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们怎么分开的？你把她送去哪了？”
小默后背上的伤疤于池龙和富闲来说早就不是秘密。收养小默的时候，福利院的院长就和他说过“这小孩应该是被大人虐dai过，身上有很多伤疤；性格也很孤僻，和被长辈虐dai过有直接关系。您既然决定收养她，就要多费些心思在她身上。”
池龙当时看重的就是小默这孤僻的性格，她的眼睛永远不会看任何人；若不经意和你对视了，绝不先挪开眼神。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平淡无奇”。
小默被领进家门的第一晚，保姆给她洗过澡之后就告诉池龙：
“那小孩后背上都是伤疤，怪吓人的！”
“她说是不认识的人打的！”
池龙当时甚是满意小默的经历，觉得这样的小孩长成之后掌握在自己手中必有大用。
刚才忙着审问李琳冷俊的事，未把小默身上的伤疤和李琳联系起来。现在冷静下来的池龙问道“除了虐dai伤害，还有什么？你们到底怎么分开的？”
李琳深呼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疯狂的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当时精神状态不好，脾气就发在她身上！我是后悔的，我很后悔？”
但除了虐dai的这一部分，还有更难以启齿的，李琳到死也不想说出来的内容。
“怎么分开的？卖了？丢了？还是杀了？”
听到“杀了”这两个字的时候，李琳猛的抬手，继续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没有杀，就是……就是……我去工作，那天，那天……回去的有点晚，然后回去之后就发现她不见了。我到处找，也没找到。”
“不用点儿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的，对吗？”池龙没了耐心。
见自己无论怎么哭求池龙和富闲都没有就此不再问下去的意思，她抬起头抓住池龙的大腿为自己辩解道“是冷俊辜负我在先的，如果他不承诺孩子他会抚养到底，如果他不告诉我他会回来，我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就算把我的肚子打烂了我也不会让她出生的！我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就一直等他等他，等到第四个月、第五个月、第六个月……等到已经没办法流产下去，他都没有来！所以我只能生下她了！都怪冷俊，都怪他，真的，我恨死他了，如果我不救他，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你怎么不怪自己用了那么下三滥的手段让自己怀孕呢？”池龙把李琳从地上拽起来，扔垃圾一样把她扔到沙发上。
李琳马上翻过身来，又准备去给池龙跪下，希望他能不再问起“怎么分开的问题。”
跪到一半的时候被池龙拽住，池龙盯着她眼睛发红的说道“他不是不履行承诺，而是还没来得及去履行就离开了！你不要误会他。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池龙说这话时，语气的柔和，嗓音沙哑。李琳不禁以为他神经分裂。
富闲看出池龙的失态，马上把他从李琳的身边拽开说道“今天太累了，先问到这吧！你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问。”
富闲当然知道，池龙突然的柔和不是神经分裂也不是平静，而是忏悔。
这是提到冷俊时，他常有的情绪。
池龙也真的累了，到现在为止关于李琳的一切他都在亲力亲为，两天没怎么合眼了。一时之间没控制好情绪。
况且，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他没办法马上做出是放过李琳还是惩罚李琳的决定。
听了富闲的话，他就真的想先离开了，离这恶心的女人远一点。什么也不想听她说了。
脚步沉重、背脊佝偻着往门口走去，富闲喊道“默妍在医院，你去看看她！”
像是建议，又像是要求。
池龙离开后，富闲问李琳“现在想说实话了吗？”
李琳依然沉默着。
“也好，那你就在这里慢慢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说实话。”说罢，富闲也推门离开了。
他前脚离开，李琳马上跑到门口用力的开门，想要逃出去。但K燚的审讯室，哪那么容易啊？