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镯是白金打造的,如果卖掉的话,应该会值很多钱吧?
月笙走进来,就看到她对着镜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月笙,我现在急需钱。”
月笙叹息一声,在床上坐下,正好可以看到镜子里的她。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何以侬没再说下去,只是低头看着镯子,眉头深锁,月笙猜到她要做什么,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抓起她的手。
“你不是要把这个镯子卖掉吧?”
“如果它能帮到我的话,我为何要留着它,我甚至不知道这个镯子的意义,戴在手上只会让我胡乱猜想而已。”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它的意义,所以你不能草率的卖掉它,如果它对你的意义很重要呢,你怎么办?小侬,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不赞同你这样做!”
何以侬不说话了,其实她问月笙呃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心里不确定,而且只觉告诉她,这个手镯对她意义非凡,要不怎么会这么牢固的戴在她手腕上,去不下来呢?难道仅仅是为了遮去手腕上拿到丑陋的伤疤?
月笙见她不说话,想起刚才和成非通话,成非的一通话,知道何以侬可能会反对,但是她思前想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
“小侬,或许有个人可以帮你。”
何以侬一听有人可以帮她,下意识的开口:“谁?”
月笙不敢看她的眼睛,踌躇了很久,才慢腾腾的说出来。
“韩霁风。”
何以侬原本带有喜色的脸,立即沉了下去。
月笙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月笙站起来,来到她的身后,苦口婆心的劝慰:“我知道你不情愿,但是现在能就你的只有韩霁风了,而且依我看,他对你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像你这样的女子是很容易让男人心动的。”
何以侬只觉得烦,站起来,“我不想听,而且我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I“你以为你不理他,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吗?实话告诉你,‘夜色’真正的老板就是韩霁风。”
这下轮到何以侬震惊了,她看着月笙,喃喃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月笙没有回答她,她知道何以侬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只是还无法接受而已。
“我也是刚知道的。小侬,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他这么做就是逼你屈服,你越是反抗,后果可能会越严重!”
月笙想了想,又道:“至于孤儿院的事情,说不定也和他有关系呢?他的势力只手遮天,对付你这个小角色,当然可以做得滴水不漏。”
何以侬头摇得像拨浪鼓,双腿有些打颤,连连后退。
“不,不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太残忍了!”
月笙见她的情绪渐近疯狂,忙过去安抚。
“你先不要急,孤儿院的事情,说不定和他无关呢,我也是猜想。”
何以侬像是认定了他一样,像个不安的猫一样来回走动。
“不,一定是他,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都凑在一块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成非敲门进来的时候,韩霁风正在窗前喝酒,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地上映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韩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
韩霁风接过来,拿出来,随意的浏览几下,点点头。
“这么说那一区得地都属于这个叫杰哥的人了?”
“是的,先生。杰哥曾经是混黑道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投资做起了地皮生意,那人很狡猾,再加上道上有些人脉,几年之内就做得风生水起。”
韩霁风又将手里的资料看了一遍,漫不经心的道:“没想到他还挺会钻法律空子的,只是一个小混混,做起事来却这么有头脑。你去仔细查一下他,另外,那块地你帮我搞定。”
“是,先生。”成非恭敬道。
“她现在怎么样?”韩霁风问得很随意,好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三十万的违约金对于何小姐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我们意料之外的孤儿院事件,何小姐一定承受这很大的压力。”
黑眸里闪过意思微弱的笑意,好看的唇角不经意的扬起,他晃晃手里的酒杯,像是在庆祝。
韩霁风一点也不意外接到她的电话,冷淡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
何以侬说完,挂断电话。
来到韩氏集团时,正赶上午饭时间,她甚至还没有踏进办公室里的门,就在办公室门口和他撞面。
“韩总,我有话说。”
韩霁风不理她,径自走进私人电梯。
“我饿了,没心情听任何人说任何话。”
何以侬闭眼深呼吸几下,跟了上去。
车子转了好几个弯,在一个比较隐蔽的街道口停下,眼前就是一间看上去很普通的西餐厅。可能是因为餐厅的位置比较隐蔽,客人很少,他们找了个比较不显眼的地方坐下。
何以侬没心情吃,他倒是心情很好,吃得津津有味。
“我有话说。”
韩霁风看也不看她,依然优雅的切着牛排,时而擦一下嘴角,品一口红酒。
“我吃饭的时候不想被人打扰。”
何以侬忍了忍,实在忍不下去了,拿起包包扭头就走。
在她走后,韩霁风气得当即放下刀叉,碰得盘子乒乓直响,慢慢的擦着嘴角,眼睛一点点沉得如墨色。
服务员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先,先生?”
“买单!”
韩霁风一阵风般的走出去,怒气没出发,一脚踢在了车上,接着又是一捶。
那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子鸭子嘴硬,他倒是要看看她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现在饱了,我可以说了吗?”
韩霁风扭头,见何以侬正站在她身后,看着他,虽然淡淡化了一下妆,但是仍掩饰不了她的消瘦和苍白。
他忽然发现,她压根就没有胖过,一直都是这样瘦瘦弱弱的。
韩霁风靠在车身上,掏出一支烟点燃,悠闲自在的吐着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