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囚奴:误入总裁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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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韩霁风在外面等了很久,还不见她出来,叫了几声,也没人应,心里急了,便撞开门冲了进去。他差点被眼前的所见吓得心脏停止跳动,他飞快的跑过去制止她疯狂的动作,“依儿,快住手!”

何以侬似乎完全下入自己那个近似疯狂的世界,即使被夺取了澡巾,她的手还是不停的重复着那个动作,大大的眼睛空洞无神。韩霁风随手拿来毛巾将她擦擦,便抱着她走出去。

“看着我,依儿,看着我。”

韩霁风捧着她的脸,温柔的诱导着,执意的要她将视线放到自己身上。

许是他的声音起了作用,许是他的触摸让她感到了安全,何以侬的眼神渐渐有了光彩,然后开始慢慢的聚焦,最后聚焦到他脸上,呆呆了看着他。

韩霁风将她放倒,吻****的眼泪,“是我,别害怕,我在你身边。”

他的接触让何以侬控制不住的颤抖,闭上眼睛就是那屈辱的一幕,几次挣扎都被韩霁风拦下了,他将她的害怕看在眼里,放慢步伐,轻轻诱哄着,安慰着,不停地在她耳边低语着,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每一次触摸都像是羽毛轻抚一般,何以侬逐渐从恐慌里走出来,开始慢慢的迎合着。

何以侬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她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他还在睡,想来是昨夜一夜没睡,眼圈下有些淡淡的青色阴影,胡茬也爬满了下巴,一副颓废的模样。

她用着尽量不吵醒他的力道坐起来,谁知腰一酸,一下子载了下去,正好撞在他的胸膛上,何以侬立即屏住呼吸不敢动,头顶上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

“醒了?”

何以侬再装也没有用,干脆坐起来,韩霁风赶紧拉过被子将她包住。

“海边风大,小心着凉了。”

何以侬抓紧被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低着头不说话。

韩霁风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铐靠在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上,握着她的一只手,何以侬觉得他应该有话对她说,可是等了好久,他没有吭声。

他们就那样相依相偎靠着,没有人说话,只是听着窗外呼啸的海风拍打着海浪。

晚上他们没有回韩家,韩霁风亲自下厨做饭,何以侬胃口不好也只吃了一点。

饭后,韩霁风将何以侬安置在床上后,就要转身去书房,何以侬却在这时喊住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韩霁风关切的问,开始拉她的衣袖去看她的伤势,何以侬抽开手,摇摇头。

“没有。”

韩霁风笑笑,又吻吻她的额头,像哄小孩子似地。

“你先睡,我一会过来。”

“哥,雪姨韩叔他们真的在美国吗?”何以侬问,看到他停了下来,又加了一句:“不要骗我,告诉我实话!”

等了很久,韩霁风才转过身,笑着走到何以侬面前,蹲下去,看了她好一会儿,道:“现在很晚了,爸妈的事以后再说,来,先躺下睡觉!”他伸手去扶何以侬,却被她一把打掉。

何以侬看着他,眼睛里透着坚决,“不要,我就要现在听。”

韩霁风半天没有说话,最后转身离开。

“你站住!”何以侬下床拉住他,这次她不再问他,而是直接道出心里的疑惑。

“雪姨韩叔根本就没有在美国,也没有在英国。”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韩霁风明显一怔,但随即背转过身去,淡淡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声音里已经有些波澜。

何以侬再转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他们是不是……是不是不在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屏息着等他的回答,眼睛里已经沁出了泪,但是忍着没让它掉下来,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韩霁风闭上眼睛掩去过多的情绪,他低下头生生掰开她的手,她握得很紧,他真害怕自己的力气会掰断那玉葱般的指头。他的沉默令何以侬心里焦躁万分,她催促道:“为什么不回答?”

方伟康那天对她说的话是:“韩先生夫妇早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韩霁风一直在骗你。他们的去世是个秘密,韩家并没有对外宣称,只是说韩氏夫妇去英国疗养,以此来掩人耳目。”

她听了此话后,之后他在说什么,她就听不清了,然后她就离开了夜总会,混混沌沌的,之后她就遇到了流氓。其实在下午醒来的时候,她就想问了,可是她憋着没问,是她的私心作祟,她只是想在更大的创伤来临前享受最后的宁静。

其实在方伟康和她说过那些话后,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只要她一提起韩叔雪姨,他们就会避开不谈,她屡次要求去看韩叔雪姨,都被韩霁风断然拒绝,悦儿为什么说爷爷奶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他时,他会那么悲伤。为什么爷爷总是会将霁风错认为韩叔,有时候还抱着他痛哭。

那答案在她的心中逐渐明朗起来,却总在最后一刻被她残忍的压下去,她始终是个胆小鬼,更不敢去亲自揭开那残忍的一幕,所以她把那即将出头的答案藏在心里暗无天日里的角落里。

一天一夜,对于她漫长得像是一生一世,残忍得如同十八层地狱,而那个欲出不出的答案就像是地狱冥火,生生灼烧着她的心。

韩霁风还是不回答,反而走到窗前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何以侬不再跟着追问,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他们不在了!说不在就不在了!

何以侬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温柔慈祥的雪姨,宽厚宁和的韩叔,彻底的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而她甚至都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不,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就不怕她会记不得他们的样子吗?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说走就走了?

何以侬想大哭,可是悲痛到深处,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眼泪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双肩像是被电击般的颤抖着,一声声无声的哭泣呜咽,响在寂静无声的卧房里,沉郁悲痛得仿佛连空气都被感染得噙着泪水,潮湿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