着箱子,倒着往山坡上走。已是深秋,可是中午的太阳依然强烈而炙热,走不了几步,
她就要停下来歇口气,擦擦汗水。
她现在后悔了,应该答应雪姨的要求,让雪姨一块儿来的,这样韩霁风说不定就不会把她仍在半路,而她也不用这么吃力了。可是雪姨从早上起来,脸色就不好,她又怎么忍心让她再忍受山路的折磨呢?
哎,算了,还是抓紧时间走吧,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呢。何以侬拉着箱子,又开始使力前行。
罗俊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女子托着大箱子,低头卖力的走。一袭白色长裙包裹住纤细的身子,裙摆随风在后飘起一个弧度,脚穿着一个白色帆布鞋,黑亮的长发用一个黑丝带松松的束着,细细的发丝凌乱的飞舞着。黑白分明的画面以一种绝对的美强烈冲击着他的视觉。
他在家闲着无聊,过来找韩霁风,没想到这么个天气,这么个地方,竟然邂逅到了美女。罗俊的眼渐渐眯起,性感的唇勾起,踩住油门,车速加快了几倍。
“美丽的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车窗缓缓落下,罗俊那堪比太阳光的招牌笑容闪闪发亮。
何以侬听到声音,停下,抬起头看向来人。眼睛一亮,惊喜道:“罗俊哥哥!”
“小侬!怎么是你?”
罗俊一愣,随即开门下车,把箱子搬上后备箱。
何以侬坐在副驾驶座上,松了一口气,揉揉发酸的手臂和肩膀。
“不是霁风去接你吗?他人呢?”
何以侬没有说话,眼睛看向远方弯曲平滑的盘山公路。
路两旁葱郁的树木,给路沿洒下了一片阴凉,树影下斑驳的阳光亮点跳动着。忽明忽暗的光影透光玻璃窗,使得车里也是明暗交替。
罗俊见她不说话,心里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霁风把你扔在山下了?”
何以侬转头看看他,笑笑。
“哥哥临时有事。”
罗俊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他有事,他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找女人约会。霁风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热的天,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要是中暑昏倒了,怎么办?这里可不比市区,半天晃不出来一个人影。”
罗俊越说越气愤,这小子是越来越狂妄了!
“罗俊哥哥,我不是没事吗,你就不要再责怪哥哥了。”
罗俊看她一眼,叹了一口气,继续开车。
“李嫂,小姐来了!”
罗俊朝屋里喊着,不一会儿,跑出来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笑呵呵的而接过罗俊手里的箱子。
“小姐,我是这里的李嫂,妇人已经打过电话了,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饭也正在准备。”
何以侬笑笑,点点头。
“小姐,罗先生,进屋吧,外面太热。”
李嫂在前面走着,何以侬和罗俊跟在后面。
何以侬打量着眼前的别墅,欧式风格略带古典气息,米白色的墙漆反射着太阳光。别墅前是一条单车行道的道路,路的两旁是草坪和花园。草坪上有一个喷泉,喷泉的旁边是一座假山,还有零零落落的几块石头散落在草坪上。
何以侬还来不及欣赏完,已经随李嫂走进屋里。
宽大的客厅,中央一套真皮组合沙发,沙发中间是一个大理石打造的方桌,光亮的大理石桌面映照着半空中直垂下来的琉璃吊灯。一扇几乎可墙而劈的落地窗,光明几净,阳光毫无阻拦的透射进来,白色纱幔轻轻起舞着。
“小侬,你坐下啊!”
罗俊招呼着她坐下,以为她是刚来陌生地方,心里有点胆怯。
“哦,好。”
何以侬在就近的沙发上坐下,手紧紧的揪着裙子。韩霁风不在,她不应该这么紧张,可是一想到日后她就要和他在这里生活,心里的而恐惧还是压过了震惊。
罗俊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轻叹一声,起身冲了一杯热牛奶给她。
“先喝杯奶,走了那么多的路,你也该累了,喝完它就进屋休息一会儿吧。”
何以侬接过来,放在嘴边慢慢的喝着。
韩霁风在一家酒吧停下,长腿刚迈进去,立马就吸引了众多惊艳的目光。唐倩云的眼角扫到了那抹高大的身影,嘴角一勾,轻轻的转动高脚椅,正好面对韩霁风,超短裙下洁白如玉的双腿紧紧交叠着,玉手轻轻的晃动手里的鸡尾酒,血红的酒液犹如暗夜里深藏的欲望,令人欲罢不能。
韩霁风迳自走向妖媚女子,却在女子一如以前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接受他的吻时,他却在另一个高脚椅上坐下,要了一瓶威士忌,沉默的喝了起来。
唐倩云跳下来,来到他身边,拿起酒瓶为他倒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干杯!”
唐倩云举起酒杯轻轻碰着他的杯子,韩霁风看了一眼,一仰头喝下酒。韩霁风夺过她手中的酒瓶,独自灌了几杯。
“风,发生什么事了?”
唐倩云眷恋的抚上他的俊脸,痴迷的望着他。
她是真的为这个男孩着迷,迷恋他决绝狠厉的手段,冷酷俊美如天神的面孔,以及全身散发的无法掩饰的魅力,一切一切,有关他的一切都是紧紧的吸引着她的心神。
她爱他,毫不保留的,无法抗拒的爱上他。
韩霁风看着她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拉过她,一低头就重重的吻上她,狂暴猛烈,不带丝毫温柔,几乎是在柔躏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