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囚奴:误入总裁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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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进去吧,客人还在等着呢!”

沈浩宇打断她的话,手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她瑟缩的颤抖了一下,因为那手的冰凉温度,被他拉着,她不得不走,可为什么每走一步,心就像是着深秋的凉意,一点点的重了起来?

一切都平静下来了,谁也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大家都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时间在忙忙碌碌或平平淡淡中,一点点的滑了过去,离那晚已经多长时间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记不太清楚,只知道,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又是一个清闲的周末。

何以侬一如往常的早起,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什么都做完了,就会拿着铲子去花园里翻土,都不知道被她翻过几遍的土,翻起来很轻松,不一会儿就翻了一遍,接着,便又重新开始翻,就这样,一直翻到该做午饭了,她会去做午饭,然后去下午的补习班上课,晚上回来,还是自己做饭,饭后就会打开电视,一直看到她不自觉的睡着。

日子很平淡,平淡就像是一杯白开水,无色无味。

每每李嫂叹息着说,小姐,求求你,不要这样的时候,她就会笑得很灿烂,那笑容看起来也很幸福,她会说,我很好啊,而且我喜欢这样一直忙碌着。

李嫂无奈,只好让她去做。虽然心疼,可是又不能帮她什么,就像罗俊少爷说的,这是她的历练,她必须自己挺过来。她明白,可是,没有少爷在她身边,她该有多痛苦啊!

那晚之后的一个星期,何以侬都提心吊胆的,时刻关注着娱乐媒体报道,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报道,她有些窃喜,心想总算又躲过一时。

可是应了那句话,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但如果这真的是她的一世的话,那她的一世也未免太过短暂。一个月后的一天,她正在上课,被突然叫回了韩宅,她以为是是爷爷或是雪姨的身体不舒服,急急忙忙跑到家中,他们正脸色凝重的坐着,大理石的茶几上随意摆放着一份份的报纸,杂志,上面刊登着一幅幅大字号高清图片,太过清晰,她都可以看到男人眼底无法掩饰的心疼。

正是订婚典礼上韩霁风亲吻她的画面,一一张张的连起来,就像是录制摄影的一般。

她差点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几乎所有的血液都在流失,甚至连呼吸都而随着一点点流失,她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嘴唇哆嗦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一般。

之后是怎么样,她不太清楚,因为韩老爷子发现了她,他什么话也没问,只是阴沉着脸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搧了她一巴掌,她想,爷爷是真的很生气了,那一巴掌后,她嘴角流出了血丝,几次想站起来,可还是没有成功。

再醒来后,已是晚上,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王妈陪着她。她这个时候最想做的就是当一个缩头乌龟,能逃避多长时间就逃避多长时间,可是,她到底没有这么做,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腼腆的小女孩,她已经长大了,又能力有义务去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韩霁风已经回来,被叫到了二楼书房,客厅里空无一人,她就径直走到纪雪柔的房间。

毕竟是她疼在心里的女儿,明明很难受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再硬的心也软了下来,一把搂着她就是一打骂,骂她笨,骂她傻,骂她没有脑子,骂她活该被韩霁风欺负,被韩霁风骗,骂了很多很多,她听得心很疼,哭得也很厉害,到最后,她不再骂了,却一再重复着,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他太残忍,太冷酷了,他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不会这么伤害我女儿的。纪雪柔的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一径的搂着她,喃喃自语,我会保护你的,是我对不起你……

她知道雪姨在担心什么,一时间,心像是被千把刀轮流割刮一般,痛得无以复加。

一连几天,纪雪柔的精神都不是很稳定,何以侬和韩霁风甚至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没办法,韩子群带她去韩家一处度假山庄休养。

走之前,她带着何以侬来到冯雅琴的墓前,那天也是飘着雨,秋冬的雨,天气凄冷,何以侬就站在他的背后,他的坚挺的脊背有些弯,满眼的愁绪就像着连绵的细雨,他应该有话对妈妈说,她是这样想的,可是直到最后,他一句话也没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是悔恨,是自责,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凄凉萧索。

“对不起。”

走到她身边时,他低低这么说一句,他走远了。

她无法动弹半步,她不知道那声对不起是对她说的,还是对妈妈说的,抑或是她和妈妈说的,雨雾中,一切朦胧,妈妈的脸却渐渐清晰起来,笑着对她说:“小侬,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也许会很困难,但无论怎样,孩子,你要坚强!”

她也笑了,如雨水洗刷的那束百合花般,清新美好。

一连两个星期,何以侬一有空就会往山庄那边跑,但每次回来心都会比上一次更加疲惫,一次一次,她不知道这样还能撑多久,她甚至希望雪姨打她骂她,也不希望她什么话也不说的只是满眼祈求的看着她,那份祈求太重太沉,压得她透不过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几次去见韩子群,韩子群却以公事为由拒绝相见。

她想到了电视里最烂的桥段,私奔。

于是,她去找韩霁风,因为在那晚后,韩霁风就被迫关在韩家,而她因为要上学,则继续留在别墅。

当罗敬低着头恭敬歉声说着对不起的时候,她绝望了,就像是一个即将因缺水而死的小鱼,连番的挣扎,令她筋疲力尽,以为还有这最后的希望,可曾想,这最后的希望其实在最早前就已经被剥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